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秋灵的肚子快九个月了,已是临盆再即。
叶清宛磕着瓜果看着秋灵滚圆的肚子,道:“陈义在这洛阳也是有府邸的吧?”
秋灵不明所以,“自然啊。”
“那你就回去好好养胎吧,马上就要临盆的人了。这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大事,都说是鬼门关前走一遭,我可不想你再出个什么事。”
秋灵本想拒绝,叶清宛这一重伤着实是让人心疼。可她的一番言语也有道理,毕竟岳绮烟就是最血腥的例子。
随即点头答应下来,下午时分直接收拾收拾了东西,跟着陈义一步三回首的出宫去了。
没有秋灵的懿德宫更像个客栈,酒店,亦或者别人家。总之就是让她产生不了归属感。
第二日温含静拎着裙摆袅袅上门时,还很奇怪,怎么这么贴心的秋灵也走了?
叶清宛却只摇摇头。
秋灵是陈义的妻子,而陈义又是花瑾言的人。一旦叶清宛要出宫的消息被秋灵知道,亦或是被她察出点苗头,都将会使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一边是要相伴余生的丈夫,一边是真心对待的主子。让她帮谁?
那倘若叶清宛保密工作做的极好,秋灵是一丝丝都没察觉到,但花瑾言就会信她了?陈义就会信她了?
更何况秋灵的肚子的确太大了,现在连走路都不是很方便。既然可以在宫外好好养着,那为何还要在宫里处处为叶清宛担忧?
尽管秋灵不说,她也是知道这宫里常常有宫妃派人打探消息,不过都统统被秋灵费劲打发走了,没有闹到她面前来惹她不开心。
秋灵这么好,叶清宛又怎么忍心让她难做呢?故此才想出个回家养胎的方法来。
韩君笑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来,往叶清宛身前一递。
叶清宛看着有些皱的信封,纸张也不是上好的,而是街边小摊贩上随处可见的低价纸张,细细闻着,似乎还沾染了些菜味。
她忍着疑惑将信封拆开来,见内也是一张极为普通廉价的宣纸,上面写了个“安”字。
叶清宛一瞬便酸了鼻子,“表姐,他,他果然没事。”
温含静伸手拍拍她轻轻安慰,“前些时日宋书远利用温家的人四处散播着寻人的消息,可这么久过去了仍是一无所获。今儿一早,门房开门时就发现了这封信,便送来与你认认。你可确定这就是安大夫的字迹?”
“是,的确是。”
叶清宛见那信纸看了又看,虽说只有一个“安”字,可这不也说明了他安好,而且就在洛阳,还在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温家的动静
温含静轻轻颔首,沉思了半晌。
“既然他已知我们在找他,怎么不直接现身?是信不过我们温家还是另有隐情?而这一个字所传递的信息太少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叶清宛有些惊讶,没想到温含静对此事还蛮上心。至于这些问题嘛……
“我相信远兮有他自己的理由,但绝不会不信任温家,外祖母和舅舅对我如何,他自然是知道的,万没有不信任的道理。”
说到这叶清宛也思量了会儿,“除非……府上并不安全,许是被人监视了……”
在各种狗血剧集还没出现之前,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表姐,你们不要急,和宋先生商量商量再说。宋先生既然有鬼谋之称,就别浪费了。”
温含静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心道也不知道的心急的是谁,现在反而开口劝别人莫急。
“所以现在人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叶清宛道:“我想找瑾言谈谈。”
温含静奇怪道:“谈?谈什么?谈让他放你出宫与安大夫双宿双飞?”
“嗯。”
叶清宛如是说着,便也这么做了。
自己巴巴的跑去同花瑾言一起吃饭,待吃完饭,便道:“瑾言,你可记得幼时我曾说过将来要嫁给一个大英雄?”
那次是幼时的一众伙伴去野外燃篝火烤肉玩,软萌形象的叶清宛便是在那个夕阳的余晖里说了这些话,说自己将来出嫁时要十里红妆,说要嫁给大英雄。
“自然记得。”
叶清宛又道:“我现在不要什么大英雄了,只要安远兮。瑾言,我想出宫去寻他。”
花瑾言不自觉握紧了手指,“你身子还没大好,先养好身体要紧。”
“从醒来至今已快三个月了,再养一个月行不行?”
花瑾言勾起的嘴角渐低,没有说话。
“那两个月呢?两个月哪怕是伤筋动骨也该养好了。”
两个月自然也是不行的。
“三个月呢?”
……
“四个月?五个月?”
“够了!”
“好,那就养四个……”
“我说够了!”
花瑾言将叶清宛的话语打断,一双泛红的眼眸盯着她道:“就一定非要去找安远兮么?留在宫中不好么?”
叶清宛摇了摇头道:“不好。”
“为何?”
“我不喜欢皇宫,这里虽大,可与山河相比还是小了点。这里没有远兮,只有你的一大堆后妃。”
花瑾言沉默半晌,他不是没想过叶清宛会如此,可真正听到时又难过的无以复加,他不愿,他不甘!这些后妃又不是他想娶的,他想娶的就只有她而已!至于这个皇宫,她若不喜欢等将来时局稳定,那自己就带着她住到山中的别宫里去!
总之就是说什么都不想放她离去!只要一想到她要离开自己,那么她将再也不会给自己研磨,再也不会同自己说笑,再也不会等自己吃饭,再也不会参与到自己的人生中,就撕心裂肺般的难受!
如果她离开了,那么自己要怎么一人渡过这漫漫余生?
“别说了,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花瑾言沉着脸,语气冷的可怕,“待过两日时机成熟,我就封你为贵妃,让你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出嫁。”
叶清宛听他如此说话也没有再反驳什么,自己也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叹息的坐了会儿,就起身回寝宫了。
本是想着试探看看花瑾言的心思,没准他为了保留情面就放自己离去了呢?然,事情总是往最坏的地方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