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了解(2)(第1/2页)唯爱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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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ng涛怒吼的热lang峡口,海骄和洪岩等得心如油煎。

    “队长怎么还不来,”海骄又急又气,“都怪你!你的情报一点不可靠,害得队长非去那个见鬼的圣洞!队长要是有个闪失,我非把你剁了!”

    洪岩自责得想哭,“我亲耳听波台说行鬼礼这天要用月铃开路,谁知他们临时变卦!不然我也不用搞得怪模怪样地进贵墓。你骂得对,是我的情报不准确,埋死人的地方都设了那么精密的机关,队长去的圣洞肯定更凶险。你也不用剁我,队长回不来,我饶不了自己!”

    海骄见他哭了,忙蹲到他面前,“算了,队长回不来,咱们也不用回去了,都死一块吧!”

    洪岩凄凄地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往水里扔石子。海骄还是叉着腰,依旧来回踱步。两人都哀声叹气地,用各自的方式忍受着内心的煎熬。

    当洪岩再也找不到伸手可及的石子时,海骄又哭又笑地喊起来,“这儿,队长!我们在这儿!”

    洪岩起身一看,真是队长,身边还跟着刀子!他三两步迎上去,抓着小猛却问不出一句话。海骄则使劲摇着小猛,“急死我了!你再不来,我要剁人了!”

    “这不来了吗?”小猛拍拍两人,然后指着刀子,“不是他呀,我还真出不来了!对了洪岩,你见过他的。”

    “我知道,他是鬼师的徒弟刀子。”洪岩朝刀子感激一笑。

    海骄则凑近刀子,“你会神鬼术吗?肯定不会,你这么小!”

    刀子扬着头,表情淡淡地不理她。海骄头一歪,“哟,酷得很嘛!人不大,脾气挺怪的!”

    “好了,别总是一见人就挑衅!”小猛拉开海骄,又拉起刀子,“咱们走吧,你师父肯定到了。”

    海骄一面跟着一面嘟咙,“这是去哪呀?这小鬼也跟我们一起?”

    洪岩扯她一下,“跟着就是了,别乱说话,他叫刀子,个头比你高呢!怎么叫人家小鬼?”

    海骄要反驳,小猛不高兴了,“怎么一见面就给人起绰号?尊重人你不会吗?”

    海骄朝小猛吐了吐舌头,然后冲刀子做了个鬼脸。

    远远地能望见那条小溪了,忽听刀子低呼一声,小猛他们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刀子已跃出老远,眨眼就到了溪边。海骄惊呼:“真是个鬼!”

    小猛他们赶到的时候,刀子正抱着他师父又哭又喊,鬼师周身血迹、奄奄一息。小猛忙取出药和绷带凑了上去,鬼师微微睁眼,目光中满是质问。

    小猛见他不让自己施救,只得释言道:“鬼师不必多虑,我叫孟小猛,是南部精卫队护城士。我相信您一定听说过,因为我怀疑我的姑姑孟爽就是您的师妹,如果真这样,您不必担心我到这儿来的目的。您现在伤得很重,许多事等您伤好了再说。”

    鬼师动了动唇,却无力出声。刀子忙坐到师父身后,将左手抚在师父的背上。鬼师的脸色渐渐好看,终于听他发出微弱之声,“刀儿,不要伤你的元气,师父中了鬼爪,你收功吧!”

    刀子泣而摇头,说不出话。鬼师的目光落在腰上,小猛会意地伸手一摸,掏出个布袋装着的小瓷瓶,只听鬼师道:“带上圣水,别忘了老头领的遗命。”

    刀子泪如雨下,只会使劲点头。小猛轻声道:“鬼师请放心,我用我姑姑的在天之灵发誓,一定帮刀子完成老头领的遗命。”

    鬼师点头不语,象在默默畜气,他许久才睁开眼来盯在小猛的脸上,“我相信你,你要帮我照顾刀儿,他没出过谷,你要帮他……”

    小猛心里一酸,泪就掉了下来;胸中哽咽,更无语相对,只能一个劲点头。

    鬼师拼着最后一口劲,将小猛和刀子的手合在一起,“跟着他,他是你的……”

    “我是什么?鬼师请说啊,我是刀子的什么?”

    小猛摇着鬼师,但是鬼师的手已经垂下,他已殆尽最后一口真气,只有那圆睁的双目含悲带怒般宣泄着正被死神领走的幽怨,那些幽怨里包括了小猛想要知道的所有谜解。

    东面天空,旭日跳出山涧,一切焕如新生,然而有人已悲亡。不能归祖的人,他被葬在乌山望西的峰岭上,他长眠在一棵比他还老,但依旧苍翠的松树下。晨风吹过,连枯草都会发出声响,他却只能等着有人从他身旁走过,然后从那块打乱石中选出来的碑身上,替他向这满目荒凉介绍他的第二故乡——幽冥落月谷第四十六代掌师登仙极地。

    刀子没在碑文上题师父的名讳,也没说明立碑的人。小猛心想,这可能是他们的规矩,也就没细问,何况刀子从鬼师断气一直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甚至没哭出一声!

    下了乌山,走了十几里小路,在离大道不远处的丛林里,洪岩把来时的车开了出来。车在颠簸的山路上走了三个钟头才绕上平坦的柏油路。一路上,刀子冷面无语,含泪无声,只在偶尔眨眼间哗哗地泻下两行清流,继续浸湿他那早已湿透的前襟。

    小猛看得心疼,忍不住紧紧搂住刀子,“人死不能复生,想哭就痛快地哭,别憋在心里。”

    刀子乖乖地靠在小猛的肩上,许久才传来他的抽泣声,“神鬼弟子不能哭亡人,那样会让亡灵不安,可我忍不住……”

    “我也经历过这种悲痛,我明白的。”

    刀子泪眼一怔,“你的师父也不在了吗?”

    小猛微微摇头,“是我的爸爸妈妈和……”他想说弟弟,但他觉得鬼师临终的最后一句话一定是说“跟着他,他是你的哥哥”,但这毕竟是揣测,可他不愿将其推翻,因此也不愿去说“弟弟”两个字。

    刀子听他言犹未尽,猜他有难言之隐,便不去细问。哽咽道:“你果然是经历过的,其实我也想过如果有一天师父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师父登仙了,我只愿他一路平顺,可我管不住自己的泪。”

    小猛既象劝慰又象自语,“逝者逝也,痛者永痛!唯有时间的流逝能抚平心伤,可是有的伤永远经不起触碰,它随时都会破裂流血,让人痛不欲生。”

    刀子这一次听得很明白,他只奇怪小猛怎么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也许因为他有过类似经历吧?可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象他那样把心里的伤结成疤?哪怕经不起触碰,哪怕还会流血、还会痛!师父呀,难怪我吃了破心丸后,你曾说宁作逝者,不作痛者。原来是这个意思!”

    刀子追缅先师、心绪绕结。往事固已成梦,前程一般渺茫。世上没有能令时光倒流的神灵,是因为不能让人自己选择命运,这岂非神灵对人的畏惧?刀子想到这里一个冷战,忙在心里谢罪,怎敢对神灵不恭?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到了维银城。住进预先订好的旅馆后,洪岩奉命出去了一趟,他回来时提着几个纸袋。小猛接过来递给刀子,“我知道你不习惯穿别的衣服,可你已经出了落月谷,以后得在外面生活了,试试吧!”

    刀子点头,正要去翻纸袋,却眉头一皱,手就捂在了胸口上。小猛马上反应过来,“药呢?在哪儿?”

    刀子一手捂胸,一手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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