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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放心,我不会对无关人等下太狠的手。”她挑眉看过来,“如果你想保证这庄子里人的安全,最好不要让他们掺和进来。”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然而沈棠却不得不将最坏的结果一起考虑了,毕竟斩月楼的人根本没有慈悲心这种东西,他不能让庄子上无辜的人冒哪怕一点风险。
许是被沈棠面上的阴沉神情取悦了,那侍女心情颇好的冲人盈盈行了一礼,才哄着小酒离开了后山。
偌大的山谷中只剩下了沈棠一个人,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掌心,里面却是一个做工精巧无比的小小瓷瓶。
里面盛的是他从小酒身上取下来的一滴血。
小酒身上不止被那个侍女下了巫术,还被喂了斩月楼的药物,可惜目前尚还不知道这药物与控制刺客的药物有何不同,又没办法将小酒带回去检查,只能先取血样回去让大夫瞧瞧再说。
想真正把人救回来,只能先将她脖子上这条无形的缰绳解开。
方才避开侍女的一炷香时间里,除了享受重新与小酒独处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之外,他还设计让人受了点伤。
虽说差一点能让小酒恢复记忆这一点让他难免有些许挫败,但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做,现在也顾不上这个了,他带着血样一路疾驰回了王府,直接冲进了后院客房。
“云大夫!”
“殿下。”里头迎出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爷子,长作了一揖,“殿下来的正巧,您要的解药已经可以大量研配了。”
“我就知道没有云大夫办不成的事儿!”这个消息让沈棠心情稍震,毕竟这很有可能是小酒需要的解药。
当初抓到那刺客时为了哄骗消息才说要替他配解药,谁想现在竟真有了用处呢?
为以防万一,他跟人要了一瓶药备着,才将那瓷瓶递过去:“您能再帮着看看,这血的主人是不是也中了同样的毒吗?”
云大夫接过瓷瓶细细闻了一下,面色有些凝重:“只有这些吗?”
“是,”沈棠没有细说小酒现在的状况,只道,“如果不够用的话,我还可以再……”
“不是血样的问题。”
云大夫收起瓷瓶,道:“你知道医者讲究望闻问切,患者具体需要怎么医治,还是得瞧瞧本人才成啊。”
“这怕是有些困难。”
想也知道国公府目前不可能让小酒长时间接触大夫,也就是说在撕破脸皮将人带回来之前,要用这点血配出她需要的解药才行。
饶是云大夫也一时苦了脸:“这……老夫只能尽量试试,殿下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沈棠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能办到?”
云大夫沉吟半晌,到底还是没敢把话说满:“老夫先看看这血样里都有什么毒,若是跟前头那刺客一样便不是问题了。”
话是这样说,可沈棠回去忐忑不安的等了一整个下午,只得到了一个说不上好的消息。
“目前仅能得知这血液中有与先前那药物相同的一味药引,应该是同一位药师调配出来的。”云大夫面色凝重,“只是这药物成分比之前那个复杂了几倍,这儿就一滴血,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
先前之所以能空手配出解药来,是因为有刺客这么一个“实验体”,研制期间那刺客半成品解药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如今可没有人供于实验,云大夫自然也不敢保证效果。
对于这个结果沈棠也算早有准备,可失望总是难免的,先前被搁置的计划重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刺客服用毒药后再发作都是有期限的,如果我能把人带回来,您能不能在下一次毒发之前将解药调配出来?”
“不行!”
云大夫还没说话,外头一道熟悉的声音先闯了进来,沈棠却没心情同人开玩笑:“你知道说什么呢就不行?”
林思瑞匆匆进来,面上也是一派凝重:“我家都没回先来你这儿,就是怕你碰上小酒的事一时冲动!”
听出他话中有话,沈棠稍稍压抑住急切的心情,问:“什么意思?”
“你刚才是想说强行把小酒带回来吧?”
沈棠颔首:“没错。”
“之前怎么没想过这么做?”
“她身边有个杀手跟着,前几次都太仓促了,妄动怕反而会害得她受伤。”沈棠耐心算好的,但遇到小酒的事实在没办法跟人玩哑谜游戏,皱眉道,“有话快说!”
“行行行,”林思瑞端起他的茶杯一饮而尽,才开口,“她身边那个人不只是杀手,还是迷惑人心智的高手。”
“那天离开国公府之后我便回云楼查了资料,南疆巫蛊之术分为两大类,一种是蛊虫操控,这种便捷的很,却也更容易暴露。而另一种则是用巫术辅以药物,这需要慢工磨细活儿,长时间下来甚至很可能完全改变一个人。”
他盯着沈棠,面色凝重:“若是任由你那心上人被一次次的催眠,只怕她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小酒了。”
沈棠本就坐不住,这下更是急迫:“那还等什么……”
“要的就是等!”
林思瑞一把把他摁坐回去:“这种催眠术,要么你在一开始把人弄出来,要么就只能等……”
“等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起码等她的神智稳定一些吧?”
沈棠情绪激动,林思瑞声音比他更大:“你要知道她现在的神智很可能是乱的,如果突然中断巫术药物却不能将人唤醒,那她很可能以后再也也醒不过来了!”
他盯着好友的眼睛,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变成一个思绪混乱的疯子,你确定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一句话落下,室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半晌,沈棠才哑着嗓子开口:“那要怎么办?”
他本以为那药物是斩月楼研制出来的,虽然难解了些,却也不是办不到,可若是南疆出来的东西,那结果可就难说了。
并且这样一来为小酒施术的那人反而成了关键,前一秒他还想将人杀了了事,现在却恨不能将她也万全的保护起来。
“幸好我楼中也有见过这种巫术的人。”
沈棠猛然抬头看过去,恨不能将这个说话大喘气的人倒着提起来把他脑中所有想的东西都抖搂出来。
后者许也是被好友的目光灼了,干咳一声利利索索的把剩下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他之前有朋友遇到过这种,结果凑巧碰上了药王谷出来历练的弟子,有惊无险。”
“药王谷有人知道怎么解这种巫术?”
“没错。”
林思瑞点头,只是表情却没有丝毫轻松:“就是有一点——当然了,这些年你在江湖上应该也听说过药王谷那些规矩吧?”
药王谷“三不医”,前两条是为不医权贵、不医巫蛊,若说这两个还可以解释的话,最后一条就有些过分了——
药王明明白白说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也不医。
三条中了两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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