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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着几日旁敲侧击,可除了发现无尘比往常要冷淡些,便也没有什么。但他还是不信。
于是白墨跟他吵起来。并禁止他再去同无尘说白染的事。同样,他早早更是直接禁止离风再入天宫。
经此一事,白墨也有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迟晚晚不敢违逆他心意,也都顺着。眼睁睁的看他就这般草木皆兵了几十年,看着他一点点将满禹余天的嘴恨不能都缝起来。
过去就过去。万勿再提。白墨执念如此,仿佛只要真的无人再同天帝提起白染二字,天后二字,这一切就真的会慢慢过去。
而他这般草木皆兵,无尘也都由着。神色淡淡的,没有刻意的去提白染,也没有刻意的避过,反而有时像是照顾他的情绪,闭口不谈。
就这般时光飞逝着,七十年过。
经前头一番大力整治,如今的三界可谓政通人和,百废俱兴。渐渐的天宫中不再有那么多玉简要批阅,无尘也有了时间去考校予安、白茶和任昊的修行。
到了第八十五年,白墨似乎也终于放下心来,不必夜夜都靠迟晚晚将灵气渡于他才能入睡。白墨放松下来,迟晚晚就也很高兴。
百年过去了,天帝除开偶尔短暂的闭关修行,便是沉于政事,间隙里紧抓几个少年神仙的修行。
单纯的小公主也近乎用了百年时光才愿意重新回到父亲的怀抱。
那时候正好是天帝又一回自清微天闭关结束,周身荡漾着浩瀚的威压。休息几日,照例检验他们修炼的成果。
而小公主不过一句抱怨:“爹爹闭关前刚查过我们,现下不过隔了一个多月,也逼的太紧了些。”
无尘周身一僵,眼中忽然就盈满了泪。
但谁都没有看见,因为他低下头,将女儿搂进怀里。
他们是一样血脉的父女,白茶这百年也听叔叔说了些故事,她在这个拥抱中鼻尖一酸,立马将脸埋在父亲的怀里:“爹爹以后都不许吓我们了。”
两百七十年过,白茶的抱怨并没得到缓解,无尘对他们三个的修行要求越发严厉。也不仅是曾赋予重托的予安,对白茶,对任昊,都是一般。
这两百多年里,一切都已完全走上正轨。近年来就连天机殿议事大多数时候也不必白墨常常过去。
波澜之后,日子平淡,也还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