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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少爷!”
门房这两日天天应付来打听消息的别家仆役,烦都烦死了,没想到今日一抬头竟见粗布衣裳里装的是自家少爷,一时又惊又喜,不等迎人先冲进了府中:“老爷!少爷回来了!”
沈棠失笑摇头,刚同林延平客气了一句“见笑了”,就听不等门房的声音落下,各处脚步声都随之聚到这边来。
沈六一个不宜在人前现身的暗卫是先出现的,确信沈棠身上无伤之后便不知消失到了那儿去,随即沈元清紧跟着露了面,一贯淡然的清王爷难得露出了不淡定的样子,一路几乎是小跑过来的,这会儿停住步子还有些气喘,一巴掌已经往沈棠头上招呼过去:“你小子去哪儿了?谁教你连句话都不留就玩失踪的?”
知道自己这次着人担心了,沈棠也不好躲,只是这一巴掌看着来势汹汹,等落到他身上时力道却轻的可以,一口气撒过之后沈元清的声音也落下来不少,叹了口气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沈棠老老实实答应了,他又看向小酒,后者被他刚才那样子吓得还没回神呢,他声音便又放温柔了两分:“萱萱啊,这段日子受苦了吧?”扭头又嘱咐自家儿子,“快带萱萱进去,让人一个姑娘跟着你冒险,我看小时候教你的都被你就着饭吃了!”
说到最后难免又带了些火气,沈棠干咳一声转移话题,将林延平拉出来:“爹,这位是我这趟出门结交的好友,林延平林大哥。”
说话间他给自家老爹使了个眼色,到底父子连心,沈元清当即换了一副客气的笑容:“这段时间多谢林侠士照顾犬子了。”
饶是林延平能从沈棠身上看出他出身不低,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是王府世子,直到被拉出来才恍然回神,连声道:“不敢不敢,沈……世子也帮了我许多。”
“那也别站在门口了,进府一叙,进府一叙哈哈哈。”
世子失踪几日终于回来,清王府很是热闹了一阵,不过林延平这个证人在侧,沈棠总觉心被吊在半空中,从母亲那儿出来,安排碧玺带小酒回院中休息,自己则是直接去了沈元清书房。
而后者早已在书房中等着了,见人来便问:“那林延平是何身份?”
他知道自家儿子靠谱,这么多年在外游历结交的朋友多不胜数,却少有透露过身份的,更别说带到家里来了。
果不其然,沈棠给的答案让他立时拍桌站了起来:“你说他是……”
“当年颜家惨案的直接人证。”
沈棠把话说的明白了些,转而道:“具体情况您可以自己跟他聊,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他将先前从林延平那里拿来的信件印章摆出来,目光灼灼:“这么多年您之所以只能暗中调查,不就是因为没有证据吗?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爹。”
他没有明言要求,但沈元清又何尝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因为他心中也是激荡一片,当初好友蒙受的冤屈,终于有被翻开的一天了!
就算这点证据不能一下扳倒幕后黑手,但总能从本来无从下手的堡垒上撬开一条缝,只要他将这些东西直接呈给皇上,总能……
“王爷,齐国公长子季飞鸿求见。”
父子两人密谈,书房中一向是不留人的,这会儿外头小厮突然出声,沈棠几乎下意识的将那些书信印章收了起来。
沈元清长吁了口气,站直身子道:“请人在花厅稍候。”转而又看向沈棠,“同去?”
沈棠自是无有不可,先前在齐国公的寿宴上这一家人个顶个装的无辜,他倒要看看季飞鸿这次来又要耍什么花样。
花厅中。
季飞鸿一派悠然自得的品茗赏花,见沈家父子来了,又施施然行了个礼:“冒昧叨扰,还望清王赎罪。”
沈元清不假辞色:“不知季公子今日来我府上,所为何事啊?”
“晚辈听说伯崇失踪几日终于回来,是来道喜的。”
沈棠面上是一贯的笑容,可惜笑意完全没到眼中,声音也疏离:“季兄消息灵通得很啊,小弟刚进家门国公府便得到消息了?”
“伯崇说笑了,实是家父会客恰巧听到罢了。”
他说话间身后的小厮便上前来,双手托着一只狭长的盒子,季飞鸿继续道:“家父也说江湖险恶,又欣赏伯崇少年意气,便特意寻了这把长刀,希冀能做伯崇护身之用。”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做足了样子过来,沈棠也只能假笑着把东西收了。
接下来又是一番没什么营养的吹捧,礼数周全的季大公子这会儿却像是看不懂沈家父子的不耐烦一般,硬是拖了一炷香时间才堪堪止住话头:“伯崇回来还需多加修养,我便不打扰了。”
“季公子有心了,还请代为问候齐国公,改日定当亲自拜访。”沈元清与人客套了几句,便扬声道,“来人啊,送客。”
等人离开花厅半晌,沈棠才开了口:“他走这一趟,就只是为了送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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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跳崖不死还能捡到宝”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