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为醉酒而打的官司(第1/2页)错嫁权臣:此生岂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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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清晨永远像夜静更深时分,有雪的缘故窗户纸上泛着白,可是雪上乌沉沉的黑就衬得更加明显。

    新点的三盏宫灯,一盏琉璃玉台映梅花,吐出殷红的光泽;一盏美人手扶金烛台,光芒照耀;最后一盏三连枝儿的绣球小宫灯,添的是灯油,一点烛芯如豆,补齐角角落落。

    李威的英俊就在他一半认真一半的调侃里刀刻斧凿,像老天展示它得天独厚的珍藏品。

    成亲数年已经是无数次观赏这个男人极致阳刚的美,岳繁京还是爱看。

    而且她也不喜欢输,更不愿意承认自己醉了酒。

    在李威的语声里煞有介事的点着脑袋,把鹅黄绫枕拖过来斜倚着,底气在笑眯眯里表露:“殿下请说,说错要罚。”

    她动着身子,就把雪白里衣内的身子露出一截,绣被也只到胸前。

    李威斜身在床沿上坐下,往上扶一扶绣被,夫妻在这样的动作里笑眉笑眼的对上,不怎么样的就胶着如泥,两个人情投意合的互相注视着,岳繁京悄悄的开个小差。

    自己喝醉这事情可以过去了吧,她这样想着,就见到李威扳起手指头。

    “昨晚是谁喝到回房唱上一段?”

    岳繁京轻咬嘴唇懊恼,早知道自己刚才就不必送他眼波,不过这要怪殿下的眼波太诱人,总是闪动真诚的光芒,害得她总是想对着他多注目一时。

    她嘟囔道:“谁喝醉了,谁又是唱上一段的那个?”

    忽然有了主意,笑容重新出来:“殿下如果说的明白呢,我就放过你,如果说不明白呢,这个......嘛......”

    她拖长了嗓音,情意盎然的又和李威对上眼波,两个人又胶着住,向着对方笑的含情脉脉,李威俯下身子亲亲那白里透红的面颊,忽然后悔自己穿早了衣裳。

    夫妻一大早的这个本就暧昧的游泳就更加的变腔走调,李威向着岳繁京的耳边呢喃:“当年我到幽塞的时候,就发现民谣优美,后来多次想到你而想到它,没有想到玉人在怀,民谣重听,昨儿晚上啊,我颇觉得三生有幸。”

    岳繁京享受着耳边的舒适感,笑盈盈的打趣:“确定听到的不是过年热闹,京里的民谣我也爱听。”

    一句哼唱从耳边出来。

    岳繁京笑得在枕头弯腰,眼波如水般流过:“请看证据,昨儿是殿下喝多,殿下唱了一段幽塞的民谣,唱的真不错,我给一两的赏钱,”

    她作势鼓掌,又往床里寻香荷包,翻找里面有没有一两的碎银钱。

    等到她把香荷包里的干花和半截半截的檀香沉香翻个底朝天,再看李威,面对外人时称得上威严的眼神里似笑非笑,仿佛带着一段幽怨,把他的硬汉风范打下来不少。

    岳繁京忍住笑,把荷包给他看:“对不住了,今儿没钱,让你总想拿我的错儿,没钱给也合情理。”

    “没钱给?”李威慢腾腾。

    “没的给。”岳繁京肃然的回答。

    李威板起脸,再扳起一根手指头:“昨晚是谁喝到回房就说胡话......我可全听着呢,每一个字也不会忘记。”

    轻轻勾起的嘴角破坏他强装的威严,数年的夫妻情意如何彼此心知,不用讲也在心里,不用说也在脑中,可是繁京的醉话细论,每一个字都让李威欣喜。

    他微点着脚尖,仿佛再次渲染上昨晚的相守之中。

    不但李威在回忆,岳繁京的脑海里也同时一幅幅画面出来,她想得起来这事儿是她做的,在没有回忆起内容以前,先笑嘻嘻地道:“怎么能是胡话呢,也许是实话吧。”

    她依稀记得自己为民请命来着,恳请殿下最好不要打仗,幽塞的姑娘并不怕打仗,可是深受战乱之苦也在骨子里。

    除去这些她应该还说了一些什么,不过既然有几句实话在里面,其它的话一概包涵进来。

    “实话。”岳繁京一口咬定,满嘴银牙接近发出格吱一声,嫣红的面容都仿佛用上力气,扯的嘴角轻轻抿出一条直线,像是再次宣告,她虽然也有醉话,可整个儿来说可以称为大实话。

    北风从窗户下面呼呼的刮过,可房里的温度却无端的升高,岳繁京有些心跳有些气喘,香葱般的手指也不知道哪里放,随意的抓搔着绣被上的团花瑞兽。

    “繁京。”

    李威目光炯炯,嗓音比水还要柔:“你确实昨晚说的是实话?”

    “嗯......”开弓没有回头箭,出言也无法改口,岳繁京哼叽的拖延一下,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动脑袋。

    再次道:“实话。”

    李威笑了,那种流动着爱意的笑容在夫妻之间并不陌生,可放在这种时候再次让岳繁京难以抓搔,她眩惑的看李威,也没有寻找到答案。

    她的眼光里过于执着,李威觉得话题不再进行下去为好,他一个人的时候并不妨碍继续美妙的感觉。

    李威拍拍她脑袋:“放过你,你是再睡还是起来?”

    “再睡。”岳繁京的直觉一个人呆会儿很重要。

    李威扶着她睡下来,笑意盎然的古怪眼光拂的岳繁京面容热腾不减,等到李威刚出去,就勾动手指让一旁侍立的银锁上前,银锁抱着她的一件石榴红大袄子,一件葱黄藕白的夹衣裳,见到叫自己就走到床前

    糊涂地道:“不睡了吗?”

    “昨天我说了什么?”

    银锁轻轻地笑:“都是殿下爱听的话。”

    岳繁京茫然:“什么是殿下爱听的话?”

    “就是......”银锁难以学话。

    王妃昨夜说殿下怎么好,当年在幽塞见到他时,就觉得他气宇不是一般人.....类似的话说了一大堆,哄得殿下开开心心,亲手侍候她一整晚。

    岳繁京觉得自己明白了,丫头那表情虽没有字,却字字都带刻痕,她清清嗓子:“知道了,你出去,我再睡会。”

    银锁转过身,红云唰唰的飞上岳繁京面容。

    都说酒醉以后是后悔的,正是岳繁京此时心情,特别是早饭时她的头脑逐渐清晰,有几句话浮上脑海,害得岳繁京差点把舌头当小菜就着吃下。

    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岳良菊虽然很想和岳繁京亲近,也牢记一些时候从不主动打扰。

    比如早晨,也许殿下出门晚,也许殿下晚出门耽误于纠缠,而现在还在过年里,岳繁京不出门,岳良菊不会主动寻找。

    往日的这个时辰,岳繁京也早就出门去,可是今天她犹豫在绣着百子嬉戏的锦榻上,抱膝坐片刻,又垂头坐片刻,驱不走怯怯的心情。

    她努力保持着的王妃形象完全崩塌了吧?

    并不在乎谁会笑自己,在这样的家族里自然是岳繁京最大,而她虽有婆婆又不住在一起,面子上的约束都不存在;她只是担心姑姑也好,爱京也好,也许认为自己这个王妃当的草包。

    一次醉酒就引出云飞雾萦般的繁多心思,是人的思绪本就无边无际。

    直到门帘打开,银锁用一种悄悄的步姿走出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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