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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预定初五离家,却没成想赶上叶清宛的生辰。
叶询这次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得给她过了生辰才放她走。
花瑾言那边事情又催的急,无法,只得自己先走一步,留下陈义,好生辰过后护着她去会合。
临行之时花瑾言骑在马上,皱着眉头一遍一遍的打量着叶清宛。
她身着素色广袖衣裙,配着水润的玉石头钗首饰,趁的整个人犹如不骄不躁不辩不争的清世寒梅。
这样的人,他就是看再多眼也看不够。
叶清宛含笑,以为他是担忧她跑了,道:“你放心,说到做到,生辰后我便去找你。”
花瑾言点点头,不再言语,一转身一扬鞭。烈马嘶鸣,扬尘而去。
少年骑在马上,迎着猎猎西风,很快便将儿女情长抛之脑后。他的父亲母亲兄长,以及众多亲眷,他们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他。
他还记得兄长临死前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对他说:“言儿……你一定……一定要……”
兄长一边说一边吐着血,从口,从鼻,从眼从耳。每说一个字便是一股一股的鲜血,浸染了大片大片的衣裳。
那时他还太小,只吓得哇哇大哭,兄长的手将他的肩膀抓的生疼,兄长的鲜血喷洒他一身。
可是他却听懂了兄长的话,兄长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目光里仿佛包含了熊熊烈火,直接射到他心底,深深的烙在了那里。
所以这个重担他必须担起来,别无他法。
大约摸是想弥补她那五年的生辰,小叶夫人说要大办特办,热热闹闹的请遍鄞州城的达官贵胄。
叶清宛一琢磨,现在办的这么风光把大家目光都吸引过来,过两日自己一走,那岂不是也满城都知道了?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没有养在深闺,怎么说都不是特别好听。
小叶夫人一想也是,只得强忍着那份热烈,说让她去请些好友来府上玩,关了院门自己热闹好了。
对于叶清宛来说,能请的好友也只有林家兄妹,不免少了些。怕小叶夫人看着失落,又写了帖子邀了楚中天、楚玉、陈家小姐。
她其实对生辰也没有特别看中,往年在君山也不过是和安远兮吃碗长寿面罢了。不过也不好拂了长辈们的心意,准备过个正儿八经的生辰。
林家兄妹早早的便到了,林望之送上贺礼说一句:“长寿安康。”
叶清宛稍稍有点无语,这一句“长寿安康”怎么感觉自己过八十岁生辰似的。
林小冉打趣道:“宛宛你瞧瞧,我哥哥一见你就傻乎乎的。”
这两兄妹,将门子女,从小到大都打打闹闹的,自然不像一般人家弟恭兄谦,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她笑嘻嘻的接过,单就说五六年前林望之将小黑马赠与她,拿人家的手短怎么着也不能让人难堪。
好在有哥哥叶容青帮她招待林望之,自己陪好林小冉就行。
那边楚中天与楚玉结伴而来,楚中天毕竟是官宦子弟,熊孩子的年纪过去了之后,后期教育跟上了,好吃好喝养着也是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而楚玉身量就要小些,妥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是羞涩略微胆怯的那种。
陈家小姐却是托病没来,送上了两份贺礼,说是代她姐姐柔妃一份。
席前叶询带着小叶夫人过来,说了两句客套话就走了,把主场留给他们这帮小年轻。
叶清宛看着相伴而坐楚中天与楚玉两人,不由的露出姨母笑。
林小冉见她如此,心下好奇,开口询问。
可她怎敢直说?虽说战国便有龙阳君,但多不还是男女结合阴阳调和?断背山下依旧为多数人不耻。
她拿不准林小冉的心态,而且楚玉两人也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说出来毁人名节就不好了。
只好胡编乱扯:“我是见两位楚公子交好心下欢喜,想当年楚玉可是常被欺负的哭鼻子呢。”
林小冉性子洒脱,又与楚中天他们交好,说话不像叶清宛那么顾忌,语出惊人道:“人嘛,总是会变的。要不是看在楚中天这几年的老老实实又相貌堂堂,陈家也不会愿意议亲。”
话音刚落那边筷子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你说什么?”楚中天显然不知情,一脸震惊。
林小冉自知说错了话,毕竟只是女眷宴席上听到几位夫人谈话,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双方家境相当,不出意外也就这样了。
此刻又不好隐瞒,开口道:“不过是夫人们宴席上说的几句玩笑罢了,当不得真。我也就随口一说,大家听个玩笑。”
说罢心里不免嘀咕,这楚中天反应太大了些,往日里他们开她的玩笑,或是今日她开叶清宛和哥哥的玩笑也没人如此呀。
叶清宛见楚中天的反应,又见楚玉掉落的筷子,自动给二人周围脑补上了粉粉的背景色。姨母笑姨母笑。
不过婚姻大事自古便是同好者们避不可免的阻碍,倘若二人真如她心中所想,怕是有一番闹腾。
席后她问冬儿自己现在看起来如何,冬儿说:“脸红红的,酒味好浓。”
她暗暗点头,不枉费席间多喝的那两杯梅子酒。便让冬儿回去歇着,自个东歪西扭的往安远兮房里去了。
房内只点了三两只烛灯,不是很明亮。
安远兮见她歪歪扭扭的进来连忙迎了上去,还未走近就闻到一身酒气。
小心扶她坐下,目光中尽是担忧,怎奈何口不能言,想出门找仆人送碗醒酒汤,却被她死死拉住脱不开身。
叶清宛的确是有几分醉意的,只不过没醉到稀里糊涂不辩人的地步。此时只能靠演技,装疯卖傻。
她硬扯着安远兮坐下,伸手搂着他的腰就不松。心中对于二人即将分离的事即不舍又有气,嘟嘟囔囔的说着“负心人”“负心汉”之类的话。
安远兮听着好笑,只当她是哪里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在骂话本里的人物。毕竟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哪里能接触到什么男人?更别说负心人了。
烛火摇曳,忽明忽暗。
屋内二人相拥而坐,万籁寂静,只能听到她越来越小的低吟声。
叶清宛渐渐的感觉脸越来越烫,心跳越来越快,心想这梅子酒后劲还挺大。
刚上君山那会儿,不管是上山采药还是出门游玩,但凡她说一声累,安远兮就抱她背她,哄着宠着。大约摸是九岁后,安远兮却不再拥她抱她。
老实说叶清宛心里还挺佩服,正人君子嘛,即使是深山老林无人看见还知自持。
此时她趁醉搂着不放,脸贴在安远兮的肩膀上,那股因为“分离”而来的恼怒劲过了之后,多多少少又些不好意思。
而安远兮却丝毫没有察觉,只当她是真的醉了,一只手搂着她的肩稳着身形,一只手还在她头上摸索着穴位按摩,好防止明日她因醉酒而头痛。
她瞅到桌上放着一碗吃到一半的长寿面,想着往年生辰都是二人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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