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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安远兮小神医的名声,他到鄞州城后没几日闲着,整日里不是被这家请去看诊,就是被那家请去赴宴。毕竟安远兮不止自己,他背后还有个欧阳炜,没人会不乐意结交这么个早晚会有用的朋友。
叶清宛被警告过,她现在在鄞州,不只是安远兮的徒弟,更是叶府千金。因此安远兮赴宴她没法跟着,安远兮看诊也不能次次跟着。
叶容青与花瑾言又有自己的事要做,最后竟是时越陪着她玩了好些时日。
叶清宛戴着帷帽,骑着小黑,指着小巷尽头的院落道:“前面就是’宋园‘啦,小时候我曾在此读过书呢。”
“嗯,原来叶妹妹是读过书的,怪不得一瞅就有一股才女气息。”
“……”这赤裸裸虚伪的夸赞真让叶清宛不知怎么接才好。
两人行至院门前,只见上悬“楚园”二字。
“……”
“噗……哈哈哈哈哈,叶妹妹可是连自己学堂的名字都记错了?”
叶清宛正欲辩解,却见从园内冲出个人来,那人面容清秀绯红,领口微微散乱,见到门口有两个人微微一愣。
园内又冲出一人,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似是要说些什么,显然也是没想到门口有人。这一愣神的功夫,那清秀的人甩开他一溜烟跑了。
第二个人叶清宛认识,正是楚中天。
楚中天抱拳,“楚园地处僻静,想来二位也不是碰巧路过,不知来此何事?”
叶清宛撩起帷冒,“是我。”
然后尴尬的笑了笑,她是个腐女,总是喜欢七想八想的,而且刚刚两人那架势也太容易让人想歪了。
但她跟楚中天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没理由问东问西探人隐私,为了缓解尴尬解释道:“我来接舍弟放学。“
楚中天也是一愣,将二人请入园内。原来宋先生走后这园子便被楚大人买下,聘请了不少先生在此继续教书。
叶清宛心想,这楚大人如此支持本地教育事业,不错不错。
本来两人已经把话题扯开,偏偏时越是个不开眼的,“刚刚那位?”
叶清宛已经在心里翻白眼了。没人教过他子曰非礼勿言吗?
“咳,那位叶小姐也认识,是楚玉。”
“嗯?”好死不死,正正是他楚中天从小就爱欺负的楚玉?
都说女大十八变,男大也十八变呀,奶娃娃变成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楚玉在这边一边读书,一边做助教补贴家用。你也知道他爹也是教书先生,他有这个才能。”
“嗯。”叶清宛面上不显,心中却已是脑补了八十集霸道总裁强攻弱受的剧情。
“哦,那位可是家中有什么急事?我看他跑的蛮匆忙的。”时越一副关切的样子。
叶清宛听到这话差点没崩住。
“……”楚中天也缓了缓,才道:“是的。”
那边正好学堂放学,叶容华一边高喊“姐姐,姐姐”一边小跑了过来。
本来叶清宛高高兴兴,却见叶容华衣裳脏兮兮的,很明显受欺负了,脸一下沉了下去。“容华,你这是怎么搞的?”
叶容华一愣,刚看姐姐只顾着高兴,忘记整理衣服了,以往他都是整理一番才回家的。
见容华沉默不语,叶清宛转头向楚中天问道:“楚公子可知?”
“这……”楚中天也是一愣,明显不知情的样子。
这边还没问出结果,那边结果自己来了。
一个与叶容华年纪相仿的孩子嘻嘻哈哈的站在不远处嚷嚷:“叶容华,胆小鬼!说谎精!“
“我没说谎!我姐姐就是仙女!”叶容华喊道。
时越“……”
楚中天“……”
叶清宛“……呵呵,真不是我教的。”又问叶容华,“容华,你说的姐姐是我么?为什么要说姐姐是仙女?”
叶容华小声的“嗯”了下,“小时候娘总说姐姐对我如何如何的好,可是我都不记得,我问娘姐姐是什么样的。娘就说姐姐是小仙女,姐姐保过我的命。”
小孩子的眼睛清澈无比,就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叶清宛。
叶清宛心头顿时感慨万千,她并未保过他呀。
当年小叶夫人难产,因为疼痛使得小叶夫人的叫声异常凄厉,听的叶清宛心里发慌。
稳婆问保大还是保小,叶清宛坚决的表示希望叶询保大,她站在门外给叶夫人打气,让小叶夫人想想开心的事情,想想自己还不到二十岁,还有好多日子呢,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小叶夫人不是家中嫡女,嫁过来做继室说白了就是继续维持娘家与叶府的关系,侯府嘱咐她好好照顾堂姐的孩子,她娘亲教她早日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好稳住地位。
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只有叶清宛,再最关键的时候什么都不管,只让她为自己想一想,这也是她真心待叶清宛的原因。
“姐姐,娘不会骗我的,你就是仙女对不对?”叶容华摇晃着她的衣摆,目光灼灼。
“当然啦,姐姐这就施法,帮你把那熊孩子教训一顿。”她凑到时越耳边,“你功夫不是很好么?你帮我……”
时越挑眉,“小意思。”从脚边捡起一粒小石子,一弹指,那熊孩子疑惑的向这边望了一眼。
叶清宛暗笑,“走吧,明天姐姐就帮你去扎死他。”
叶容华虽不明白怎么了,但依旧选择了相信她。
第二日有人来请安远兮看诊,叶清宛兴致勃勃的跟在后面,路上把昨天的事情大致交代了下,说完自己回味过来感慨了句:“倒是没想到时越功夫不错,小石子这么有准头。”
那熊孩子果然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着,要问他哪里不舒服吧,他又说不出来,好像哪里都疼,又好像哪里都不疼。
安远兮不能说话,叶清宛就叨叨叨的“令郎这也不是病,就是到年纪了要长个,可是平日里又太过于好动,骨头还没长好呢就跑东跑西的磨损了骨头,我今日呢就给他扎几针,往后呢,切莫看好了,每日里静坐为好,待个三五年身量完全长好就行了。”
对于叶清宛的鬼话那家人也是惊疑,“竟有这种怪病?”
“是呀,你想呀,那刚长出来的嫩竹节能有老竹节硬实吗?”叶清宛说起谎话来越来越顺溜,自己都差点信了。
那家人又去询问安远兮,叶清宛生怕安远兮因为医德而说破,也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安远兮轻轻点了点头。
那家人自我安慰道:“总归不是什么病,我朝尚文,让他安静些也好,省的整日里闹腾个没完。”
叶清宛笑眯眯的点头,“那我这就去给令郎施针了,小孩子细皮嫩肉又吃不了苦,等下令郎可能会叫的比较惨,二位切莫归罪。”
“怎会怎会,劳烦医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