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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议定之后沈棠才带着一个血淋淋的盒子离开了红颜醉,而林思瑞早已找人去通知了清王府,沈六半路上取代了跟来的影卫,“杀林思瑞”这投名状就被这么理所当然的递了上去。
双方斗了这么久,沈棠终于抓住机会赢来了“敌明我暗”的情势,若不是小酒还在对方手中,简直就是一边倒的赢面了。
而沈棠想破头也没料到,小酒竟然是被季飞鸿亲自送到他面前的。
“这是舍妹,贤弟还记得吧?”
沈棠是真没控制住,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虽转瞬便被压了下去,但还是被目不转睛注意着他的季飞鸿捕捉到了。
不过有了之前的投名状,他倒没觉得是沈棠想起什么来了,只当“一见钟情”这种事还真是神奇,风流倜傥的清王世子,就算没了记忆对这小丫头也还上着心呢。
但不管是沈棠还是“卫平”,有软肋可抓对他来说总是好是。
季飞鸿笑的春风拂面,满脸都是对妹妹的爱护与对下属的看重:“之前你们算是情投意合,无奈中间总生波折,现在你住进了府中,以后就让舍妹陪着逛逛园子散散心,等一切平定下来了,愚兄便做主给你们俩完婚!”
沈棠满脸郑重的施了一礼:“季兄器重,卫某定不负所望!”
“好了,说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你身负血海深仇我当然也不能不闻不问。”季飞鸿站起身来,笑道,“我还有点事,九儿啊,你就陪卫贤弟去后面院子里逛逛,放松一下心情。”
小酒老老实实应了,等季飞鸿离开,第一句话就是:“卫公子,我们……是在哪里见过吗?”
“小姐说什么呢,”侍女罗若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大少爷说二位以前情投意合,当然是见过的了。”
“可我总觉得记忆中那人不叫这个名字的,我……”
“那可能是记错了吧?”罗若打断小酒的话,笑着同沈棠解释,“小姐之前磕到头,很多事都忘了,还请卫公子包涵则个。”
“无妨。”
沈棠回了她一个笑,罗若知道对方总会无条件相信自己的话,因此并未多做解释,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咱们去后面院子里吧,今日鱼儿都还没喂呢。”
小酒的注意力被拉开了些,看了沈棠一眼,到底还是跟着人出去了。
罗若这才又看向沈棠:“卫公子也请吧。”
说是让小酒“陪着”逛逛,但更多时候话都是罗若说的。
之前季飞鸿刚带小酒过来时,沈棠便猜到了他的意思,无非是想用小酒做个双重保险来牵制自己,而现在听罗若的意思,好像明里暗里都在灌输“你是我的人”这个观念。
看来这两方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嘛。
沈棠心中冷笑,不过小酒在旁发呆,他便没留多少心思给罗若,看起来倒也像是因为“中了术法所以脑袋不灵光”的样子。
罗若冷眼观察了大半日,回去之后再施术时便稍稍改动了一下。
这个诱饵占据了“卫平”太多心力了,她只要全心全意的喜欢“卫平”就好,至于“卫平”,还是慢慢把这人给忘了吧。
小酒自是毫无所觉,装睡的沈棠却将她那点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也就是想到几日后的计划,才暂且容她多活些日子。
如沈棠之前嘱咐的那样,林思瑞将“抓捕凶手”这件事弄得整个京都城中是尽人皆知,外面风头紧,季飞鸿也不好再让他露面,因此这两日沈棠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眼看着在国公府的第五日清晨到来,沈棠头一次主动去找了季飞鸿,满脸掩不住的愤恨:“季兄若是找不到那沈伯崇的踪迹,不如直说好了。”
“你这是……”季飞鸿被他这突然闯入弄得懵了下,随后自以为看破了他的心思,笑道,“谁说没找到?只是前些日子你杀林侯之子闹得太沸沸扬扬了,事情没平息下来,你贸然出门除了增加风险根本无用。”
沈棠脸色依旧不好看:“就算如此吧,难不成还要我当个缩头乌龟,一直窝在不属于自己的壳里吗?”
“也不是不让你……”季飞鸿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脸色一凝,“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沈棠不说话,季飞鸿便更觉自己猜对了,眼角狠狠抽动了两下才将那口恶气咽了回去,挤出一丝笑来:“一直待在府中的确也是闷,这样,你跟小酒出去散散心,我尽快安排接下来的报仇之事,这可还行吗?”
沈棠这才扯扯嘴角露出点笑模样来:“那便劳烦季兄了。”说罢扭头便走。
季飞鸿站在原处半晌,面色几变,最后才冷声道:“去把罗若给我叫来!”他是不是对这个巫女太好了,以至于她觉得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对沈棠动手脚?
且不说季罗二人因为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如何争执,当事人沈棠回到房间后迅速给沈六留了信号,然后便径直去寻了小酒——这次出门是季大少爷同意了的,因此就算罗若没跟着,也没人敢多置喙什么,两人带着一个丫鬟直接去了南郊山林中。
这次与上次在国公府时不同,小酒神色间不再像那次那样呆滞,一路上都在偷偷打量跟在马车旁骑马的人,单被沈棠撞见的就有三四次。
再一次看着马车上的帘子被人小心翼翼的挑开,对上自己的目光后又两倍速度的躲回去,沈棠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三小姐这是玩什么呢?”
“不要叫我三小姐。”
马车里传出来闷闷的声音,沈棠心中一动,看了眼前面车辕上坐着的车夫,面上不动声色:“那我该称呼三小姐什么呢?”
“九儿吧……”
小酒开了口,只是语气里总有些犹豫的样子。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有另一个名字,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像她总觉得卫平不应该叫卫平,可却不知道他到底该叫什么。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来回翻搅,直到马车停下的时候她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想什么呢?”
马车前的帘子被掀起来,眼前的这张脸与记忆中那张一模一样,小酒不自觉的呓语出声:“沈……”
沈棠猛然一惊,看向小酒的目光一时冷了下来,可这目光想将人思绪拉了回来,她眼中重新有了焦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已经到了啊。”
想到上次小酒头痛欲裂的样子,沈棠将到了嘴边的逼问咽了回去,瞥了一眼丫鬟与车夫,重新露出个笑来:“嗯,这儿野物还挺多的,下来瞧瞧?”
小酒面露喜色:“真的吗?”
她天性还是不爱受拘束的,可这些日子一直被困在国公府,就算神智被人控制着,身体本能还是感觉不舒服的。
所以其实对她来说,能带她出门的“卫平”,其实是除了施术者罗若之外的最让她心生好感的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好感的原因,在这人面前她好像总是不愿意压抑自己的喜好,下了马车几乎是下意识地问:“我们能打点野味回去吗?”
说完才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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