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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跳下大花的脑袋,拍拍它“大花,你在山谷外等等我,我先进去看看,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大花知道夏亦心是个巫医,但还是不放心“嘶嘶嘶嘶!(心宝宝,如果天黑前你还没回来我就去找你,我闻得到你身上的味道!)”
“好,你注意安全。”夏亦心点点头,走进了山谷里。
山谷里布满了茂密的高大树林,最中间是一汪湛蓝的湖水,看起来生机勃勃,这时却是死气沉沉的。
果然,她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一堆堆刚刚掩埋的骸骨。
她不敢托大,先撕了一块麻布做口罩堵住口鼻,用木棍仔细观察那截露出突然的兽灵人的手,皮肤上有大面积的红点,而且肌肤脱水黯淡。
是天花!
这种病可是来势凶猛,而且如果预防不够好会引来灭族的危机,就算是在现代,除了接种牛痘之外也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方法。
但因为她有医仙外挂,再加上这片大陆的特别,这里反而有完全治愈这种疾病的草药。
她看看天色,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她在天黑前还有六个小时左右。
她立刻开始在林子里寻找起来自己需要的三十多种草药,运气好的是,这片林子就是个大宝库,资源要比膺族那边好多了,不一会她就找齐了,就算是缺了的,她纳戒里也有一些能补上。
唯独就是一种叫“忘忧草”的植物,她只在山岩边找到了一点,它可是决定性的药物。
她决定先做出一批药丸来,器具都是纳戒里带来的,捣药熬药,去渣,然后再重复,不一会就熬制出来十几个药丸来,这些都是浓缩了药性的药丸,一颗就能治愈。
她正准备先回去找大花,忽然闻到了不远处飘来一股狐臭味,她嗖的化作原型躲在了旁边的树杈上。
果然,不多久,走过来两个骂骂咧咧的狐族人。
“妈的,真他妈的晦气,为什么族长非要我们等在这里,要是我们也得了瘟疫怎么办,凭什么他自己不来?”高个子的狐族人满脸不满跟厌恶。
立刻他旁边矮个子的附和道“没错!哪个部族不是一碰到瘟疫就死一族,还需要咱们确认个啥?反正那个得病的小崽子咱们都悄悄扔在他们水源地了,他们就算是想破脑袋也肯定想不到这点,肯定要死绝了。”
“就是,咱们要不赶紧走吧,别把咱们也传染了,他们可是死了十几个人了,我看那老巫医都得病了,啧啧……”
“对,咱们走吧!反正出了谷,过几天回来看一眼就是。”
一高一矮的狐族雄性说着就撒腿要往山谷外跑,可他们没走几步,忽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接着整个人除了眼珠子跟嘴巴外都不能动了。
“谁!是谁!出来!”两个狐族人大喊。
太阳西斜。
密林里暗影重重,死一般的沉寂中只有嗖嗖的冷风,根本看不见还有其它人。
而且什么兽灵人能让他们变成木头桩子一样?
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得到的。
两个狐族人吓得不轻。
他们拼了命的想挪动身体却根本动不了,还看不到到底是谁动的手,再加上他们做了亏心事,顿时那是立刻想到了鬼神之说,兽灵人大陆有个传说,如果做多了坏事是要被鬼兽折磨,扒皮抽骨的。
高个子的吓得哆嗦着喊“别杀我!鬼兽大人,我求求你,我们也是奉族长的命令,真的不是我们自己想啊!”
“没错,鬼兽大人我们真的是被逼的,呜呜,我族里还有幼崽还未成年呢!求求你放过我吧……”
夏亦心是用之前找到的无影花毒稀释后做了特种迷药,她故意让两个人干嚎了半天,直到他们因为恐惧全身发抖的时候,才捏着嗓子压低声音道。
“好,我给你们个机会,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呵呵。”
这片大陆上的兽灵人族群对神鬼好像有一种盲目的恐惧和崇拜心理,这从原著女主能用一些普通的东西就让兽族人以为是“神赐”就看得出来。
果然,不一会,两个狐族人就交代了所有事。
她听完,又撒了一把迷药,两个狐族人全部昏死过去后她才跳下树枝,变化回兽灵人的模样。
原来寒季之前,雪狼族人就离开了华夏族,怪不得她之前觉得位置奇怪。
狐族首领胡,她记得原文里也是个男配,不过戏份不多是个阴狠的角色,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毒,故意把一个感染了天花的幼崽尸体扔到水源地,这等于毁了这一个山谷所有生物。
最让她觉得可怕的是原著女主。
她不知用什么方法把熊虎族的族长给弄晕了,现在熊虎族群龙无首,华夏族彻底乱了,而她根本不管不顾自己族人的死活,反而是一心想要用邪法去获得兽灵人之力。
原来使用的邪法就是用999个兽灵人的兽血炼制丹药,而且还都是未成年或者是幼崽!
唯一可惜的就是这两个狐族人只负责抓人,并不知道她绑了那些人去哪。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她决定先解决雪狼族的事情,她把两个狐族人藏好,做好记号,然后出了山谷先找到了大花,给她吃了一颗药丸,这样大花就不怕被感染了。
她只剩下13颗药丸,但有总比没有强。
趁着夜色,她跟大花一起顺着狐族人说的雪狼族的新部族位置走去。
又是一个黑夜。
建在这处山谷最平坦腹地湖边的新族群,远远看去,有一百多个大小不一的草棚,还有不少建了一半的木屋,但可惜此时这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处燃着火堆,证明还有人,空气里是一种死亡的味道,还有得病的人痛苦的呻吟声。
这是一个初见雏形的新部落,但因为瘟疫,一切都停滞了。
老巫医躺在床上,话已经说不清楚,但依旧指挥着能动的族人去把碾压熬好的药送出去,他透过草棚看向外面寂静的部族,浑浊的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