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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宫外才是真的热闹。陛下不若让燕大人护着您,出去散散心,也是极好的,外面此时,想必已经灯笼高挂,街市上都摆满了小摊子了。”
楚歌闻言不由得侧目,点了点头,拉过了玉陨的手,上面疤痕遍布,是浣衣坊的旧伤,即便她成了大宫女,用了许多珍贵的药物,也难以掩藏去这些痕迹,她说道:“玉陨,也有许多年没出宫了吧。你原本也是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还记得吗,宫外的世界是怎样的?”
玉陨手指微颤,轻轻地笑了笑,说道:“承蒙陛下垂怜,这一切不过是造化弄人,玉陨自当认命。大多事情都已经忘了,毕竟进宫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忘不掉。”
楚歌眯了眯眼睛,有气无力,身体凑上了玉陨的面前,轻佻地勾起了玉陨的下巴,“旁人若说认命,我兴许会信,但玉陨你啊,我是不信的。若说旁人是菟丝子,一辈子要攀附着什么才能活下来,那玉陨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玉,假以时日,会叫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既然忘了,那咱们就一起再去瞧瞧。”
“只有陛下以为,玉陨是块玉。奴婢是罪臣之女,在国法条例里,是不能出宫的。”玉陨笑着说道,笑容乖巧而清澈。
楚歌语气淡淡的,“国法是皇定的,那朕就再添一条,朕的大宫女玉陨可以出宫。就朕和你,一同出去看看,不会有旁人知晓的。莫怕。”
玉陨脸上乖巧的笑容转而被坚决的微笑取代,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谨遵皇命。”
楚歌不曾想到的是,这一句话导致了多少的麻烦,给即将到来的不幸,带来了多少的改变。
苏国公的到来,无疑是将京城的这一汪脏水再度掀起了波澜。
十五年河东,十五年河西。距离那场夺位之战已经十五年了。现在的苏国公到底是雄心不改,还是已经斗志颓靡,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而女帝的召回又是出于怎样的缘故,却是让众世家贵族无法不深思起来,仰着皇城的鼻息而存活的他们,一旦把握不住权利的动向,就免不了衰落的命运。
这也许这是对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女帝要重新掌控起苏国公在漠北的势力的开端了……
这时候天色将暮,道路旁都点了灯笼,橘黄的光昏昏暗暗的,照地不甚明亮,但夜晚的喧腾热闹才刚刚开始,红彤彤的灯笼一只只,一盏盏地挂在了屋檐上,不过是一时片刻,整个街道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
行人开始渐渐变多,孩子的笑声,大人的谈话声,小贩的叫卖声。
楚歌握着玉陨的手,两人打量着周围的世界,慢慢地行走在人群中。
玉陨看向了一旁的楚歌,说道:“阿容,也是第一次出来玩吗?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楚歌面色淡淡的,而后笑道:“我会保护玉儿的,莫怕。”她微微握紧了玉陨的手,两只粗粝的,根本不像是女子的,饱经风霜的手,交握在一起。
玉陨,命运会让你好好活下去,直到杀掉反派的那一天,在那之前,我会保护你的。
苏衡青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地打了开来,从中走出来了一个娉娉袅袅的姑娘,楚歌闻声看了过去。
这是苏薇第一次见到楚歌,她有种感觉,那个“男人”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所爱。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却又莫名地笃定。
不同于苏衡青表哥,一身白衣穿得清冷又高不可攀,虽气度无双,却对谁都疏远,对她也若即若离,像是藏身在一层厚重的雾气后面。
这个“男人”把白衣穿的温柔极了,嘴角带着温和又带着点戏谑的笑容,和小童也是相谈甚欢,最重要的是,她没见过,比“他”生地更好看的人了…
似笑非笑的一双眼睛,就像是藏了一条星河的璀璨光芒……眉毛轻挑,没入了耳边的碎发中,鼻梁挺俏,为“他”增添了不同于一般人的贵气。
苏薇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百只的蝴蝶在上下飞舞,扑腾着翅膀,刹那间怦然心动。
楚歌也在打量着苏薇,是个敞亮开朗的姑娘,身姿挺拔,应该是习武过的。她笑了笑,拱手说道:“这位想必就是苏薇姑娘了,早有耳闻,幸会。”
苏薇闻言红了红脸,暗道,“他”的声音可真好听,就和草原里的风吹过草地一样。撩人。
说道:“公子怎么猜到的?”
楚歌说道:“这并不难猜,姑娘可要我解释一番。”你是女主角,别说解释一次,几次都行。
苏衡青看着楚歌和苏薇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郁闷。
苏衡青咳嗽了一声,对苏薇说道:“还没为你引荐一番,这位是阿容……宫里的一位特殊人物。”特殊这二字说得有些缓慢,倒是有些特地强调的感觉,强调苏薇不要靠近楚歌。
楚歌微微皱眉,没想到苏衡青这厮平时脑子挺灵光的,却是到现在都没看出来,他这小青梅,就是上次埋伏的杀手,差点把他们两人一锅端了的人。
但也难怪,毕竟上次苏薇可是一个糙汉子的模样,应当是做过什么特殊的易容措施,无论是谁都没法和现在这个娉娉袅袅的标准世家美人联系在一起。
苏薇拽着手帕,娇娇窃窃地说道:“见过容公子,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楚歌总觉得苏薇对自己的态度哪里不对,却又察觉不出来。迤迤然地打开了折扇,笑道:“苏姑娘多礼了,我单名一个容字,姑娘若是愿意叫阿容便是阿容,容公子便是容公子。”
苏薇一直瞧着她,那眼神如有实质,如影随形,却是让楚歌浑身不舒服。同为女子,她这样瞧着自己做什么?
苏衡青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虽然还是那一副眉眼淡淡的样子,不过楚歌还是从他微妙的神情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楚歌心想,难不成苏衡青是觉得自己和他的小青梅走得太近了,心生不满了?啧啧啧,男人心,海底针,这苏薇瞧不瞧她,那是她能决定的么?想来苏衡青还真是凄惨,不仅和自己的小青梅是仇人,自己的小青梅甚至瞧上她了,都没正眼看他一眼。
到最后,自己黑化了要娶人家,还是被曲无名给截胡了,最后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诡异的氛围在四人间弥漫,偏生罪魁祸首苏薇还全然不知。
苏薇说道:“阿容既然是表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叫苏姑娘难免生分,不如就叫我薇儿吧。”
楚歌的手微微颤抖,艰难地扯起了一抹笑容,心道,苏薇,你没看见你的小竹马脸色都不对了么?你不记得你那一掌差点把我打了个半死,但我还记得呢。
玉陨拉着楚歌的手,不动声色地靠在了楚歌的身上,道:“阿容,我喜欢那个银铃铛,给我买。”
楚歌意外地挑了挑眉,而后会意,温声说道:“玉儿喜欢哪个铃铛?国师大人,苏姑娘,我和玉儿先走一步,你们玩得尽兴。”
楚歌和玉陨刚刚踢脚往前走了一步,却是被苏薇拦住了。
玉陨立刻伸手挡在了楚歌的面前,对苏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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