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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新月如钩。
齐国公府中,巡夜的侍卫按照以往的路线走过院中假山,冷不防那阴影中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最后那人捂住嘴拖进了阴影中。
不多时最后一个侍卫又追了上去,他前面那人听到动静往后瞥了一眼,低声道:“干什么呢?”
“尿急。”
后头那人含糊应了一句,前面那人没听出什么异样,闻言嗤了一声玩笑道:“你可小心点吧,别为了这三急耽误正事儿丢了命。”
后头还没接话,他已经忍不住议论起来:“你说这大小姐到底什么来路,以前也没听说过,这会儿突然冒出来,管家亲自来交代要密切保护――”他冒出来点奇思妙想,“不会是天家的‘大小姐’顶着这名头出来玩的吧?”
“谁知道呢,”最后那侍卫像也被勾起了谈兴,顿了下问,“如果真是的话,不应该只安排咱们巡防啊,那位‘大小姐’那儿应该防守更严密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那侍卫因为刚从当值的朋友那儿听来消息而洋洋得意:“表面上看是只有咱们巡防路线上加了那间小院,其实那院子外松内紧,里面听说是大人从江湖上请来的高手,保准让贼人有来无回!”
“你们俩干什么呢!”
突然响起来的队长的声音将那侍卫吓了个颤,忙闭上嘴,队长黑着脸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否则出了纰漏你们一个个哭都没地方哭去!”
夜色本就寂静,被队长教育了一番的巡逻队更是安静,半晌那谈兴甚佳的侍卫才稍稍松了口气低声嘟囔了句:“真是倒霉。”
后面半晌却都无应和之声,那侍卫借着拐角的时候往后瞥了一眼,一时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方才还跟他聊天的人不知哪里去了,他后面竟不知什么时候起空荡一片!
后半程巡逻路上那侍卫时不时就要找机会往后看一眼,可惜直到结束他也没见到人,一时又怕自己说的话泄了密,一时又庆幸自己没被当时身后那不知什么东西索了命去,到说到底还是没敢声张就是了。
而此时,沈棠已经伏在了那小院屋脊上。
规整的青瓦片被他揭了两片下来,刚好能看到屋内大部分地情形。
以往谁也不会想到,无论清王府世子还是江湖上素有雅名的沈公子,竟会大半夜采花贼似的扒着姑娘的房间往里看!
可对方是小酒,沈棠就顾不得这些了。
此时房中。
无论小姐还是丫鬟都未察觉多了的那一双眼睛,白日那侍女立在一旁,另有一个小丫鬟在帮主子更衣。
换上舒适里衣后那侍女才上前两步开口:“你下去吧。”等人离开后便扶着那小姐去了床上。
沈棠本是防着这侍女也是男扮女装无端污了小孩清白,可这会儿确定那侍女没有问题,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看到小酒――九儿,以一种堪称怪异的姿势躺到床上,他才脑中才猛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的动作为什么这么僵硬这么不自然,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着的木偶?
这个突然冒起来的念头让沈棠脑中很是空了一瞬,而这会儿功夫那侍女又有了动作。
九儿这会儿是平躺在床上的,露着没什么神采的双眼,丝毫看不出以往灵动的样子,就见那侍女拿出了一个圆盘状的东西置于她上方,口中还念叨着什么,而九儿的双眼便随着那圆盘缓缓转动,很快仅剩的那点神采也渐渐淡了下去。
那侍女这才将东西收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丸药便要往人口里塞。
下一刻,身后突然传来破风声,那侍女借着探身的姿势往前一扑,随后利落的翻身半跪,而那“大小姐”也被她借这个机会拉起来挡在了身前。
“骤闻国公府刚接回来的大小姐受尽宠爱,真是没想到,身边还有这么忠心耿耿的仆从呢?”
方才感受到的杀气可不是假的,那侍女情急之下为求自保将“主人”当成了盾牌,这会儿也明白过来自己犯了错,心中杀意顿起,沉声道:“你是什么人?”
“我?”
那人笑了一声,却不答话,探手就往她身前抓来。
总归是暴露了不是普通下人的事实,那侍女也不再做戏,竟就这么制着主子迎上了沈棠的杀着。
后者忙收势后撤,那侍女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也跟着后撤一步,不等沈棠反应过来便抽出一把匕首,横在了九儿脖颈之上。
沈棠怎么也没料到她竟这么不拿主子的命当回事,一时僵在了原处,那侍女却冷笑一声:“不管你是谁,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若想让这人活命的话,最好别再懂什么歪脑筋!”
沈棠不知她是否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却知道继续僵持下去唯一受到伤害的只会是小酒――那侍女态度如此,他如何还能不确定所谓九儿千真万确就是他的小酒呢?
只是因为他一时没将人看顾好,这才给了季家人机会,如今看来小酒白日里之所以认不出自己来,应该也是受了方才侍女那古怪术法影响。而他们之所以让小酒跟自己见一面就走,怕也是因为这术法根本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还不走?”那侍女将刀刃又往小酒脖颈上逼近了两分,“我劝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不然……”
刀刃处已经渗出了细细的血线,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沈棠咬咬牙,最后看了一眼被挟持威胁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小酒,狠狠心扭头便走。
一句飞奔回了王府,半路却就被暗卫请到了父亲那里去。
“去看过她了?”
沈元清何尝不知长子心性,见人点头倒不觉意外气恼,只问:“看样子是能确定那所谓义女的身份了?”
沈棠便将自己看到的尽数说过,沈元清略一沉吟,才开口:“听闻南疆巫蛊之术可以将人变成天底下最听话的木偶,可依你所言,这应该不只是巫蛊之术。”
“她还要给小酒喂药,被我挡下了。”
这句话像是让沈元清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先前你让人研制的那解药可有效果了吗?”
沈棠面色一白:“你是说……”
“他们要控制萱萱为己用,就肯定会防着你将人带回来。”
沈元清沉声道:“巫蛊之术只能管一时之用,如果你将人带离齐国公府,萱萱的神智应该会慢慢恢复,可那种本来就用于控制杀手的毒药就不一定了。”
就算沈棠把人带出来,没有解药,时间一到他要么乖乖把人送回去,要么眼睁睁看着小酒毒发身亡。
“他们是吃定了要用萱萱牵制着你。”沈元清叹了一声,“你将她看的太重了,给那些人留下了把柄。”
这句话无异于砸下来一记重锤,他半晌才喃喃出声:“是我……是我害了她。”
沈元清没有出言安慰,更没有借机教他什么“不要让别人看出你的喜好”这种上位者的想法。
他知道自家儿子足够优秀,就算他不说也会明白这个道理,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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