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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武者?”
嬴歌眸子微动,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那几个男性死尸,应该是昨晚和黎四通勾肩搭背,出言不逊的小喽啰,正如沈岩所说,木渎郊外人迹罕至,碰上血魔武者,他们不死谁死?
但她昨晚和黎四通动手时,后者并没有使用什么禁忌武技,反而被她搞得颇为狼狈,按理说,他若是血魔武者,那所掌握的狠辣武技应该不少才对。
难道说,是因为神秘红袍男子的出现,将他吓跑了?
也不对啊,黎四通与她动手在前,红袍男子出现在后,不应该让他那般警惕才是,还是说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一直隐藏实力?
思来想去,嬴歌都没有什么头绪,索性不再多想。
不管那血魔武者是不是黎四通,她日后都要小心一些了,在她和后者生死之战后,关系早已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没有任何调节的可能。
“总之你要有所防备,我也会尽快找到他,免除后患”
沈岩面色冷肃,语气却极为认真。
黎四通是血魔武者,他并不感到奇怪,此人心性极差,气量狭窄,若是正常修炼必会瓶颈不断,也唯有歧途才能让他飞黄腾达了。
原本今早在听到消息后,他就想要亲自去找黎四通,却没想到接到了顾帧的传音录,思及顾家在木渎镇的地位,找人会更有效率,他就来了这里。
“好,那我就先谢谢导师了!”
嬴歌轻笑,眉眼弯弯的说道。
“把你的传音录给我”
沈岩看着嬴歌没心没肺的样子,眉头不由又皱在了一起。
嬴歌也没犹豫,将自己那纽扣状的传音录递给沈岩,任由后者在上面一番操作,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第一时间联系我”
沈岩抿了抿唇,虽然知道真正遇见危险的时候不一定有时间用传音录,但最起码这样他能放心一些,血魔武者残暴,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疯狂之事?
“好”
嬴歌颔首应下。
“对了,你怎么会在内街?”
将黎四通的事情告诉嬴歌后,沈岩也算是暂且放下了一桩心事,不禁问道,他很清楚自己这学生的家庭情况,而内街,可不是寻常人能够知道的。
这般想着,沈岩就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嬴歌,打量间,目光还不着痕迹地扫过被包裹严实的宝矿,看那轮廓,他大概能够猜出里面是什么。
宝矿价值不菲,她是怎么买到的?
他早就觉得有些看不透自己这学生,如今看来,她果然不简单。
“在这里很奇怪?谁还没有几个出生权贵之家的朋友?”
嬴歌神情颇为坦然,也不在意沈岩略显怀疑的目光,说话间,她美眸微转,扫过这片竹林,以及一方棋盘,两盏清茶,黛眉轻挑,悠然一笑。
她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意思已经显而易见。
导师您都能有顾帧这样的朋友,我就不能有带我来内街的朋友?
“咳...”
沈岩嘴角微抽,没有再搭腔。
寂静时,一道凄苦的悲鸣响起。
“这不可能!阿帧,阿帧你是在骗我对不对?小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会娶我的,这怎么能是玩笑之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负我!”
嬴歌侧眸,就看到顾帧面色冷峻的走回来,而其身后,夏月婵脚步踉跄,满脸泪痕,不断用手去抓顾帧的衣摆,梨花带雨,憔悴惹人怜惜。
“啧...”
她轻啧一声,并没有发表什么言论。
“这种事我早就看过无数遍,顾帧招蜂引蝶的本事有增无减”
沈岩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旋即嘴角几不可见的一弯,说道。
转眼间,顾帧和夏月婵就回到了小院,前者一脸不耐,后者声泪俱下,在这种状况下,嬴歌和沈岩宛如旁观的看戏人,气氛显得十分古怪。
“导师,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嬴歌琥珀眸轻眨,轻声道。
看样子这里已经没她的事了,如果再不回去,万步山和罗辰又要急了。
“记得我和你说的话,万事小心”
沈岩先是皱眉,随后就想到这里是内街,嬴歌的去留不是他能控制的,而且在顾家的地盘上,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便再度出声告诫了一句。
嬴歌颔首,提上宝矿,转身就往竹林小道走去。
她本没有闲情逸致搭理顾帧和夏月婵,谁知,后者竟一把钳住她的手腕,一双美目被泪水浸染的通红,她恨恨地盯着嬴歌,道:
“话还没说清楚,你不能走!”
她想不通顾帧拒绝她的理由,毕竟当年的他们感情那般好,故而只能寻找外因,而此情此景下,嬴歌无疑就是那个她自认为的最有可能的外因!
赤焰令的意义她很清楚,但就是因为清楚,才会胡思乱想。
面对这样的情况,嬴歌神情也有些不耐起来,她原本就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却总是被牵扯进这样无聊的事情里,即便脾气再好的人,怕是都要恼了。
“首先,我根本不认识他,至于赤焰令,谁知道他为什么给我?你想知道为什么就去问他,而不是在我身上找原因!”
“其次,你难道没有听过‘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这句话吗?”
“他之于你,是蜜糖,之于我,连砒霜都算不上,话说的够清楚了吗?”
嬴歌黛眉轻蹙,说起这番话时,眼波平静,毫无波澜,话落,她就转身离开了竹林间的小道,纤细的背影落在身后几人眼中,竟那般不同。
——
正如嬴歌所想,在她回到大厅时,万步山和罗辰正急得团团转。
“嬴歌!你可算是回来了!没事吧?顾家没对你怎么样吧?”
罗辰在看到嬴歌时,一个健步就冲了过来!
他皱着眉头,一张文质彬彬的脸此时噙着满满的担忧,他无妻无子,自认识嬴歌后,就将后者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一样。
“小嬴歌,你可把我们俩给吓死了!”
万步山语气也尽是忧虑和后怕,眼下见嬴歌无碍,这才放心一大半。
“我没事,只是例行询问而已”
嬴歌摇了摇头,看着罗辰和万步山额头的汗水,眼底的冰霜似溶解了一些,这两个和她毫无血缘关系的叔伯,只是因为相识多年,就对她这般关心,远胜嬴拂柳和闵家人,而夏月婵多年未见顾帧,却能癫狂至判若两人...
所以说,人的感情到底该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