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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院子,刚好路过那片池塘,路上遇到有不少人,遇到魏家人更不奇怪。
魏玉昙从对面行来,一下子就看到了沈妤,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狭路相逢,自然不能躲避。魏玉昙暗暗咬牙,勉强挤出一抹笑脸:“真是巧啊,两位郡主也来参加长公主殿下的寿宴。”
沈妤笑道:“又遇到了魏姑娘,的确是巧。”
一看到沈妤,魏玉昙就想到那株被送出去的素冠荷鼎,只觉得十分肉痛。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沈妤对她的羞辱还在眼前挥之不去。
偏偏沈妤那开不开提哪壶,语气轻松道:“对了,魏姑娘送我那株素冠荷鼎着实是珍品中的珍品,难得一见,刚好与十八学士作伴。都是爱花之人,魏姑娘放心,我的人会好好照看它的。”
故意的,她分明是故意的!
魏玉昙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能装作若无其事道:“我自然是相信郡主的。”
沈妤故作歉疚:“我实不忍夺人所爱,只是我知道魏姑娘是大家闺秀,定然不会占人便宜、知错不改,我若是不收素冠荷鼎,你心里定会过意不去,以后怕是不能与我放下芥蒂好好相处了。我之所以收下素冠荷鼎,也是不想你为此疏远我,彼此可以揭过那件事和睦相处。”
魏玉昙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沈妤嘴里说出来的。明明那天是她咄咄逼人,栽赃陷害,逼着她把素冠荷鼎送来,现下她又装成宽容大度的模样。
这个女人实在是心机深沉!
她心中巨浪翻涌,努力压下怒火:“郡主所言极是,若是不赔给你那株素冠荷鼎,我定然心下难安。但愿郡主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小心。”
沈妤轻声道:“魏姑娘这是说哪里话,你也不是故意的。”
魏玉昙:“……”好气啊,她真想抓花沈妤那张脸。
她怕再和沈妤待下去,会忍不住动手打人,便想告退。
还未开口,沈妤就笑盈盈道:“魏姑娘可见过清和县主了?”
魏玉昙下意识道:“还没有。”
开什么玩笑,她和薛恬如的情分都是假的,实际上她很讨厌薛恬如。再加上沈家宴会上,薛恬如故意挑起她对沈妤的怨恨,拿她挡刀使,她就打定主意渐渐疏远薛恬如了,才不会主动去靠近乎。
沈妤又问:“县主现在应该与长公主殿下在一处,不若魏姑娘与我一同去?”她又补充道,“我知道魏姑娘和清和县主是好姐妹,想来她也正想见你呢。”
拒绝的话被堵在喉咙,魏玉昙只能咬牙笑笑:“自然,我刚好也在找县主呢。”
沈妤笑眯眯道:“如此,咱们这就去罢。”
引路的婢女没有阻止。县主交代了,只要领着沈妤在这条路上走就可以了,至于会不会牵扯到其他人,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横竖,她只听从县主的命令。
周围的人看见沈妤和魏玉昙亲密的模样,面色各异。
在沈家宴会上亲眼看到两人起争执的姑娘,见此情景更像是见到鬼一样,忍不住小声议论。
“是我眼花了吗,长宁郡主和魏姑娘,她们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
“是啊,沈家宴会上闹成那样,怎么转头就亲密无间了?”
“魏姑娘把素冠荷鼎送去沈家了,两人就握手言和了?魏家和沈家……居然能和睦相处?”
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喊声:“快来人,魏姑娘落水了,快来人救一救魏姑娘啊。”
这道声音似乎响彻天际,传遍了园子。
众人赶到的时候,便看到魏玉昙在池塘挣扎着,婢女和婆子赶来,利落的跳进池塘,把魏玉昙拖了上来。
因为是夏天,衣衫单薄,浑身湿透,显现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姿。头发也湿淋淋的,往下面滴着水,一双眼睛满是惊恐。
立刻有人拿出一件宽大的外衣给她披上:“快去请县主过来。”
很快,在场的宾客都被惊动了,魏夫人脚底生风似的赶来,失声道:“这是怎么了?”
魏玉昙扑到魏夫人怀里,哭哭啼啼:“母亲!”
魏夫人心疼极了,紧紧搂着她,怒声质问:“馨儿,你是怎么照顾姑娘的,大白天好端端的居然就落了水!”
薛恬如作为主人,自然也需要到场。
她不着痕迹的瞥了沈妤一眼,眼睛里闪过一抹惊愕,然后又被兴奋取代,面上却关切道:“是啊,魏妹妹怎么突然落水了。”
馨儿一阵后怕,更多的是惊慌:“奴婢……奴婢……”
她口中结结巴巴,目光闪烁,又忍不住去瞧沈妘和沈妤。
魏夫人疾言厉色道:“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馨儿怯怯道:“奴婢陪着姑娘到园子里来,半路遇上了长宁郡主,郡主便提议姑娘与她一同去拜见长公主殿下。”
薛恬如好像这才注意到沈妘姐妹也在场,却故意问引路的婢女:“芝儿,我不是吩咐你带着两位表姐去见母亲吗,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害的魏妹妹落水,简直是丢尽了公主府的脸面!”
芝儿摇着头:“县主明察,魏姑娘落水不关奴婢的事啊……”
“还狡辩!”
芝儿神色惶急,突然一指馨儿:“县主可以问问馨儿,她当时就在魏姑娘身边,看的最清楚,奴婢着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魏姑娘突然就落水了。”
薛恬如转眼一瞧,魏夫人顾不得仪态,率先给了馨儿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蹄子,实话实说!”
馨儿身体颤抖,突然哭出来:“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宁郡主主动邀请姑娘一同拜见长公主,却伸手把姑娘推了下去……”
什么,竟然是沈妤将人推下去的?不约而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魏夫人虽然恼怒,却还记得沈妤的身份,勉强压制住怒意:“郡主,是这样吗?”
魏玉昙靠在魏夫人怀中,如同风中落叶。眨动着一双杏眼,怯生生的样子:“母亲,您不要怪罪长宁郡主,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昙儿!”魏夫人根本就不相信,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沈妤,“你怎么会不小心就掉下去了,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魏玉昙轻咳一声,楚楚可怜:“母亲,我没有说谎,此事与长宁郡主无关,是我粗心大意……”
“可馨儿亲眼见到她推了你!”
若非顾忌沈妤的身份,魏夫人早就忍不住动手了。
“长宁郡主,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紫菀愤然道:“分明是信口雌黄,你女儿掉进水里,与我家姑娘何干?红口白牙说是我家姑娘推的,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魏夫人横眉怒目,“长宁郡主,这就是沈家的家教吗?”
“紫菀。”沈妤示意她退下。
紫菀欲言又止,仍是愤愤不平。
薛恬如轻叹一声,状似为难:“妤表姐,你看这事……”
魏玉昙慌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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