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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路遇山匪耽搁了点功夫,但夏日渐长,两人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下个宿头。
此处还未离开临安城下辖范围,但几十里外便是下个州府,因此周围颇有些荒凉,只有一处供人歇脚的客栈,可条件就实在是说不上好了。
如今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沈棠定了一间上房,让小二哥把饭菜送到房间,两人将就吃过便和衣睡去。
这一天沈棠一直绷着神经提防“刺客”,如今终于放松下来,几乎瞬时便进入了梦乡。
只是好像睡的有点过沉了,平日警觉着的那根神经也没了用处,以至于意识再次掌控身体时,他头个反应就是脑袋昏沉的厉害。
“这小子是醒了?”
“喂!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大爷是谁!”
嘈杂的声音骤然灌入耳中,沈棠猛然睁开眼,就见面前站着的却是先前被他捆的结实的山匪头子!
“哈哈哈哈你看这小子的表情!没想到落到爷爷手里了吧?我让你嚣张!我让你捆老子!看你他妈下次还敢动你爷爷!”
伴随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暴雨般的拳打脚踢尽数落到了沈棠身上,这下他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怕是那家店有问题,他这是入了贼窝了。
不对!
沈棠心中一沉,小酒与他一间房睡的,他被捆到了这儿,那小酒呢?
山匪们一朝得志,直将沈棠打的直不起身来,才乌泱泱离开,留下两人守着“囚犯”。
沈棠终于得空打量四周,才发现这是个狭小的山洞,而让他松了口气的是,离他不远处的角落里歪着一个人,显然是还没醒来的小酒。
这总算让他的心放了下来,想努力挪动到小酒身边,可稍一用力便觉骤痛钻心。
方才他只护住了头部腹部,其他地方被那些山匪不留情面的狠揍了一顿,也不知道骨头还好着没。
“小酒,小酒?”
“瞎嚷嚷什么!叫魂儿呢你?”
门口喽啰不耐烦的踹了下门,发出“哐”一声响,倒是把离门更近的小孩给吵醒了。
许是一开始小酒就没表现出什么威胁来,看上去又只是个瘦弱的孩子,因此山匪们并未将她也同沈棠那样“郑重对待”,只是随便反捆了双手。
小酒睁眼便看到一身狼狈伤痕累累的沈棠,惊得就要叫出来,幸而沈棠及时做了个“噤声”的口型,小孩才将都到嘴边的尖叫咽了回去。
门口喽啰显然不满这份活计,还骂骂咧咧的没停嘴,小酒也很快弄清楚了两人如今的处境,趁外头两人不注意,小心的跑到了沈棠身边,重新感受到对方身上温暖的气息才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往日干净的气息中如今却掺上了尘土气与血腥气,小孩又觉心中惊慌又茫然,一颗心飘飘摇摇的半晌不着实地。
可是不能这样,她就算了,棠大哥这么干净厉害的人,怎么能被困在这里呢?
小孩的视线没有焦点的乱晃,瞧着这山洞顶上或大或小的孔隙,心中隐隐冒出了一个念头。
只是这念头一时半晌成不了型,她只能先寻了块有棱有角的石头,企图割开腕上的绳子再说。
可还没磨两下,就听人问:“干什么呢?”
小酒吓了一跳,随后才意识到问话的是沈棠。她身形瘦小,身形大半被挡了,因此外头并未发现异样。她这才小声道:“我想把绳子割断,爬上去看看能不能离开。”
下一秒,她就见沈棠跺了下脚,那鞋尖上竟弹出来寸长的刀刃!
沈棠虽并不觉头顶那些孔洞缝隙有用,可还是笑问:“要帮忙吗?”
这下可是大惊喜,小酒忙凑上去割绳子,动作太急还在手腕上剌出来了两道口子,等那绳子断开她才想起来问:“棠大哥你既然有,有这个,怎么不打败他们逃出去?”
“这都是小玩意儿,手脚被缚,亮刀子只能激出那些山匪的凶性而已。”沈棠随口解释了两句,又躲开了来帮他解绳子的小酒,“你先上去看看,这儿我自己来。”
小酒一贯最听他的,闻言果然不再管,觑着洞壁上的缝隙几下便攀到了顶。
“这么听话……”
沈棠失笑摇了摇头,心中却没有因为小酒“抛下他”生出丝毫不满。或许潜意识中他已有了把握,就算赔上自己的命,那小孩也绝对不会不管他。
这贼窝许是依着山洞分布建起来的,小酒摸索着爬了半晌,果然给她试到了一处透风的地方。
这下她也不顾手指被山石磨得疼了,仗着身子瘦小又灵活,竟真从那缝隙中钻了进去!
孔隙中就没有开口处土质那样松软了,可这点希望让小酒心中飘忽着的念头一点点坚定起来——她来做棠大哥的探路先锋,一定要帮他离开这个地方!
不知是她这份心感动了上苍,还是遇到沈棠后背运到头开始走好运了,感觉没爬多远,竟听到前面传来隐隐的人声。
但那破锣似的声音让她很容易猜出就是先前见过的山匪头子,小酒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往回返,可挣动了两下才发现,她刚才辨那声音入神,左肩竟给山石卡住了!
沈棠一开始是真不信山匪们能蠢到在“牢狱”里给人留逃跑的路,可真看到小孩钻进那缝隙,他不得不感叹,只要敢想,什么都有可能。
可等他将手脚上的束缚尽数除去后,还不见人回来,他便有些坐不住了,脑中不受控制的冒出小酒被卡在山体中,乃至被发现杀掉的猜测来。
往日的沉稳淡定谋而后动全数被这急火烧尽,沈棠最后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动静的洞顶,歪倒在地上放开声音哀哀呻吟起来。
“叫什么叫什么!”
门口的喽啰果然不耐烦的看进来,沈棠一脸惊恐:“我伤口的血止不住,好像快死了,救救我!”
喽啰半信半疑的对视一眼,可见那小子脸色果然比之前惨白了许多,身上的确也不少血口子,便骂骂咧咧的开了门:“书呆子真是麻烦,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没一刀结果了……呃呃!”
门口另外一个喽啰意识到不对劲,可还不等他看清里头状况,便觉眼前寒芒一闪,噗通摔了下去。
沈棠如今早已没了留人性命的善念,随手抓了那二人的刀,小心控制着呼吸往外走。
这山洞四通八达,各处动静太多反而扰乱了他的听觉,沈棠紧贴着墙壁躲过一波巡逻的喽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坠在那巡逻队后面,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比别处都宽阔的山洞。
但凡要巡逻保护的,那肯定都是重要物件,等到巡逻队离开,沈棠小心地闪进了那洞里,就见正对门口一张虎皮椅子,两旁各有三把楠木椅,明显是山匪们聚众议事的地方。
如今这地方空空荡荡,不像是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沈棠只能通过虎皮椅上的余温断定山匪们不久前还在此议事。
他们议出什么来了,又为什么突然离开?
会不会是小酒被发现了,他们……
沈棠只觉心头刀割一般,再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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