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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他惊了我的马,就是他惊了我的马,怎么你有意见?”
“安公子,你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连累令尊,被御史弹劾?”
安阳泽嗤笑一声,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怕过吗?”
“你别太过分了!”卫昱谨端方的面孔气的涨红。
安阳泽转头看许暄和:“这位公子,你要怎么赔偿我呢?不如这样罢,你向我的马道个歉,我就不追究此事,你看如何?”
许暄和自然不肯的。许家虽不似安家权大势大,但也是名门望族,清贵人家,自有文人风骨在,怎么可能向安阳泽低头?
“安公子,从来只有马惊到人的,还从未听过人惊到马的,安公子若是故意找我麻烦,请恕我无法妥协。若安公子执意不放过我,那不如请京兆尹来评判。”
闻言,安阳泽笑的更厉害了。
“好好好,这位公子还真是有骨气,只怕到了京兆尹衙门,你的小身板受不住,届时后悔莫及。”
沈妤和沈明洹走过去,刚好听到这句话。
许暄和太天真了,这种事竟然会想到报官?这和捉拿劫匪根本就不一样。
沈明洹气不过,大声道:“安公子,光天化日之下颠倒黑白,欺辱别人,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
安阳泽在看到沈明洹的时候眼前一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沈小侯爷,你也来打抱不平吗?”
吴修诚懒洋洋的抱拳:“小侯爷路过这里?”
沈明洹懒得搭理他。看热闹的人让开一条道,沈明洹走到许暄和身边:“表哥可伤到了?”
许暄和摇摇头:“并无。”
安阳泽听到沈明洹叫许暄和“表哥”,微微诧异。然后大笑道:“原来这位是沈家的亲戚?”
沈明洹冷声道:“你知道就好。若你再找表哥的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
安阳泽随口问道:“怎么个不客气法?”
沈明洹扬起一抹笑容:“也没什么,不过是将你今日的一言一行添油加醋告知永康侯,当然,也有可能传到某个金灿灿的地方。”
安阳泽面色一变:“你敢!”
“有何不敢?你可以指鹿为马,我就不可以混淆是非?京城是天子脚下,而不是安家的天下。”沈明洹意有所指道。
换句说话说,还不是景王的天下。
安阳泽可以胡作非为,但是不可以打着景王的旗号胡作非为。前者就是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后者却是关系到觊觎皇位了。
两者不同是天差地别的。
安阳泽脸色一僵。是啊,他如此嚣张,还不是笃定了景王会登上皇位?但皇帝还好好地坐在龙椅上,即便景王再如何得圣宠,都不能让皇帝察觉到他觊觎皇位的心思。
若沈明洹到永康侯面前胡说八道,永康侯一定会狠狠教训他的。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永康侯。
他恼羞成怒:“好,好得很!这次先放过你,你走罢。”
沈明洹道:“表哥,我们走罢。”又对卫昱谨道,“多谢卫公子了。”
卫昱谨忙道:“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沈明洹转身,对前面带着面纱的沈妤笑了笑。
没错,放才那些话就是沈妤教给他的,没想到真的将安阳泽唬住了。
沈明洹虽然只有十二三岁,但却出落的眉目俊秀,身姿挺拔,很容易得人喜欢。
安阳泽看着沈明洹的背影,咬牙切齿。却又露出一抹狰狞而垂涎的笑来,直到沈明洹上了马车才大跨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