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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听,字字要害声声刺心,唯有这一句,他眼中透出一点痛苦的快意来。
“你说完了?”凌胥慢慢走过来,“何谓赌?何谓错?”
“我不过是在每一个相应的时间做了当下最应该的选择。而你就永远学不会这一点。所以,即便你今日突破了混元又能如何?”
“我可以杀了你。”元崖狞笑一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凌胥懒懒一笑,那个姿态是曾经艳绝天宫的九萝最迷人的样子,她把手放在元崖的手上:“你以为我今日来还打算活着回去么?”
元崖被她握着的手骤然一松:“我倒真想看看你能否再活出一世来。”
她又笑,眼角眉梢弯起的弧度即使是在如今这样普通的颜容下亦是风情万种。
“你还是不明白。我生,或死,一点都不重要。”
元崖呵了一声,点头:“对。在你眼里,什么都不重要。只有你的族人重要。”
“这样难道不好么。元崖,你就是心思太杂,想要的太多,最后什么也做不好。”
凌胥看着他,眼神里冷静的可怕:“你到今日也未能释怀,可见混元境也不能助你明见本心。元崖,你这一生求而不得你以为是谁做的孽?都是你自己。”
“你要帝位,便要断情,你要权力,便要明心。你生来便是龙族的天骄,帝位的唯一继承人,自以为可以拥有一切,可拥有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我一生只有一愿,护得我族中兴。为这一件,我可以没有爱情,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甚至从一开始,我就根本没有一点这样的打算。”
“但即使是爱情这样最可有可无的东西你都勘不破。又遑论亲情。我费尽心思嫁给你,费尽心思求得的龙族血脉,怀胎三百年生下的孩子。他最终没有成为传说中的龙凰之体,我无意于在他身上浪费一分情感。而你,你就应该立刻杀了他。而不是用将寒灵玉髓种在他体内阻他修行这样自欺欺人的办法。”
元崖看着她,笑容亦有几分惨淡,不过转瞬便消失了:“我哪有你的果断。不过我留他一命,如今看来,倒是个回报极高的事情。九萝,你才是当初那个观了妖典远古真凰一族秘法的人,你来说说,这龙凰血,龙凰体,对我龙族修行是多大的助益?”
“你就这么肯定你能杀了他?”凌胥微微笑了一下。
元崖凝眸,以同样的笑容对她:“能。”
言罢一挥袖,将那片虚空击碎,碎裂处,一条条法则锁链呼啸着从一具破败不堪的肉身上抽出来消散去。
有炽热的龙血喷洒出来,溅到她的衣裙上。
她看着前方,跪坐在地上,眼中一片空茫的无尘。
她的眼睛还是很平静,只是微微一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