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章:美人双浴(上架求首订!五更!)(第1/1页)宛宛如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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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清宛琢磨了一会儿,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也不知什么检测辐射的法子,倘若那玄铁真带有辐射,丢了也好,省的再祸害了金一鸣和岳绮烟的宝宝。

    室外的竹林入了春进了夏又格外的茂密,绿油油的一枝一片铺展开来,衬的小苑格外清幽,仿若隔绝了凡尘俗事一般。

    听不见山庄的那些弟子练功之声,听不见林外小道行人往来之声。只能听到风吹过竹林,如浪涌浅滩,层层作响。

    叶清宛翻着书页,有些沙沙的声音,却又静谧异常。

    忽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如芒在背。

    抬起头来就见韩君笑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乍一看吓了一跳,顿时只觉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后再看,韩君笑又一动不动似乎并未醒。

    正疑惑着,韩君笑悠悠开口了,“宛宛,听说,你放走了阿念?”

    叶清宛一听,面上有些讪讪。且不说穆府是不是真凶,但从目前形势来论,穆府是注定与金义山庄势不两立水火不容了。

    她吃山庄的住山庄的,到头来还去帮了穆念之。怎么说都是有些不地道的。

    之前大约是花瑾言拦着,金一鸣并未说过什么,山庄内也没听到什么绯言绯语。她自己都快要忘了这事了,此时忽然听韩君笑提起,不但辩无可辩,还尴尬不已。

    韩君笑也没等她回答,继续开口道:“阿念是个好姑娘。”

    说罢又搂着薄毯翻个身继续睡去了。

    叶清宛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韩君笑还在管穆念之叫做阿念,她说阿念是个好姑娘。也许从朋友的角度,她是认同自己帮助穆念之逃离。但是从身份的角度,那极可能是杀害她外祖的帮凶。

    或许韩君笑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所以才既没有指责她,也没有赞同她。

    叶清宛自己呢?大约摸觉得是对的。毕竟不能眼睁睁见着穆念之被盛怒的金一鸣杀害了。

    她收回了目光,摩擦着手里的县志,线装本还算牢固,看新旧程度也不像是常被人翻阅的样子。

    窗外的阳光透过竹叶在书页上洒下斑驳的痕迹,刺的她微微眯了眼。

    当天晚上韩君笑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

    叶清宛琢磨着,怕是要留宿了。自己好歹也是山庄的客人,韩君笑的娘再强势也不会跑她房里轰人的。

    便让秋灵唤人打些水里好洗洗早些睡了。

    韩君笑是北地女子,性子豪爽,便说要同叶清宛一起洗。

    把叶清宛吓了一大跳,后来又实在磨不过,只得各退一步,摆两个浴桶一起洗罢了。

    可她到底还是有些羞涩,见韩君笑背过身去脱衣服,也连忙脱自己的衣服,只盼着早一步脱完进了浴桶才好。

    谁知听到韩君笑念叨着:“嗯,想不到宛宛你年岁虽小,却已有这般规模了。”

    叶清宛听到这话,连头都不敢回,赶忙抱着胸翻身进了浴桶。

    待周身都泡到温热的水中,才慢慢回头打量。

    韩君笑自幼习武,腰身无一丝赘肉,且身上略微有些肌肉的线条,身形修长匀称,给人一种很健康很有力量感的感觉。

    肤色虽算不上白皙,却也是光泽弹润。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那众多伤疤了吧。

    她身上很多伤疤,倒也不是什么可怖的刀剑伤,而是各种跌伤淤伤或擦伤。有些伤痕看似很老旧了,色素沉淀成黑黑的一块,印在背上、腿上、胳膊上。

    韩君笑见叶清宛盯着自己有些忧心忡忡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便自嘲道:“你看看我这个模样,真的有人愿意娶么?跟那什么肤如凝脂一点都不搭边。这些伤疤,看着就挺可怕的吧。”

    叶清宛想摇摇头,却又觉得没立场。自己毕竟不是男子,说不可怕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用现代那套“他倘若在意伤疤便不是真的爱你”说辞?

    到底是守礼持重的古人,待真的坦诚相见赤裸相对之时,怕也是洞房花烛夜了。

    那会儿再明白这个男子不爱自己,还能立马和离不成?倒不如一无所知,有句话不是说男人都是骗子,只不过有些人骗一时,有些人骗一世罢了。

    “古人常云,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

    韩君笑瞧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也翻身进了浴桶才道:“你小小一个,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怎跟那夫子似的?”

    叶清宛也不回话,虽说现在看着不过十四五岁,可若按人生阅历算,前二十三年,后十来年,也已经三十好几了。

    韩君笑似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趴在桶沿上道:“宛宛,你这说话一套一套的,可是跟那宋先生学的?”

    叶清宛看她眼睛扑闪扑闪,一脸兴趣盎然的模样,看来不说点八卦满足她是不行的了。

    可毕竟年月已久,若说真的受影响,自己也该是受安远兮的影响才对。

    她搜刮着脑海中的那点记忆,缓缓开口道:“宋先生可不是什么古板爱说大道理的夫子,他呀,治起调皮孩子可有一套了。”

    “怎么说?”

    “那年我第一次去学堂,宋先生一上来二话不说就让学生们抄篇诗文,再写上注解。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家里请过启蒙先生的,哪像我,笔杆子都没摸过,两眼一抹黑。好在也照葫芦画瓢抄了篇,却是没有写注解。

    他一圈看下来,又把我提起来,问我怎么没写注解。我就说不知道这诗文什么意思。他反而问我,怎么别的学生都知道呢?

    哎嘿,当时把我给气的,我才五岁呀又没上过学。

    就说我正是因为不知道才来这求学的呀。

    他又问我,如此说来,是不是那些写了注解的都不用来求学啊。”

    叶清宛边说着边皱起了眉头,似是至今还令她恼怒一般。“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干嘛要针对一个小娃娃?”

    韩君笑却并不接她的话头,只笑着问:“然后呢?”

    叶清宛撇撇嘴,继续说道:“然后我就说,那得看先生教什么呗。不知道是不是噎到他了,后面也没再刁难我。可放学时竟说让我讲那诗文抄二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