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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晴柔刚想问分魂法是什么,水正煜就问:“晴柔她太今年高寿了?”
吕蕤说:“外祖母多疼你,你怎么连她老人家多大岁数都不知道?八十八。”
水正煜谎言大悟的点头:“那是今年八十八还是过了年八十八?”
吕蕤气的想翻白眼:“过了年八十八。”
水正煜又问:“过寿不是正月初八?后天是个什么日子?”
吕蕤说:“后天是外祖母的生日。”
“你不是说过寿?”
“我说的是过生日,我说我说的是过生日就是过生日。”
水正煜用眼神示意水晴柔你娘多蛮不讲理,然后说:“我记得外祖母是过了立春的生日,还没到呢,你记错了。”
水晴柔和吕蕤异口同声:“今天立春。”
水正煜默默的吃起了白饭。
水晴柔说:“娘,分魂法是什么?”
水正煜在吕蕤还在咀嚼东西来不及开口之前说:“所谓分魂术,即是可以把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但是,爹不建议你用。”
“为什么?”
水正煜说:“你太家和你的面馆只隔了一条街。万一两个你碰上了怎么办?”
吕蕤看两个人的碗都空了,也没有要再继续吃的意思,但还是问了一句,听父女俩说不吃了才开始收拾。
水晴柔也帮忙拿碗,问扎围裙洗碗的吕蕤:“娘,我和我遇上会怎么样?”
吕蕤拿起碗控水放进橱柜:“你爹瞎操心,后天都忙得晕头转向,你和你都不可能出去,怎么可能遇上。”
“我觉得爹担心一点也不多余。您想啊,您和我爹离得更远,不也见面,相爱,成亲。”
吕蕤不屑的小声说:“什么相爱,是你爹死皮赖脸一定要把我留下来。”脸上却是挂着笑容。
她二十年前来到苍茫镇,认识了苍茫帝君身边的大将军水正煜,两人一见钟情,且都没有隐瞒身份,她并没嫌弃水正煜放弃官职回乡种田,水正煜也不是因为她是水神才爱她,以真心换真心,他们成亲快二十年依然恩爱如初。这才让她觉得,离开水神族不后悔。
“那也是您貌美如花,才识渊博,吸引爹爹。他怕错过您。”
水正煜在门口咳嗽一声:“别听你娘胡说,我几时死皮赖脸了?你说的才对。”
水晴柔笑着想,她嫁人也要像爹和娘这样恩爱。
吕蕤满意地吩咐水正煜:“帮我们沏壶茶。”
“稍等。马上就好。”
三个人坐在一起慢慢喝茶,吕蕤也说了两个水晴柔相遇会发生什么。
神界,仙界,妖界,都有分身术。甚至包括凡间也有易容术,都能制造出另一张脸。但水神族的分魂法与分身术不同。其不同之处在于,魂魄分开两个,性格会变得暴躁。两个水轻柔相遇看到的对方不是自己,将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外祖母的生日不能不去,那是不孝。不帮付家掌勺,那是不讲信用。
分魂法是一定要用,可若真的“不幸”遇到,两个脾气随自己的女儿打起来,受伤了又该如何是好。
娘俩都在为这件事犯愁,水正煜寻思寻思又问:“你确定老人家是后天过生日吗?”
吕蕤不想理他,低头冥思苦想对策。
一壶茶喝完,晚霞散去,月亮东升。水晴柔挂上门帘,说:“就用分魂法,我会手下留情。我想,她也会。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收拾面馆呢。”
吕蕤和水正煜却都很担心,女儿打起人来下手狠着呢,到时候看到不是她的她又怎会手下留情。
听到女儿关房门的声音,吕蕤叹了口气:“晴柔今年可能不能在家里过年了。”
“这么快,女儿多大了?”
“你能不能不糊里糊涂的?女儿过了年就十八了。”
水正煜也叹了口气。“早知道,再生一个儿子好了,娶了媳妇生个孩子陪着咱们,晴柔走了,咱两个人多没意思。”
“你和我在一起没意思吗?”
“还行……有意思,有意思。”
水晴柔在面馆门上挂上了关门歇业的牌子,和伙计们一起收拾。
过了一会,付老板带着酱油铺子的伙计们也来收拾,把要用到的食材也都拿来了,水晴柔帮着忙,心里却嘀咕这些东西可不像一百来个人能够用的。
水晴柔想了想,没管住自己,对放下几条活鱼直起身子捶腰的付老板说:“付老板,这些不能够用吧。”
“不够吗,够了。”
水晴柔也没再多嘴,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倒了杯茶给付老板,付老板刚喝了一口才咽下去,水晴柔就问:“付老板,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
“对对对,是有事,你不提醒我都忘了。”
在水晴柔满怀期待的时候,付老板说:“中午去我家,请你吃饭。”
“还没帮到您呢,怎么好意思吃饭呢?”
不谈工钱,谈吃饭。饭能当钱花吗?
“就这么说定了,中午一定记得过去。”付老板看了看外面,“这不就是中午了吗,和我一起回去,你付大娘应该把饭做好了。”
水晴柔只好把嘴边工钱的话咽了下去,摘下围裙和付老板走了出去。
晚上。
“娘,您轻点,疼啊!”
吕蕤边给水晴柔的腰上药边皱眉,“这是怎么弄的,中午就没回来,到哪疯去了?”
嘴里怒骂,手上还是轻轻的上药,但水晴柔还是疼的龇牙咧嘴。
“疼,你女儿细皮嫩肉的,会不会留疤?”水晴柔趴在那抽泣。
“腰,又不是脸。就是脸上又能怎么样,你长得也不是特别出众。”
水晴柔抬起上半身,痛的“哎呦”,又趴下:“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你长得美若天仙,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你自己相信吗?谁让你像你爹,要是像我就赛过天仙了。”
这时,门外的水正煜问:“我能进来了吗?”
水晴柔咧了下嘴:“爹会不会听到?”
“听到他能怎样。”吕蕤放下水晴柔的衣服,盖上白色兰花鸭绒衾,“进来吧。”
水正煜端着盆进来,关切的问道:“晴柔,还疼吗?”
“还有点,比刚回来好多了。”
吕蕤说:“你还没说是怎么受的伤,以你的武功,谁能把你伤成这样?”
“还说呢,就是因为您不肯教我法术,我才把腰砸成这样。”
“我就知道一般人伤不到你。你武功很好了还用什么法术?你爹不太会法术不也一样率领千军万马。”
“爹有那么大本事,也从来没教过我。”
吕蕤道:“你爹没教你,也没耽误你偷学。”
“就是,偷学的比我教的还好呢。”
“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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