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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不明白呢!”
嬴馨没想到昊然居然如此执着,不禁有些气愤地跺了跺脚。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掠过,那被嬴馨紧紧捏在手上的情书再度易主。
“嬴歌!把情书还给我!”
嬴馨一愣,旋即转头看向嬴歌,怒喝道。
“居然是一品武技,流光步,看样子,嬴歌同学的流光步已经达到了二段层次,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突破达到完美级别的三段层次了,果然不愧是导师口中的天才人物!”
昊然眼神发亮地看着嬴歌,宛如看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嘴里喃喃自语道。
“喏,还给你”
嬴歌将情书递给昊然,脸上挂着些许歉意。
“嬴歌同学,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和你切磋切磋!”
昊然接过情书,不甚在意地塞回兜里,他似乎忘记了来见嬴歌的初衷,眼神发亮地看着后者,思及方才嬴歌使出的流光步,他便有些摩拳擦掌起来。
“当然,但不是现在,公车来了”
嬴歌轻笑着应了一声,话落,从背包的侧兜里掏出一枚铜币。
这时,一辆公交车停靠在站牌前,人们井然有序地排队上车下车,嬴歌也收起雨伞,随着人流上了公车,随手将那一枚铜币扔进投币箱,走到空位坐下。
公车缓缓开动,将道路两边的绿植远远甩在了身后。
*
木渎镇多雨,丝状的雨水斜落入贯穿小镇的河流中,泛起阵阵涟漪,偶尔有几艘小舟泛过,风光极其秀丽,河岸两边矗立着一座座小院,祥和而安宁。
公车上很安静,嬴歌脸上也褪去了慵懒的笑颜,变得极为宁静。
她望着窗外的繁华,整个人宛如活在另外一个世界,安静中又给人一种淡然于喧哗闹市之感,她却好像对一切都不大在意,这个模样的嬴歌看着着实有些难以接近。
曙光纪元,距离当年的大主宰时代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嬴歌思绪飘远,那是一段让整个人族都黯淡无光的过去。
数千万年前,人族管制三千星辰,运转各个体系的修炼方式,能人辈出,天骄尽显,那是一个无比辉煌的时代,被后世人统称为“大主宰时代”。
然而,辉煌总会被打破,一股黑暗势力凭空崛起,他们和人族长相神似,却力大无穷,以吞噬美好意念,吐露怨念为生,凶狠残暴,称之为“魇族”,意为黑暗梦魇。
魇族强横,以奴役人族为乐。
人族奋起抵抗无果,最终,魇族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将人族驱逐,霸占星辰,若非人族大能拼死抵抗,焉能保住区区十之二三的星辰区域?
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人族精英死伤无数,屹立于巅峰,守卫人族的十大神祇七死三伤,那堪称是一场灭世浩劫。
大主宰时代成了过去式,人族蜗居于当初人族大能守护下来的一隅之地,这片区域被一层厚重的“壁”所阻隔,以防魇族再度外侵。
可惜,千万年过去,这经历了岁月摧残的壁又能坚持多久呢?
嬴歌眸色悠远,嘴角倏而又勾出一抹似嘲非嘲的笑。
这段对人族而言无比屈辱的过去放在这曙光纪元中,人尽皆知,却无人愿意提及,所有人都好像选择性地忘掉了空间壁另一端的魇族,悠哉而闲适地蜷缩于这神罚区。
所谓神罚区,顾名思义,就是连神都在惩罚的区域,根本不适合生存。
当初人族大能拼死保留的这片生活区域,乃是资源匮乏,星兽遍地的神罚区。
星兽,是三千星辰中除人族,魇族外的另一霸主,它们同样有着自己独特的修炼体系,且生来体能就好过人族数倍不止,据说真正强大的星兽可修炼成人形,眨眼间粉碎一颗星辰!
严格说来,星兽的数量比之人族和魇族的总和还要多的多,若非星兽修炼不易,进阶艰难,多数都没有灵智,恐怕也没有人族和魇族的张扬之地了。
人族和诸多星兽共居一颗星辰,免不了擦枪走火,血流成河。
星兽和魇族一样,生性凶残好斗,极难对付,它们在看到人类时就如同看到生死大敌一样不死不休,为了生存,人族自然需要强化自身。
可惜,当年的灭世浩劫后,人族修炼体系丢失大半,所剩寥寥无几,一代一代,传承底蕴更是稀薄,再也没了大主宰时代天才鬼才齐聚一堂的盛景。
而最后在曙光纪元成为主流的,也唯有武者这一并不算强大的体系。
但也正是因为有了武者修炼体系,人族才能在星兽遍地的神罚区域存活下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人族修炼总归需要磨砺,星兽就不失为一种好的磨砺石,尽管,是会吃人的石头。
这也是学校时常组织学生参加猎杀星兽教习的原由。
“——叮咚,宣府小区到了,请到站的乘客从后门下车——”
公交车的语音播报响起,嬴歌起身下车。
外面依旧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撑着伞,绕过站牌走进小区大门。
宣府小区,建成于二十年前,设施老旧,绿化稀缺,虽然比贫民区的筒子楼要强一些,但也强不到哪儿去,一路走过,斑驳的墙壁叫人提心吊胆,生怕某一块会掉下来砸到头。
嬴歌径直走进一单元,来到二楼,拿出钥匙开门。
钥匙刚刚插入钥匙孔,她还没踏进家门,一道暴躁的怒吼就传入耳畔。
“闵之初!老子就是这么教你的?你知不知道木渎中学学费有多贵?你居然就拿着这样的成绩单给老子看!”
“考不上大学,武者这条路你就走不下去,最后就会变得和你老子一样,成天缩头哈腰去给别人打工,赚点微薄的收入,成为社会最底层!”
“你瞧瞧你的成绩单,七十分!一百五十分的总分,你居然给我考了个七十分!”
声音的主人暴怒异常,随着这句话落下,只听一声“啪”的巴掌声,有什么东西跌倒在地,将桌椅板凳通通撞倒。
“哎呀,之初,之初你怎么样?”
“你别管他!打他都是轻的!”
温柔却焦急的女人声音紧接着响起,和暴躁男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混乱。
许是噪音太大,有邻居打开门探出头来瞧瞧,脸上满是不悦,本想骂几句过过嘴瘾,但看到嬴歌站在门口,只能嘟囔一句,随后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