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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根绳上的蚂蚱是什么感觉吗?
夜安宁彻彻底底的体会了一把,不过这感觉真特娘的不好,她的耳边生风,眼睛所到之处均是一片火海,而且她这张嘴是属乌鸦的,说他们放火箭便放了火箭。
咻咻咻的箭直接射破那窗户纸,砰砰砰的射进了这屋子的柱子上,轰的一声火随之迅速蔓延而起,不多时,二人便如同在火海中一般。
夜安宁大急,“你的两个属下是屎吃的吗,他们出去了也不去解决一两个?这回,我们要变烤猪了。”
他想死,她还不想死。
白修一个咬牙大叫,“你给我闭嘴。”
夜安宁也毫不客气的怼回去,“那你赶紧将我放了。”
白修回绝得更快了,“哼,若是我死了,你也得陪葬,就因为你这张嘴。”
“你?”
夜安宁彻底的无语了,她这张嘴怎么了,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明明是他做得不对……
“小心,左边。”
她还没想完,耳朵微动,他们的左边有破空而入的声音,那是火箭射来的声音。白修的反应也是有够快的,一说左边,身体便向右侧了过去,急躲过。
砰。
那支箭便射到他们的左后方。
好险。
夜安宁咬牙,再这样下去可就真的要死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好不容易脱离一那个可恶的夜府,她才不要将自己逼上绝路呢。
“小子,你的武功如何?”
白修挑眉,“还行。”
“哼,便相信你这一回。”
火光之中,一个奇怪的身影晃动,他们站在这里,身姿依旧是那样的笔直,一点也没有受这火海的影响,而且若是仔细看也会发现,他们此时的气势很吓人。
他们的箭不停,可接下来他们居然完美的躲开了,有好几支箭都擦着他们的身体过去,但就是没有射中,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白修脚下一个轻点,竟踏着那射出去的箭飞奔上来,半空之中又再踏着另外几支箭破空而来,那箭哪里像是射人的,分明就是他脚下的阶梯,带着他从那火海之中给飞了出来。
外头的人大惊失色,对着半空中冲飞过来的人大叫。
“放箭放箭,给我放箭。”
咻咻咻,漫天的箭又射了过来。
夜安宁软糯的眉头微凝,脸色沉着,全神贯注,嘴里念念有词,“左三,中二,右四。”
随着她的声音一出,白修半空飞旋,先踢左三,再手揽中二,最后身子侧偏,又完美的躲了过去,几翻下来竟毫发无伤。
那射箭之人个个目瞪口呆,就算是神仙这些个箭也总有一支射中吧,可……
可是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夜安宁又道。
“还等什么,趁着这个空当,灭了。”
白修身形潇洒落地,用脚勾起地上掉落的火箭,来了个漂亮的侧踢,那火箭便破空而出的对着其中一个射手反射了过去。
别看他年纪小,可是这脚下的功夫和内力还真不是盖的,卟哧一声,那人心脏被射穿,还没来得及哼一声便直挺挺的倒地不起了。
这?
那些个杀手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还有反杀的能力?
白修是个狠厉的,二话不说又来了几箭杀了几个人,对方眨眼之间便损失过半。
“你?”
杀手们不敢动了,他们干着的是杀人的买卖而不是自寻死路的买卖,当一桩生意损失过半时,他们自然而然的不会再动手了,因为划不来,培养一个杀手不容易。
他们不动,他们自然不会动了,一时间这里便形成了奇怪的安静场面。
夜安宁眉头再皱,“你该不会是想要放过他们吧?”
她可不答应,这身后的火足以将她烧死十回的了,她才没那么好心饶过杀她的人。
白修不语,直到肆风肆云拎着个人再次出现。
“主子,是吕管家。”肆风肆云上前禀报。
夜安宁朝着那管家望去,四十来岁的年纪,生得肥头大耳如同猪一般,肥的人不会给人穷凶极恶的感觉,这位管家就是这样,看似杀伤力不大。
可,一个人不能看外表,若是真信了他的外表你就真输了。
“公,公子饶命啊。”
那管家身子抖成了筛子,全身的肥肉因为这样的颤抖而微微的打起颤来。
她看到这里才明白,他不是不处置了眼前的那些个杀手,而是等着这位胖管家来一起处置,肆风肆云也不是不见了,而是擒贼头头去了。
白修冷哼,“饶命?你这话说得也太晚了,你是我白府的管家,却要杀白府的主子,这样的老奴本公子又岂会放过?你既已选择了这一条路,那么也就得接受这被揭发的后果,肆风肆云,扔进火里吧。”
“是,主子。”
肆风肆云一双铁爪,再次扣住这胖管家,而后二话不说的便朝火海里扔进去,那管家就算是再要说什么求饶的话也来不及了。
不多时,便听到了这位胖管家的嘶声惨叫,这叫声着实能震人心魂,也预示着这就是杀他的下场。那些个杀手见此,暗道不好,扔下火箭便就要四散奔去。
可是,他们哪里能逃得掉?肆风肆云二人向脚便将他们踢了回来。
白修又是一声冰冷的令下,“烧了。”
轻飘飘的一句烧了倒不像是在杀人,反而像是在烧一些个没用的物件儿般。
又是好些惨叫响了起来,那原本是想烧他们的地方反而成了杀手们的最后殉葬场。
噼里啪啦,火星子不断的在跳动,火势也因为加了些特殊的料而烧得更旺了,直到最后竟轰的一声暴炸了起来。
炸声震天,火苗冲得老高,火红的火将这片空间照亮,更照在这个冰冷的俊逸的少年脸上。
夜安宁知道这位少年长得很好看,小小年纪就有巅倒众生的本质,可是,她只想离开。
“怎么,你在害怕我?”
“怕,你这样杀人不折手段我自然是怕的,怕有朝一日你也对我这样下手,我可不想被火烧死。”
“哼,那你以为,你有这个能力吗?”
夜安宁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让人有惧意的人,虽然是个小男人,但也是变态的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