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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累成这个样子?
然后听到她哭诉,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母亲?
容辞树的心不由得紧紧揪起,钝钝的疼痛蔓延开来,一时间,他分不清,到底是走火入魔了,还是,单纯因为她?
睁眼,眸子里一片猩红,恰好看见她望过来。术法失灵了,在她面前,他无所遁形。
“你是——”姜月明揉了揉眼睛,努力辨认。
“容辞树?”她认了出来。
陵园月夜,道袍红眸,难为她没有被吓到。
一阵风吹过,容辞树眸子里的血色消散,神志也清醒过来了——多亏她的呼唤,把他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拉了回来。方才凶险至极,若是她被吓到惊呼大喊……容辞树不敢想,他还年轻,还没活够。
“是我。”容辞树敛袖,飞身落地,走过去,不忍看她的泪眼,别过头,“夜很深了,你一个女人不该在这里。”
在这种地方遇到他,姜月明有些慌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靠上墓碑,她心里才安定了些。
“你就应该出现在这里?”姜月明有些手抖,摸出一根烟来壮胆,送到嘴边,却怎么也点不燃。
“刚才那个老头子不是说了,‘女孩子别抽烟’吗?”看着打火机一亮一亮,容辞树有些烦躁,坐到姜月明身边,抢了她的烟,扔掉,说,“我陪你坐一会,这个地方好像灵气也不错。”
姜月明也不排斥,笑道,“灵气?你要成仙啊?”以为穿一身道袍,就真是得道高人了?
容辞树也不解释,闭眸,安静打坐。
好在此时陵园里没有别人,否则看见一男一女坐在墓前,男的还穿着道袍,可能要活活吓死。
姜月明胆子大,容辞树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旁,她也就不说话了,跟着闭眼,听风声。
好安静的夜啊,没有解决不完的麻烦,只有清晰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姜月明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有容辞树坐在身旁,难度实在太大。
此情此景,诡异而新奇。
容辞树的心跳得更厉害,不能再强行修炼了,否则就地升天了。
睁眼,看见姜月明,心跳得更厉害了,努力平稳心绪,良久,出声问,“这是你爸爸?”他们背后墓碑上的这个。
“嗯。”姜月明也睁眼,淡淡地应了一声。
“……亲的?”容辞树问得有些艰难。
其实他也不愿意相信,怎么会有父母会如此盘剥压榨子女。
“嗯。都是亲的,爸爸是,妈也是。”姜月明明白他为何语塞,深深吸了一口气,坦然说,“我最初也怀疑,觉得自己肯定是捡来的,但我家里有出生证明,手续完整,证件齐全,我确实是姓姜的。”
这段话像是掐灭了容辞树心里那点希望的火苗,他眸子暗了暗,墓碑上那个姜字扎眼得很。
夜色安静,只有风在低吟。
怎么又是这样?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出现,落寞又感伤,倒还需要她来安慰。姜月明有些好笑,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悠长的一声——
咕~~~~
某人的肚子在打鼓。
姜月明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天哪,这个乐坛天王魔怔了吧?神神叨叨地要修炼,吸收天地灵气,现在还辟谷了吗?为什么感觉他总是在挨饿?
容辞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还在夜色黑得深沉,看不出来。
他对于自己的生活确实是很不上心,吃饭,想起来一顿是一顿,反正不吃也饿不死,吃来吃去也吃不出什么新鲜的,没意思。今天忙着找灵气,更是压根没顾上。仔细想想,好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咕~~~~二通鼓响了。
“你去吃点东西吧。陵园门口,陈大爷那应该可以找到吃的。”姜月明忍着笑对他说。
守墓老头那能有什么好吃的?容辞树撇撇嘴,他好歹是有身份的人,对饮食很讲究的!
“凭着人道主义精神,深更半夜,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一起走。”容辞树别扭又傲娇。
咕~~~~三通鼓了。
“我每年都会来陪我爸,今天是他的忌日,我不能走。”姜月明摇摇头,坚定得近乎固执。
“那我也不走。”容辞树双手环抱,也较上了劲。
咕咕咕~~~鼓声大作。
姜月明又好笑又鼻酸,看着容辞树,说不出话来。
两人就一直坐着,听风,听他的肚子咕咕叫。
容辞树忽然问,“你有什么心愿吗?”
姜月明怔了怔,认真回答,“我想见我爸一面。”
容辞树抿了抿唇,咬牙道,“你给我做一个月的饭!”
什么?姜月明摸不着头脑,这都哪跟哪啊?
还来不及细想或询问,姜月明就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双眼也无比沉重,眼前一黑,歪头靠在了容辞树肩膀上,睡着了。
容辞树的身子一瞬间绷紧,过了片刻才放松下来,算了算了,看在一个月美食的份上,让她靠一会吧。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翻出鱼肚白,姜月明睁开眼,看见容辞树坐得端端正正。
——怕惊了她的梦,他几个小时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僵住了,周身酸痛。
姜月明看向容辞树的目光有些纠结,他——
“走啊,天都亮了,快去给我做饭。”容辞树挣扎着起身,忍着麻木,努力走得洒脱自如。
姜月明怔了怔,起身跟上,“好!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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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小姜写得超用心……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