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伤上加伤(第1/1页)宛宛如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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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宛点点头,“嗯,那你接下来该如何?陈义可能正守在院子里。”

    时越抬起头来,“你信我?”

    她歪着脑袋奇道:“你说不是你,那便不是。有什么信不信的。”

    时越扯了个笑脸。

    她道:“疼成这样还笑,笑的很诡异诶。”

    时越也知,她身边没个完全属于自己,能守住秘密的人。陈义不是,秋灵冬灵更不是,若想搞什么小动作都束手束脚。为了不连累她还是快走为好。可是自己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这样贸然出去怕会被陈义逮个正着。

    “叶妹妹,可否让我多待会儿……”

    叶清宛点点头,伸出手去想要将他扶起,却被时越躲过。

    她略微尴尬的收回了手,指了指浴桶道:“我得喊人把水倒了,否则别人该生疑了。”

    时越挣扎着起身,扫视了一圈屋子,似是在琢磨哪里能藏身。

    她指了指床。因着怕她冷,花瑾言又把她看的娇贵无比,所以这床上并非一床被褥,而是好几床,这被褥并非棉花而是鸭绒鹅绒的,蓬松异常。加上这几日她一直昏睡,床榻也是许久未收拾,故而那绒被好大一坨堆在床上,藏个人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躲在里面应是可以。”

    时越想了想,又把身子好好擦拭干净,这才歪着身子藏了进去。

    叶清宛见他藏好,便唤了人来倒了水。而后对秋灵交代自己又想睡了,别来打扰。

    幽幽的烛火在无风的屋内摇曳闪烁,不甚明亮。

    叶清宛见时越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揉揉脸走了过去。顺势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靠着床沿,只留给时越一个后脑勺。

    “你且躺着吧,我们来想想该怎么将你送出去。”

    时越便重新躺好。这床铺很是松软,被褥也是即轻柔又暖和,还带着少女幽幽的体香。他鼻翼微动,闻着那若有似无的香味,扭头看着叶清宛。

    她的头发很好,丝绸般顺滑,上次给她按摩时自己便知道了。

    她的身量很小很轻,自己江边背她夜行时知道的。

    她的眼睛很亮,很清澈,这便是第一眼就知道的事实。

    她似乎很聪明,也很大胆。能看透有些计谋,却不说透。

    她又似乎很傻,在她自己都是身不由己孤立无援之时,竟然敢收留重伤的自己。

    时越见叶清宛微微点着头,靠近了些望去,竟是又睡着了。不由得笑了一下,这几日就听闻她在昏睡,果然如此。

    宴会那夜,在主殿的廊下,她垂着双腿迎风而坐,寒风吹起她的些许发丝与裙角,吹动她雪白狐裘上那些绒毛,整个人便如流动的云般缥缈。

    她扭头望着自己,冬季清寒的月光为她本就清冷的小脸平添了三分寒意。看着是那么的与世无争,如神灵俯视人间般无悲无喜。

    可就是这么一张漠不关心的脸,在为自己念送别诗时表露了几丝愁绪。

    兴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时她微皱的眉头和扯不开的嘴角,都在向他展示着不舍。

    时越微微叹息了下。

    第二日,叶清宛在手臂逐渐发麻脖子酸痛的感觉中醒来,一扭头,发现凌乱的被褥里哪还有时越的身影。

    她强撑着挪到床上去,躺平,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待休息的够久后,起身让秋灵来打水梳洗。顺便也打听下昨儿的事。

    秋灵边为她挽着发髻边道:“奴婢也不甚清楚,只知说,有贼子胆大妄为竟想偷玄铁宝刀。好在咱们山庄高手云集,才使得那贼子空手而归。不过也闹腾了半日,最终也还是没将贼子抓住罢了。”

    叶清宛琢磨着,到底是谁敢去偷宝刀呢?从已知的条件来看,既然不是时越,那穆府便是最大的嫌疑人,而穆府之人除了穆念之被林望之强行留下外,其余人都已离去。总不可能是穆念之吧?

    “宝刀现在何处?”

    “宝刀是常年放在老庄主屋内的,唯有庄主闭关时才交由少庄主保管。”

    她想了想,那贼子也真是不开眼,竟敢虎口拔牙,还能从惊动老庄主的情况下逃了,功夫想必还不错。

    又打听了下时越的情况,秋灵道,此次武林大会后有不少青年才俊被老庄主留下,说是做长辈的指导指导他们武艺,而时越便在此列。

    她想着,这怕是为金一鸣将来继承山庄做铺垫,故而都是年轻一辈。此时受了山庄的恩,待他日名扬千里之时就得回了这份恩。

    叶清宛不再昏睡后,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开始有事没事的领着冬灵往花瑾言的院中转悠。然后又不用冬灵贴身伺候,只让她自个玩去。

    这冬灵还能上哪去?不过在院中闲逛,偶尔与陈义闲话两句罢了。

    叶清宛有时偷偷的从窗户去观察二人,见两人相处融洽便嘿嘿傻笑。

    花瑾言看在眼中颇有些无语,在他看来,陈义若是喜欢,那边向岳绮烟讨了冬灵便是。到时给二人办个风风光光的仪式,也不委屈了谁。

    叶清宛只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谈恋爱谈恋爱,这爱呀得在交谈中才能越来越深的。你不说,我怎知呢?”

    花瑾言思量着她的话,心中暗道:你不说,我也知。

    不过五六日的功夫,时越又出现在叶清宛屋中。

    她见屏风后的那人,还真吓了一跳。

    时越脸色又些许苍白,扯了个难看的笑容道:“叶妹妹,伤口裂了,可还有药?”

    叶清宛虽不知他伤的如何了,可到底是腰腹部,若是严重些,怕不是肠子都要流出来?

    便慌忙给他找了些药来,“我这只有三五日的量,你且先用着。此时倘若我贸然让秋灵去寻药,怕是不妥。”

    时越也知她身边没个可信的人,也不说什么,接过药背过身子便开始脱衣服。

    叶清宛见他露出精壮的后背,忙转过身去,有话没话的乱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这是怎么又伤了?”

    时越道:“这几日老庄主在指点我们武艺,今日实在推脱不过,便与林望之切磋了下。没想到他招招凶狠,这便裂开了。”

    她也知时越这伤是瞒着众人的,故而人前强撑得不到休养,长此以往只怕越来越严重。

    可听这话又有几分怪异,她问道:“你与林望之关系不错,他又怎会咄咄相逼?”

    时越皱了眉,思量了会儿也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