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扑朔迷离(第1/1页)娘子赖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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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也是这个道理,但是……”

    但若是幕后那人刻意引导他注意到齐国公呢?若他就是希望齐国公与清王相斗,两败俱伤呢?

    只是到现在为止,一切事情都还不明晰,沈棠也不想过早的惹人焦虑,便将后头这些话都咽了回去,只笑笑道:“应该是我想多了,走吧,回家。”

    将小酒送回院中,沈棠扭头便去了地牢。

    无论白天黑夜,这儿永远阴森可怖,沈棠却恍然未觉,直接去了最里面的牢中,果然见那刺客浑身是伤的被缚在一根木柱上。

    他张口便问:“你说听过楼主叫那老者‘元伯’,那应该知道他是多大年纪?”

    此刻也是被打怕了,下意识回答:“听声音是个年轻人,也就……”他略一思索,再开口自己也有些不信似的,“好像比,比公子你还年轻些。”

    沈棠今年及冠,年纪比他还小,怎么可能成为斩月楼之主?

    不过这年纪倒是能与季飞鸿口中那个二弟对的上。

    沈棠心念急转,那刺客已经哀哀求饶起来,他听的心烦,直接道:“卖了斩月楼这么多,出去也是个死,在这儿只要你好好配合,吃住性命总不成问题。”

    刺客怪笑一声,沙哑着声音道:“可一月之期过半,若没有楼中给的解毒丸,一样是个死。”

    这已经不是沈棠第一次听到“解毒丸”的说法了,先前没当回事,此时不由留意起来:“每个进斩月楼的人都会被迫服下毒药?”

    “是。”

    “什么毒?”

    “不知道。”

    “解毒丸都是什么成分?”

    “不知道。”

    “从哪儿拿解药?”

    “一楼——”刺客声音一窒,随后带了些愤恨,“本该在一楼由七先生亲自监管发放的,可斩月楼被你一把火烧光,如今尚不知要去哪里拿。”

    他们楼中有互相联系的本事,可刺客如今被拘在这儿,肯定是没办法知道消息了。

    沈棠沉默了一瞬,很快有了主意:“我会找大夫来取你一点血,研究出你体内之毒后再配解药,王府中珍惜药物多得是,十日总能有结果。”

    “若解药这么好调配,斩月楼中会拿他来控制下属?”

    “就算不能一次全解了,往后延几天总没问题。再说山庄中还是冰棺,实在不行就把你先冻起来,找到解药再说。”

    刺客还想说什么,沈棠却不欲再跟他啰嗦:“知足吧,别忘了你来王府可是要我性命的,若被我爹知道了,这大夫给不给还两说呢。”

    刺客被他一噎,登时没了声。

    沈棠这才出得地牢。他自然不是为了救这刺客性命才这么好说话,不过是因为以后与斩月楼打交道只怕少不了,能先研制出他惯用之毒的解药来,无异于抓住了制敌先机。

    不过这并不是沈棠考虑的重点,刺客的话无异于印证了齐国公府的杨福就是“元伯”,而那楼主极有可能是假死的季家二少!

    没错,沈棠并不相信季飞鸿所说弟弟病逝之事——或者说他不能相信这话。否则不就是在说将斩月楼经营成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的人,不仅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甚至还有可能是个冤魂?

    眼见西边天色被落日染上了金边,沈棠没再去小酒房中,而是回房换了身衣服备好了工具,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夜色已至。

    照说宗族嫡子都应葬入祖坟,但因为季二属幼时夭折,又是怪病而亡,因此坟茔就在东山风水最好的那儿,倒是不用跑那么远了。

    沈棠对人——坟作了个揖,道:“季小兄弟,对不住了。”

    他必须确定这季家老二是真死还是假死,否则这件事根本无法推进下去。

    可等他一锹一锹将人坟茔挖开,棺中却并不像他意料中那样空空如也。天长日久里面的尸体已经化做了白骨,但仍能看得出体量瘦小,与季飞鸿所说完全对的上。

    若这是一个谎言的话,那要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筹谋?

    沈棠看着棺中被衬得格外小小一堆的骨架,一阵冷风吹过,记得他打了个战栗。

    一夜无话。

    小酒并不知沈棠昨晚去做了掘坟开棺这种事,不过一早起来没见到人她还是有些奇怪,问了碧玺才知道这人是一早便去沈元清那儿了。

    上次沈元清说的那些话她还没消化干净,虽说这可能是除她之外父亲在世上唯一的联系了,但小酒还是不太想主动去跟人亲近。

    总归无事可做,她便学了先前沈棠那样,简单易容一下又换了仆役衣裳,从平日里送菜的角门中偷溜了出去。

    可还没走两步她便觉肩上一沉,同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哪里跑!”

    小酒被吓了个哆嗦,还以为是又被沈棠发现自个儿偷溜出来了,就见眼前黑影一闪,一个身量同她差不多的小子跳了出来:“终于给我逮到你了!”

    看清来人是谁,小酒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转而又奇怪,“阿财哥你怎么在这儿呢?”

    这人正是先前小酒去茶楼中“做工”时替班的阿财,闻言苦着一张脸道:“你还好意思问,先前不是说好了要替我一旬的,结果做没两天就跑了,叫我被管事一顿好骂。”

    先前那事确是自己不对,回来之后各种事情繁杂,她又没找到机会跟人说,这会儿便只讨好地冲人笑笑:“是我害了你了,”又扒拉了下衣兜掏出一把铜板来塞给阿财,“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些了,都给你赔罪。”

    阿财数了数铜板,这才露出点好脸色来:“算你识趣啦——不过你先前不是说府中管的不严可以溜出来的,怎么我来这边好几次了都没见到你?”

    “以前是不严,可近些天府中出了事,管事也发现我偷跑出去,看我看的更严了,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借口买菜出来的。”

    她这话七分真三分假,外人定是听不出来。

    果然,阿财也没有怀疑,只点点头:“这样啊……”

    小酒心中微动,故作好奇:“阿财哥找我有什么事,专门来这边的?”

    ------题外话------

    沈棠,字伯崇,号大胆。

    PS来姥姥家吃大骨头~今日二更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