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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宛愣愣的点头,她不明白,既然事情都已随计划进行了,怎么心情反而低落了呢?难不成自己真的被狼群吓坏了?
她看着来往忙忙碌碌的人群,大脑有一种懵懵的感觉,仿佛自己超脱世外了一般,五感皆钝,不知喜悲。
夜里睡梦中,满脑子都是扑面而来的狼群和不应景的歌声,这歌声仿若充斥在整个天地间,从四面八方而来,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歌词只有循环往复的一句。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叶清宛安排时越住自己苑子,只不过是帮他遮掩伤口罢了,也不是非要自己去照顾。
加上时越嚷嚷着自己冰清玉洁,谁看了他的身子就得负责,那便是冬灵秋灵都不敢接近了。
整日里叶清宛不过去诊诊脉,问问情况后便走。连冬灵都是送了汤药后赶忙就跑,生怕不小心多看时越一眼就要负责。
花瑾言听说如此,再加上叶清宛往他院中跑的更勤了,故而心情大好也不再去管他,反而各种好吃好喝好药石的往里送,好让时越早点痊愈早点滚蛋。
一进腊月,整个金义山庄重新忙碌起来。众人都在准备着办年货,过新年。
韩君笑到底是有大夫人护着,加上叶清宛一个劲的求情,倒是没什么责罚,不过要老老实实的待着山庄内罢了。
这四个女人又开始常常聚在一起吃喝玩乐。
那日穆念之与林望之的举动众人都看在眼里,她便成了其余取乐的对象。时不时的便要被拿出来说一说,直逗的她满脸通红为止。
有时她恼羞不过,便来一句“宛宛与那花公子不也如此。”
叶清宛便摇头晃脑道:“哎~我们不一样~”
“有甚的不一样?”
叶清宛却不欲再说。
场上的岳绮烟和韩君笑,到底是年长些阅历多些,又知道些许内幕,便缄口不言。
一日,叶清宛收到家中来信,兴冲冲的打开后,发现林望之竟将她雪地遇险的事和家里人说了,害的叶府众人好一阵担心,这才慌忙送了两封信来。
一封给她,满纸皆是安慰之词。
一封给花瑾言,说他在叶府住了五六年,此时叶询便托个大,做一回长辈。然后便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言语中尽是指责之意。
叶清宛看着花瑾言的信,笑的前仰后翻好不快活。
任由他怎么抢夺也是不给,说自己要收藏起来,日后要时不时的拿出来威胁威胁他。
花瑾言也只是无奈的看着她。
叶清宛胡闹够了,觉得不能轻易放过林望之。
便去将穆念之找了出来,哄着她立于树下。再趁她不注意狠踹树干一脚便跑。
那树干被踹后胡乱抖动,上面的积雪“哗啦”一声倾洒而下,扑的穆念之一头一身。
叶清宛在远处看着懵逼的穆念之哈哈哈大笑,朗声道:“谁让你家那口子给我爹道信的。”
“叶!清!宛!”穆念之咆哮出声。
随后便向叶清宛身后的小树冲了过去,也是猛踹一脚。
雪花顿时压的叶清宛肩膀一沉脑壳微微一痛。
二人便在嬉笑间将附近的整片小树都祸害了。
因是大雪封路,叶清宛在月中才收到安远兮的第二封信。
她兴冲冲的打开,顿时失望满满。
里面依旧只有六个字,“已晓,安好,勿念。”
叶清宛开始琢磨,他在蜀中到底如何了?是不是被单纯天真的苗族姑娘迷住了?还是被诡秘的苗族医术吸引了?又或是这次遇到的病人实在太过棘手,真的无心写信?
忽然她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拿着信蹬蹬蹬的跑去找岳绮烟了。
岳绮烟这人,前十几年身体不好,出不了门便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乐子,说是学富五车博览群书也不为过。只不过她太过美貌,以至于众人皆被美貌所惊,无心去关注她的才华,这才使得她才名不显罢了。否则,这各大州府的“天下第一才女”怕是也要易名了。
叶清宛拿着信匆匆而来,她问道:“岳姐姐可知道蜀中是否有什么让写的字消失,待用特殊手段才会显示的法子?”
岳绮烟拿过她的信细细了看了会儿,的确是自己所熟悉的字迹,透过这字迹,仿佛就能看见那如月如水般的人。
“我倒是在本异志里见过,你且等等,我去寻来。”
叶清宛拿着信坐那里等着,开始幻想安远兮在蜀中的日子。他口不能言,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不会苗族语言,只比划就好了。但会不会因此,那苗族姑娘发现不了他的嗓子坏了,故而对他心生情愫呢?
她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怎么会认为他嗓子坏了,那些姑娘便不会对他有意?他这么个人,这般优秀,嗓子坏了又如何。
其实说起来,四处奔波的陈义没准更加见多识广,可她不敢去找陈义。倘若安远兮真的写了隐形的信,那么防的又是谁呢?不过花瑾言罢了。
夏灵端了盆水过来,岳绮烟道:“这水是按着异志调配的,倘若这信真的是用秘法书写,那么泡上片刻便能显现”
叶清宛听了,将信看了又看,这才慢悠悠的平铺到水中,看着它被水一点点浸湿,浸透。
再看着它的字迹一点点晕染开来,糊成一团。
到最后整张纸头泡烂了,也并未有什么其他的字迹显现。
她鼻子开始发酸,双手捂着脸不让岳绮烟看见。瓮声瓮气的说道:“为什么?他为什么不给我多写一些?就这么放心我吗?就这么不愿让我知道他过的如何吗?”
岳绮烟一时愣住,女人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她伸出手去扶住叶清宛的肩膀,“宛宛。”
叶清宛捂着脸,闭着双眼,强压这心中的感觉,幽幽的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想他了。”
岳绮烟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十四五岁,豆蔻年华,钟灵毓秀,七窍剔透,却还是逃不过这世间缘法。
回想自己的十四五岁,虽终日困局深宅与药石为伴,却有一名俊逸出尘的少年郎,整日整夜的陪着自己。他说自己是他的第一个病人,如若治不好,那便放弃行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