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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说僵硬的普通话，换成英语，宋珩看她一眼，接很快。
“We'll pay for it.”
这一句流畅无比，是字正腔圆的伦敦腔。
女人轻轻笑了下，眉眼里尽是风情，她挑起手上的烟斗，艳唇轻启，“你，叫什么名字？”
门却被敲响，接着，有人推门而入，高高大大，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但五官长得颇有欧洲人风格。
年轻，英俊如希腊神话里的神明。
他目光扫她一眼，笑容淡淡，走到女人跟前，微倾身，话语模糊不清。
女人抬手妩媚笑了下，“你们走吧。”
事情莫名其妙被解决，下楼时许斯语过来扶宋珩，顾宥维跟在身后，直接经过陈晋笙，仿若没看到似的。
人生第一次，陈晋笙有些失落。
他跟在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杀青宴结束，宋珩也没跟陈晋笙主动说一句话，她淡淡看了眼手机，依旧没有消息过来。
站在大厅走廊，剧中好几个年轻演员挤在一起，正拍着合照，许斯语和顾宥维晚上有一个活动要出席，只堪堪露了面就走了。
莫名的，宋珩觉得有些寂寥。
明天就要入营当练习生了，有些好戏如果不看便再也看不到了。
叮咚，手机屏幕亮起。
“好了。”
宋珩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她勾紧风衣，踩着高跟朝那一群人微倾身，挥了手，笑容灿烂随和。
“我有事要先走，你们玩得开心。”
她随手招了出租，报了目的地便闭上眼，太阳穴有些疼，她揉了几下，便放松了呼吸，直到司机提醒，眼底才恢复清明。
宋珩下车，停车场几乎已经停满，黑漆漆一片，不远处霓虹灯闪烁，“白马豪苑”四个字醒目刺眼。
第二次来，宋珩轻车熟路，她只出示了房间号，便有侍者过来指路。
高艳不在，大厅里穿着西装道貌岸然的人来来往往，不曾留意到她。
宋珩谢绝侍者领路的请求，摁亮电梯到了二楼。
初见林意书也是在这里，只不过这次门打开后，里面五颜六色灯光闪烁，玩得很嗨。
林意书依然一如既往，他坐在沙发角落，头枕在上面，似乎累极，在闭目养神，金克明却笑，手搂着女生更加地紧，他朝她举起酒杯，微微示意。
他怀中人也朝她笑，目光依旧温和，然而衣着暴露，妆容厚重，再不是当初那个气质卓然的女孩。
宋珩想起后来她看到的顾雅枫的模样。
撑手环坐在床，目光呆滞望向窗外那生机盎然的绿意，床头摆放的是一沓表格。
医生诊断书上字迹清晰。重度抑郁。
“明天出发？”
“是，”宋珩点头，林意书转醒，目光散漫，唤她名字。
宋珩笑，径直坐在顾雅枫旁，她搂住她肩膀，开始咬耳朵。
好一会儿，她松开顾雅枫肩膀，提议道，“不如请几个小哥哥小姐姐进来跳跳舞暖暖场子。”
“就算为我践行。”
两人均不同程度皱眉，顾雅枫却攀住金克明的脖子，呵气如兰，“阿珩想看，我们也热闹一下。”
金克明揉了揉她脑袋，看宋珩，目光里意味不明。
几分钟功夫，门就被推开，好些个穿着制服，身材姣好，身上该暴露的地方一点没剩的女舞者走进来。
音乐声被调到最大，顾雅枫此刻已经缠上金克明，将口中的酒直接嘴对嘴灌了过去。
有汁液顺着脸颊流向细长脖颈，顾雅枫舔了上去，她又喝了一大口，再次对上他的嘴唇。
宋珩适时抬手，将酒杯递给林意书，“敬林大哥。”
“承蒙这么多天照顾。”
面前人接过，却没喝，只是看她。
宋珩继续开口，“林大哥有半分喜欢我吗？”
她目光直愣愣，像阳光一样刺目，林意书微微闪了目光，却依旧轻笑，“不曾。”
宋珩跟着笑，她夺过他手上的酒，一饮而尽。
又倒了一杯。
“再敬林大哥，待我如兄妹。”依然一口气饮尽。
她继续倒酒，目光湛然，不曾见半分醉意“第三杯，再敬林大哥，愿你我将来各自前程似锦。”
林意书终于皱眉，将她手握住，喝下第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