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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宛好好洗了个澡,收拾了下自己。
金义山庄在北方,与鄞州地理风俗不同,服饰也稍有差别。好在准备的衣衫倒也合身,穿起来似有秋灵冬灵那般婷婷袅袅的样子了。
第二日花瑾言才派人来请,她心里挂念着陈义,便急急忙忙的跟着去了。
不过百十来步距离,便到了花瑾言居住的小院。她到没想到这么近,大概是此地树木高大枝繁叶茂的缘故,昨日竟是没有发现。
她笑嘻嘻的走了进去,见花瑾言一身白色镶黄边的窄袖劲装,上面用金线细细的绣着各种花纹。整个人看起来,即是干净利落又不失贵气。
花瑾言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笑道:“这身衣衫定是少夫人为你准备的。”
她便原地转了个圈,好好展示了番,“好看吧?”
花瑾言点点头道:“好看是好看,不过,少夫人是姑苏人士,故而衣衫多已轻盈繁琐为主。而此地却是多窄袖劲装,方便练武动手的。”
叶清宛点点头,她穿什么都无所谓,当初在君山时可是常年粗布麻衫小厮打扮呢。
二人闲聊几句后,叶清宛不见陈义,便问他如今在哪?
花瑾言却是神色不大好,沉吟了片刻,吩咐人将陈义带来。
她有些疑惑,陈义自小便是贴身伺候花瑾言的,此时不在身边,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片刻,便有两人将陈义抬了上来。
叶清宛见他衣衫褴褛,其中带血,连忙走近查看,“你怎么伤成这样?”
而后想到了那些水匪,“都怪我!若不是我让你回头寻小黑,你也不会与水匪斗争伤成这样!”
陈义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看了她一眼,无声唤了句“小姐”。
她看着觉得疼急了,从没这么自责过,想看看他的伤,可手头没有药物,又怕弄疼了他,正是不知如何是好。
却听得花瑾言缓缓开了口:“不是水匪,是我。”
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开!
她缓缓回头,满脸的不可置信,“是你?为什么?”
花瑾言一脸风轻云淡,“因为他没保护好你。”
叶清宛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想笑,却扯不开嘴角,“就因如此?”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却被她极力压制。
她死死的咬着牙,冷着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可是是我让他去船上寻小黑马的。”
“那又如何?”
“陈义可是打小就跟在你身边的呀……”
“正是如此,他该知道没保护好你的下场。”
“可我也并没有伤着呀……”她也不知解释这些做什么,伤都已经伤了,说这些不知是想为花瑾言辩解,还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
陈义见二人起了争执,挣扎着开口道:“小姐,是属下办事不力,理当受到责罚。”
叶清宛转过身,背对着花瑾言,浑身在止不住的颤抖,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是她不该,如若她没开口让陈义去寻,二人必不会分开,陈义也就不会被罚,一切都是她的错。
冬灵见状忙开口唤道:“小姐……”
她抬手示意,压下冬灵还未说出的话。压了压心神,冷着脸开口道:“那你便是连我也罚了吧。”
花瑾言道:“宛宛,你知道我是不会怪你的。”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叶清宛却不再理他,吩咐小厮将陈义抬到冷筠苑去。
小厮见花瑾言点了头,这才动手。
几人回到小苑,冬灵便开口让人把陈义抬到她屋里去,说自己可以同秋灵挤一挤,陈义毕竟是男子,哪有抬到主屋的道理。
叶清宛听到此话,才放松了身心。没想到冬灵这般为她着想,倒不觉得自己孤身一人了。
她寻了把剪刀,也不管陈义拒绝,只道医者眼中无男女,便把他上衣剪掉扒个精光。
纵横错乱皮肉外翻触目惊心的伤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一瞬间她恍惚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刚上君山面对安远兮满背伤痕的时候。
那时的安远兮也是如此,一声不吭强颜欢笑,哄着八岁的她说不疼,一点也不疼。
叶清宛闭了眼,压了压涌上鼻头的酸意,吩咐秋灵准备热水毛巾和药物。
陈义一个劲的安慰道:“小姐,属下真的不碍事,是属下办事不力理应受罚。”
见她不说话,怕她与花瑾言有心结,陈义想了想又开口道:“小姐可还记得小主子身受重伤前往君山求神医医治的事?”
这她当然记得,不过是半年前的事罢了,遂点点头。
陈义道:“那次是属下消息有误,害的小主子遭到埋伏,身受重伤。按功过论罚属下便是被当场砍杀也不为过,可是小主子却连一身责骂都没有,反而开导属下切莫太过自责,以免误了事。”
她愣愣的听着,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主子对属下并不是没有情谊的,只不过……”说到这,陈义停了停,似乎在考虑这些话该不该自己说,但又想着不能让二人产生隔阂,继而开口道:“只不过小姐对小主子来说,那便是逆鳞,伤不得,碰不得……”
叶清宛恍若未闻,只呆坐着。她自然知道自己对花瑾言的重要性,花瑾言做她心中也亦是如此。倘若是他身陷险境,她也会彻夜难眠,拼尽全力将他救出。可是他不该责罚陈义啊。不知该继续责怪花瑾言心狠是好,还是该责怪自己给陈义错误指令为好。
见秋灵端来了温水,便起身想着给陈义擦拭伤口。
陈义却是挣扎起来,这次说什么也不同意叶清宛碰他。
冬灵便上前来说让她来吧。
叶清宛也不是非得自己动手不可,只不过是想多照顾照顾,好减轻自己的愧疚感。见二人如此,便让冬灵去了。
冬灵没秋灵机灵,却是个沉稳的性子。用帕子擦拭起来动作轻柔,认真仔细。
因着有些伤口血迹已经干了,擦拭起来必须稍稍用力些,不一会儿,陈义的脑门上已流出汗珠。
冬灵道:“可是太痛了?我再轻些。”
陈义听着她略带愧疚的声音,连忙开口道:“不妨事,我受的住。”
冬灵便继续擦拭起来,动作也越发的轻柔了。
待到伤口全部擦拭干净,冬灵脸上也是微微有些汗珠了。
不过手下也没停,继续拿了药粉开始上药。
之前擦拭都是擦拭伤口附近,而上药却是直接撒在伤口上的。
这下陈义忍不住了,开始闷哼出声。
冬灵柔声道:“再忍一忍,上了药好的快。”
叶清宛在一旁看着和谐的二人,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题外话------
_(:з」∠)_花瑾言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残忍的孩子,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陈义:“是属下疏忽……才使小姐失踪……”
花瑾言怒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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