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事无绝对(第1/2页)唯爱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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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负主命的刀子哪知哥哥的遭遇?乌雨从城东门一跑,他就奋起直追。

    若说陆中天遇到个脚力不错的追兵,乌雨遇到的就是个腾云驾雾的神兵,但她比陆中天幸运——靠城住着几户村民,房屋茅舍倒可以暂且藏身。可恨追兵如影随形,躲自己的影子简直异想天开!

    “嗖嗖”几声,乌雨头也没回地发了几枚暗器,就象精于投篮的球员那样,她自信出手无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只要见过那种自信十足地投去一球,看也不看就振臂高呼的场景,不觉得搞笑的是瞎子!可惜今天没看客,刀子避开毒针的身手无人喝彩,也就没人去笑话乌雨的太过自信。

    “站住!”刀子跃到前头,挡住去路。

    乌雨大惊,这小子是人是鬼?能避开我的毒针,不是人!能越过人的头顶落地无声,是鬼!

    鬼说话了,“你跑不过我的,我主人命我拿你,可你是女子,我不便出手,还请随我回去。”

    乌雨窃喜,这小子不说话蛮吓人,一说话就是个傻子,本事再好也没用,要骗他容易得很!

    “小帅哥呀,你拿我干吗?现在城里人心惶惶,到处都在打枪,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你就不能怜香惜玉、放我一马?”

    刀子使劲摇头,“我有主命在身,一定要拿你回去,不过你不用怕,我不带你回城,去的地方并无枪战,可我主人说你心思狡灵,你若归依伏法,我绝不为难,若想骗我,别怪我出手捆绑!”

    “哦哟哟,吓人的吧?”乌雨轻拍胸口,搔首弄姿道:“我偏不跟你回去,你能把我咋地?你也说了我是女子,不至于光天化日就对我动手动脚吧?知道的呢,说我得罪了你家主人,不知道呢,还说你要强奸我……”

    “胡说!”刀子一脸紫涨,“我主人叫我别跟你废话,既不愿跟我回去,那就对不起了!”

    刀子右手一挥,乌雨惊叫,抱着肚子蹲下身去。

    “怪了!”刀子弯腰问道:“你叫什么?我还没发功呢!”

    “别问了,我要上茅房,不放心就在门口等着!”

    乌雨急匆匆进了一旁的茅厕,刀子半信半疑,心想,人有三急,等就等,还怕你跑了不成?

    “救命啊!救……”

    是乌雨在喊!骗人的吧?刀子循声过去一看,“你不是吧?咋会掉下去呢?好说茅厕的蹲板不结实?还是你自己不小心?”

    傻子只能说傻话,除了刀子,谁都知道这女人是自甘“堕落”,亡命之中,别说在粪池里“游泳”,就是在刀尖上tian血也没人会皱眉,可惜乌雨现在没了这般骨气!

    粪水又浓又稠,窒息死人不成问题;坑壁又高又滑,爬得出来大成问题!挣扎于如此生死线上,骨气不名一文,值钱的是勇气!张口叫吧,喊几声救命丢不死人,顶多接受了追兵的羞辱后就能安全“着陆”!

    “别说风凉话了,快拉我上去!”乌雨紧闭着眼,不是羞于见人,实在是这气味薰得她睁不开眼。

    刀子望着乌雨那双满是粪便的手,心里很犹豫;看着那张半“屎”不活的脸,觉得很可怜。还好粪池边有一根类似搅屎棒的棍子,握把那头挺干净,提起来往粪坑里一伸,用力一拉,拖出一大坨“秽物”,五颜六色地煞是好看!

    这“秽物”不好打整哟,几沓纸几盆水根本摆不平,何况上哪找纸找水去?你看她周身异彩、“粪”颜涂鸦!上下挂些物事破流烂滴,数股“肥源”顺流而下!

    这哪是那个在“富丽酒店”召男妓的吃人女巫?可叹往事如梦,她如今“屎”魂落魄,堪称一大“屎”者!

    刀子好笑得要命,笑着笑着却开始发愁,“咋办呀?你这样子咋去见我主人?虽是人犯,却未免太过狼狈!这样押着你去,主人未必见怪,可要是遇到路人询问,你让我从何说起?关键是你现在让我无从下手啊!”

    说到此处,突然灵机一动,将手中的木棍往前一伸,“不如用此暂作绳索,你我各执一头,见了我主人再说,好不?”

    “好个屁!”乌雨横眉瞪眼又欲哭无泪,“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啥时了还说这种话?捂嘴干吗?不许笑!不许蒙鼻子!居然拿木棍拉我?亏你想得出来!还不找地方让我洗洗,一会儿结成硬壳更难收拾!”

    “洗?”刀子两眼一瞪,“你这一身洗起来容易吗?我可不能让主人久等!他此时必已心急如焚,还是走吧!”

    “走?怎么走?你身上干净说得轻巧,有本事跳下去,你能走,我照样奉陪!”

    “我干吗跳?你以为我真傻?别耽搁了行不?你自己也说会结成硬壳的嘛,那时不就好了?走吧,吹吹风干得快些!”

    刀子一本正经,乌雨气得大哭,“我怎么会碰到你呀?丧门星、要命鬼哟……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代佳丽啊!想我身负绝技纵横南北,今天栽到你手里就算了,你怎么忍心羞辱我呀?要我这个样子去见人,以后还怎么混?不如杀了我吧……”

    乌雨涕泗滂沱又连连打喷嚏,看来硬壳没结好先闹上了感冒,本来嘛,湿着身子容易作风,可是打喷嚏就有个本能动作,她恨不得砍了这双沾着屎又来捂嘴的手,实在气就哭呗,坐到地上哭一场就好了,可是好吗?好个屁!脸上半干的污迹被泪水一冲,再被她用手涂抹几下,嘿嘿,轻重不一的颜色调得均匀透顶!

    “哈哈哈……”刀子笑得肚子疼,听乌雨嚎啕不已,不由他心慌意乱,“你别哭了,让人瞧见,还说是我推你下去的!再说我哪有羞辱你?既然此时不方便见我主人,却不知哪里找个浆洗处?你说得也对,洗干净了也是对我主人的尊重。”

    “就是嘛!”乌雨息泪止声,望着远处的一片树林,“那儿有条溪水,你给我守着,我去洗洗!”

    刀子顺势看了看,面露难色,“这个嘛……不是我存心猜疑,可我主人要我行事小心,你若借机跑了,我岂不有辱主命?”

    “跑?怎么跑?光着身子啊?换了你也不会呀!”

    “也对哈。”刀子喜形于色。

    乌雨冷笑,暗里冷嘲,这小子长得出奇的好,谁知是个草包!他主人肯定是陆中天请去风波楼喝酒的薛威,下午倒在老城主的花园里看过几眼,长得也不错,就是惊惶失措地,只怕也是个傻蛋!哼,瞎子使瘸子追老鹰,两个白痴想拿我?笑话!

    乌雨一路自得,到了溪水边,选个地方哼哼唱唱地清洗开来。

    刀子很警惕地守着,一丛灌木作了遮挡的屏风,上面是乌雨臭哄哄的衣裤,刀子的眼睛却一刻也不敢移开,这可是人犯不会潜逃的保证!“她说得对呀,光着身子怎么跑?”

    光着身子就不能跑吗?

    逃命的人既是速度最快也是胆子最大的,要不是乌雨对粪池的深度估计失误,有她刚才那个跳跃动作的一半勇气,就足以使她作一次疯狂的裸奔!

    这场景要算惊世骇俗了吧?但绝非史无前例!何况她穿着三点式,而且暮霭沉沉、难遇看客,否则当地这些孤陋寡闻的村民该怎么接受如此前卫的健身运动?

    但是有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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