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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是谁了吗?理科年级第一的蔚瑾瑜啊!我跟你们老师说,回去好好辅导你的数学,保证下次你一定能考到110分以上。”蔚瑾瑜自信的说道。
闻言,鹿窈的脸色白了又白,“110以上,怎么可能,我数学最多就考过105,而且还是初一的第一学期……”鹿窈说着说着就没了声。
“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蔚瑾瑜一把拽起鹿窈,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她。
那一刻,鹿窈面前的那个男生竟是无比耀眼,他的话坚定不移,似乎只要有他在,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秋季的天空,没有厚厚的云层,没有炎热的阳光,有的只是那一大片的清透高远,凉风袭袭,宁静。
在音乐教室练习了一段时间后,蔚瑾瑜他们也不需要每晚都去,只要一个星期去两次,给老师听一下有没有退步就可以了,这也让蔚瑾瑜晚上有更多的时间来辅导鹿窈的数学。
原本鹿窈以为蔚瑾瑜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每天晚上都给自己讲题目,这或许就是鹿窈和蔚瑾瑜性格的不同之处。
蔚瑾瑜是个说到就一定要做到的人,而鹿窈是尽力而为,换言之,就是如果做不到就会放弃的那种人。
其实两人属于互补类型的,鹿窈的理科不好,就由蔚瑾瑜来帮她补习,而蔚瑾瑜的英语不好,就由鹿窈来帮他补习。
鹿家。
两人坐在鹿窈房间的书桌旁,蔚瑾瑜靠在鹿窈的身边,那双妖冶的眼睛正盯着鹿窈的数学作业本,看着看着就皱起了眉头。
“你数学课都不听的吗?最基本的计算题都能算错?”蔚瑾瑜平时看着很高冷,但是在鹿窈的面前,他就是个话痨。
“这个算式是这些计算题里面最长的,看着就不好算,我就不明白数学为什么要把一群字母推算成数字,两者之间本身是没有必然的联系好吗?”鹿窈反驳,毕竟在她看来,数学是所有科目里最没用的一门,并且还很难,因为自己以后既不会搞工程也不会当数学家或者科学家。
“不是算式越长就越难做的好不好,你都没有认真算,就说它难,这样怎么可能拿到高分!”蔚瑾瑜不甘示弱,也接着反驳。
鹿窈觉得蔚瑾瑜就是一个内心住着一个老奶奶的大男生,整天啰里啰唆,叽叽歪歪。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手还是没有停下来,鹿窈拿起笔又接着开始算。
“把公式代入进去。”蔚瑾瑜在一旁提醒道。
“哦。”
算出了这一题,蔚瑾瑜觉得鹿窈还是不太熟练,又在纸上随便出了几道类似的题目。
鹿窈只是懒得解,但是认真起来还是有举一反三的能力。
从一旁看去,暖黄的灯光下,一个高挑的男生坐在一旁盯着那女生的作业本,时不时指出错误又或者在草稿纸上挥笔写着什么,而那女生也时不时抱怨几句,但笔从未停下。
那男生身着休闲服,一头墨黑干练的短发,几根发丝软软的搭在额角,肆意飘洒,眼睛如同星海,乌黑光亮,孤寂深远,他的肤色偏白,尤其是那双手,白皙的可以看见皮肤下的青绿色血管。
一旁的女生穿着家居服,一头长发散落在肩背之上,一侧的碎发用珍珠夹子别在边上,她的侧脸疏离沉静,微微掀起的眼皮带着些许疲惫,唇角微微抿起,慵懒而又漫不经心。
若叫不知情的人见了,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璧人。
可是在他们的心中,此时还尚未懂得什么是情爱,他们甚至从来没有问过对方“你喜欢我吗”。
只是在彼此的心中,他(她)都是无法残缺的一块。
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午饭,一起写作业,一起看彼此喜欢的电影,一起吵架拌嘴,一起互述心事。似乎从出生开始,他们就注定要在一起。
终于,一道又一道的数学题压得鹿窈喘不过气,她将书本用力合起,“今天能不能不做了,不能让我对数学有抵触心理,不然我会更学不下去的。”鹿窈一脸可怜巴巴求放过的模样。
每当鹿窈使出这一招的时候,蔚瑾瑜总是会心头一滞,然后会有短暂的停止思考,大概在三秒钟过后就会恢复正常。
“行吧,明天再做,我答应了你们班主任的,下次月考肯定要让你考到110的。”这招对蔚瑾瑜很管用,他当即就首肯了。
“那是你答应她的,我可没有,而且我想想就来气,你答应的承诺,你在老师面前耍的威风,最后却要我来受苦,有没有天理了?”鹿窈拍了一下桌子,瞪着蔚瑾瑜。
“废话,不然你今天就得留在那里抄题订正写思路,况且距离下次月考还有半个月呢,有我在你怕什么!”蔚瑾瑜揉了揉鹿窈的头发。
鹿窈拍开他的手,说道,“不是,你这么自恋自负是跟谁学的?你越来越不上路子了!”
“那又如何,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你已经打不过我了。”蔚瑾瑜继续揉着鹿窈的头发,试图将她惹毛。
果不其然,鹿窈咬了咬嘴唇,忽地站起来,开始挠蔚瑾瑜的痒痒,蔚瑾瑜也不甘示弱,伸出手准备钳制住鹿窈乱动的爪子。
“蔚瑾瑜你胆肥了是吧,敢还手了是吧?”鹿窈怒笑道。
“我这叫自保,哪次打架不是你打我,我什么时候还过手?”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把我最喜欢的一只钢笔弄坏了,当时我揍了你一顿,你把我推倒了,然后我的手臂就破了好大一块皮。”
“你怎么不讲理,明明是你把我摁在沙发上揍我、挠我痒痒,揍完我站起来的时候你自己没站稳,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撞,而且也没破好大一块皮,只是破了指甲盖那么大。”蔚瑾瑜为自己辩解道。
“就算,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因为你弄坏了我的钢笔,我才揍你的,不然我怎么会揍完你站不稳撞在茶几上蹭破了皮!”
“行行,你是我老大,我说不过你,以后我就喊你老大,老大要罩着我啊。”蔚瑾瑜调侃道。
“我哪里老了,叫窈姐,不行,这名字的谐音怎么听着像窑姐,不行不行,你还是叫我老大吧!”鹿窈想想,又觉得不妥,于是改了口。
“好的,窑姐,哈哈哈!”蔚瑾瑜笑得不行。
“滚,不许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