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遣言(2)(第1/2页)唯爱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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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子见他二人各有所思,越发怨恨起自己闯的这个祸来,“将军请放心,哥哥也不必焦愁,我会想一切办法尽快调息,如果我不能活着解救雷教官,我一定用最后的真气去保他。”

    “不!”雷鸣和小猛同时疾呼。

    “为什么不?”纤素冲进门来,原来她一直在门外偷听,她跌跌撞撞地扑到刀子脚边,“如果你保住我的儿子,我给你树玉碑、立牌坊,从此吃斋供你的灵位,我……”

    “你浑蛋!”雷鸣一脚踹开她。可是纤素已经急疯了,她不再惧怕丈夫,也不再畏缩,反而将头脸都让给丈夫,“你打吧,打死我我也要说!言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有哪个母亲会让自己的儿子受罪?二十六年了,你什么时候关心过他?他出世后长到一岁,你只回过三次家,却没有哪次会去抱抱他;了,家家的父亲都在忙着安置家人,你呢?你顾过我们吗?不闻不问就算了,把别人都安排好了才想起我们母子还躲在难民防空洞!我们在那儿呆了整整五天才盼到你去帮扶一把;儿子考上大学了,拿着通知书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在哪儿?儿子毕业了,我想请你帮他找个好点的职位,你不答应就算了,还打我一顿,说那是他自己的事,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罗将军看不下去了,想调他到一个轻闲点的职位,不用从一个勤务兵做起,你却把人家老罗大骂一顿。那些日子,我们母子过的还是人的生活吗?儿子自己争气,两年不到就升了三级军衔,好不容易做上教官,才半年不到就摊上这种事,我不指望你去军法部说情,可你也不能无情到非要把他致残!言儿的前途是毁了,你怎么还忍心他落得个哑口的下场?”

    纤素一口气说到这儿,突然揪着丈夫,“你这个魔鬼,我后悔嫁给你!也可怜言儿有你这种不是人的父亲!”

    雷鸣才是真的哑口了,但他被妻子后面的话激怒,可是这一次,他扬在半空的手终究没能打下去。

    沙发上的小猛和刀子,立在门口的花梦和闻声而来的爷爷,都惊呆了。

    王润清拍拍孙女的背,两人悄声离去。小猛想把夫人扶起来,纤素甩开他,依旧抓着刀子,“我知道你能救言儿,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保住他就是保住了我,我也不记恨你对他施了妖术,他的前途已经毁了,你就发发善心,不要把人逼上绝路吧!”

    雷鸣显然被妻子打败了,他已经没去细听妻子的话。小猛虽然听清了,却不便立时解释。

    刀子急得愁眉苦脸,“夫人误会了,我哥哥提醒过雷教官,请他把枪收回去,说要关半年禁闭的,还劝他不要开枪,说要坐三年牢,可他不信我哥哥,以为我哥哥在吓他,所以才会有后来这些事。”

    雷鸣一听这话就明白妻子又在胡言乱语了,但他已无神发作,只垂头在一边生闷气。小猛也只在心中叹息,傻弟弟呀,雷言怎么会不知道军法条例?他又怎么会以为我在吓他?夫人伤心之极,又哪里会去明察?

    纤素果然不理会刀子的解释,“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只要你一句话,我的儿子你救是不救?”

    刀子急急点头,“救,我一定救!”

    “你敢保证他没事?”

    刀子点点头,咬咬唇,“调得归气路,我保证立时解困,到时我一定全力为他抚治,三天后即可恢复如初。”

    纤素一听就急红了眼,“你调不好气就没救了?”

    刀子的手被她抓得生疼,见她急得疯了似的,也就不敢动,“有救的,夫人请放心,我会自封气门,到时我有保命真气可以输灌给他,只是真气抚治的时日要久一些,到时,请雷教官一月不动荤腥就能渐渐回复。”

    纤素这才舒了一口气,也才放开刀子,“你如果食言,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小猛的心头袭上一股寒气,夫人的话竟象在下魔咒,更象绝别的人最后的警语。

    刀子也异常肃穆,“我起神鬼的冤咒,绝不食言!”

    雷鸣终于“清醒”过来,他指着妻子却说不出话。纤素已经到了门边,她突然回过头来,“人是怕伤心的,你不要逼我做出绝情的事!”

    纤素砸门而去,雷鸣目瞪口呆——做了二十八年的夫妻,他从不知道纤素也有震住他的一天。

    从救治所回来,小猛一进家门就把刀子按在沙发上,“你在救治所讲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活着救又不能活着救?什么叫自封气门?什么是保命真气?你要拿命去救他吗?你现在就给我说得清楚点,不许有半点隐瞒!”

    刀子怕他着急更怕他生气,因此不敢有片刻迟疑,“无法调归气路,我是救不了他的,但还有最后一个法子,我们都有保命真气,是平日蓄练在体内的,这股气无阻无碍,可以随意行游,急难时可以凭它保住元神,也能用它借命一天等待救援。我岔了气又有病在身,如果万不得已,我就开启这股真气,也可以助他解困平难。”

    “你不用说了,”小猛凄凄摇头,“那样你就活不成了,是吗?”

    “嗯!”刀子很认真地点点头。

    小猛扬起手来,但他怎么打得下去?可他终究打了,却是打在自己脸上。

    “哥哥!”刀子吓得浑身发抖,惊疑的泪水滚出眼眶。

    小猛切齿含泪,以手直指,“刀子啊刀子,你是用什么心作出这么冷酷的决定?我就这么可怕、这么让你恨吗?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你一直揪痛着我的心,你真的要把我撕碎吗?我爱你,爱得心在流血;我疼你,疼得心是千疮百孔;我悲你,悲得我一看见你就想哭;我愁你,愁得日日焦心夜夜难眠!我恨不得所有心思都用在你身上,我恨不得为你操碎了我的心!你呢?轻易就说要跟我死别,随便就作了付出生命的决定!你看不到我为你撕心裂肺的痛,看不到我对你血浓于水的爱!你把我砸向命运死谷的深渊、你将我置于死活挣扎的边缘,你啊你……你是在要我的命!你忘了我对你的苦苦哀求,求你多给我一点爱你的时间;你忘了我为你日日黄昏的守候,守候你病痛过后哪怕只是一丝的笑容;你忘了我们曾经泪眼相对的盟约,约定这剩下的一年多里短暂而漫长的相守,你忘了,全都忘了……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就真的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小猛的声声质问伴着脸上的泪、和着心里的血,却变作一把猛锥刀子心口的利刃。刀子只觉心口刺痛,他眉头一皱,那翻滚的心血喷口而出,溅在对面墙上,染红了花梦手织的一幅山水挂图……

    小猛惊呆了,他甚至没去扶住刀子,直到刀子发出轻微的呻吟,他才意识到是自己伤了弟弟,忙扑上去又哭又喊。

    刀子微微睁眼,泪水夺眶而出,“我错了,哥哥别生气,我不是冷血的人,不是,不是!”

    “别说话。”小猛的泪滴在刀子脸上,混合着两个人的,却淌着一样的伤悲。他拭去弟弟的泪,象抚慰瓣瓣残花;他压抑着无法压抑的悲酸,好像胸腔里的气全被抽空了,“是哥哥伤了你、错怪了你!你是怕我处境为难才决定那么做的,还因为你有一颗绝善的心,这颗心已经绝善到了不论是非都要怜惜、不管对错都要扶度的地步!刀子呀,哥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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