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公子如此多骄(5)(第2/2页)快穿之反派饲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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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笑容依旧是那么温和,说道:“是我讲故事的水平太糟糕了吗?你怎么眼泪都下来了。”

    我擦了擦泪水,勉强笑了笑,说道:“公子讲的很好,我只是风沙迷了眼睛,我这才哭了。我生地并不好看,云容是生地公子半分的俊俏,也不怕找不到相公。这故事里的母亲,虽说疯癫,不过想必也是极美的人。只有美人之间才相互比较,在我这等凡夫俗子眼里,公子已然是高不可攀了。”

    公子的手覆在面纱上,轻声笑了笑,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是高不可攀呢?”

    我一时间不明白公子的意思,便默不作声,没有回答,目光又看向了两只蜡烛。

    一红一白的两只蜡烛还在烧着,不过红色要烧得快一些,已经去了四分之三,而白色的才烧到了一半,看现在的情形,最后约莫是我赢了。

    微风轻轻地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抽绿的枝条上长着许多细小的叶子。

    我抬起头看着树叶摇晃,有感而发,说道:“公子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个。”

    “是树叶吗?”

    “不是,是风。在天地间呼啸而过,却又无声无息,还带着点温暖的感觉。”

    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哈地大笑着,眼睛沁出来了一点泪水,被他迅速地擦了,以至于让我以为,那一滴泪水,只是我的错觉。

    “如果我请求你留下的话,你会留下吗?”公子注视着我,眼里是闪烁的光芒。

    我犹豫了片刻,依旧摇了摇头。从我成为公子的侍卫开始,从未像今日一般,这样忤逆公子。

    红色的蜡烛燃烧殆尽了,而白色的蜡烛还剩下一小截。

    胜负已分,我站起身来,拿起了包裹,还有我那半人高的大刀。

    公子仰着头,喟叹地说道:“你总是唤我公子公子的,我还从未听过你说我的名字。”

    我愣了愣,说道:“上官夏堇。”尽管我在心里已经这样称呼过公子许多次,但是这样当面提起,还是第一次。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我在想,是否我也为公子心动。公子这样的优秀的人,很容易让人动心。明知道高不可攀,但是也许在那些一闪而过的瞬间里,我也是动了心。

    不过动心和动情却是两回事,喜欢与爱也是两回事情。

    正如我喊上官夏堇这四个字的时候,只是心跳漏了一拍,但是当姑苏铮的名字在我心头时,却是连整个人都欢呼雀跃了起来。

    公子说道:“云容,是你的名字。”

    我的心有点冷,我这是被公子骗了许久吗,那可真是够傻的,原来,我的名字并不是叫千帆,而是叫云容啊。

    我点了点头,闷声不吭地转过身去,准备离开了。

    “你失忆的事情,与我无关,莫要恨我。”公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顿住了脚步,“这段时间,多亏公子照顾了,又怎么会恨公子呢?等我找回记忆了,再决定要不要与公子再见了。”

    上官夏堇嘴角的笑容垮了下来,他朝着云容伸出了手,沉默地看着她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将剩余的一小截白色蜡烛拿在了手上。滚烫的蜡泪掉到了石桌上。

    他早就明白的,她会离开的。即便是失去了记忆,她也要去找姑苏铮吗?姑苏铮这厮,为何总是赢他?

    他不是风,她才是。她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走出上官府的那一刻,我感受着耳边一掠而过的风,还有在阳光中飞舞的尘埃,有一种久违的真实感,当姑苏铮的名字流连在我的唇齿之间,我心底的就掀起了无尽的海浪,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的记忆,除去和公子一起经历的那些,对于这个世界几乎是一无所知,要去寻找一个只知道姓名的人,无异于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我叹了口气,提着刀,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在墙壁上。现在心里反倒有些后悔了,我当时离开得倒是干脆,现在想来反倒有些冲动了,如果继续待在公子身边当侍卫的话,说不定哪一天就能得到姑苏铮的消息了呢,不不不,还是算了吧,关于过去我一无所知,如果当时失忆的事情就是公子干的,那到时候我又该如何自处。

    一个身穿黄色的道士袍子,脚上踩着罗汉鞋,扛着一面白色旗帜的中年男子从我面前走过,我见他邋里邋遢又怡然自得的模样,倒也是个奇人,心下有些好奇,便多看了几眼。

    说来也是凑巧,一阵风起,那男子的白色旗帜上写的字我便看了个清楚,上面赫然写着无所不知,口气大得很,也猖狂得很。

    我想了想,这男子大概就是干江湖百晓生这行当的,先前去江淮一带的时候同公子闲聊的时候,听公子说过这种职业的,通晓江湖之事,拿情报换财帛,天生不羁爱自由,走遍五湖四海。不曾想京城地大物博,倒是让我瞧见了这样的人。

    我快步跟了上去,说道:“先生可是江湖百晓生?”

    那男子闻言顿住了脚步,右脚蹭了蹭左腿的小腿肚子,手指扣了扣耳朵,吹掉了指头上面的耳屎,四处看了看,往着旁边的巷子里面走了进去。

    我见状把包裹往肩膀上面拽了拽,抱着刀,快步跟了上去。

    直到走到了京城的北郊,这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