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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冲僵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贵为王爷,却要
田义本来刚刚夹了一筷子菜,听到朱宇的话,吓的菜都掉了。
“殿下,牛棚鸡舍之中,脏臭不堪,小的们怎么敢带您去那里。”田义赶紧替孟冲解围道:“不管殿下有何吩咐,只要告诉小的们,我等自然会做的妥妥贴贴。”
朱宇皱眉道:“我做什么,还用你们来啰嗦?这皇庄也该变一变了,只管带我去。”
孟冲觉得有些不妙,该不是殿下知道自己从皇庄之中克扣了吧,想要找碴收拾自己?可眼下也无法脱身,更做不了什么,只能乖乖的领着朱宇和田义去皇庄后面。
事实证明,孟冲的想法是多余的。
虽然天气还冷,但是到了牛棚里,一股新鲜的牛糞味扑鼻而来,那叫一个呛鼻子的臭。
朱宇在牛棚里转了一大圈,并没表现出嫌弃的样子。
“这些牛怎么只有几头,其它的牛都在哪里?”朱宇看到牛棚之中最多只有十几头牛,距离上百头还差得远。
孟冲急忙回话道:“牛可是金贵的很,皇庄上千口人的生计可全靠这些大牲口。而且上百头牛养在一起,也不好照看,小的便将这些牛,都分派到庄户的家里饲养。谁若将牛养坏了,小的就会找他狗杂种的麻烦。”
虽然孟冲只是个太监,但是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不过,朱宇并不满意。
“你让这些庄户养牛,岂不是平白增添了他们的负担?”指指这些牛棚里的牛,朱宇道:“将牛都聚在一起,放到一块草场上养吧。从庄户之中挑选专人照看,给予薪资。牛要每天喂些黑豆,如此才能产好奶。”
朱宇自顾自的说,就差说出绿色纯天然等词汇。而孟冲有些发傻,田义也愣愣的不知所云。
咳了两嗓子之后,朱宇看向孟冲和田义两人。
孟冲看到朱宇看他,便连连点头,“一切依殿下之意,牛棚这里太过肮脏,没有让殿下感到不适吧?此事,小的明日就办。”
“还是先去暖房之中稍坐,让殿下好生休息一下才是。”田义赶忙上前搀扶朱宇。
“不妨事,不妨事,有些味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朱宇在乎的不是这个,又对孟冲道:“对了,多养一些母牛,每天所产的鲜奶,都要送去府中交给田义。府里用不完,剩余的可以出售,也能补贴府中一大家子的用度。”
孟冲和田义两人没想到,朱宇会如此关心皇庄里的牛。如此,这些牛也算入了王爷的法眼了。
但这还没完,朱宇又走向不远处的鸡舍。孟冲想要劝阻,但是田义对他摇摇头。裕王殿下难得有些兴致,不能阻了殿下的雅兴,虽然这雅兴有不小的味道。
皇庄的鸡舍并不大,这里顶多只有数十只鸡而已,根本就没有孟冲所说的上千只。
看到朱宇询问的眼神,孟冲便解释道:“皇庄里的鸡,大都是庄户们自己养的土鸡。只有这里的这些鸡,才是专门供殿下食用的,名叫油鸡。殿下你看,这些鸡与普通的土鸡可不一样。凤头、毛腿、胡子嘴,长相格外威风。更难得的是,此鸡肉细味鲜,蛋质优良,是难得的好鸡啊!”
听孟冲这么一说,朱宇果然想起席间夹了一块鸡肉,确实非常香嫩可口。
“这种油鸡只有这些吗?”朱宇来了兴趣,自己带领王府众人脱贫致富,可就要靠这些油鸡了,“加盖鸡舍,多养一些油鸡,同样派专人喂养。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将这些油鸡增加到五千只。到时如果数量不足,我就撤了你这皇庄主管的位置!”
田义暗自点头,殿下大病一场之后,居然懂得重视农家之事,与之原来相比,算得上年少有为许多。
只有孟冲一脸的懵,裕王殿下一场大病,怎么会变的如此莫测高深,又是养牛又是养鸡,让人摸不到着头脑?
朱宇看到两个手下的表情,就知道两人并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走吧,跟我进去,让人取笔墨来,我给你们细说。”朱宇这时,才有了一点信息时代后世人的优越感。
到了室中,田义替朱宇磨好墨,便见裕王殿下在纸上画了一个大方框出来。
“殿下画的一幅好画!”孟冲击掌赞叹,“此画虽只四笔,可是代表的含意却深。古语云,天圆地方。此方框,有四方之广,厚土之深,仰而向天,可承日月升落!”
田义眉头一动,轻声警告道:“孟冲不可妄言,日月为明,当今可还没立太子。”
看到两名手下鬼祟的样子,朱宇没好气的道:“你们两个在胡说些什么,这只是一个鸡舍框架。让你们养鸡生蛋,好给府中多一些进项。”
“小的万死!”
两个家伙急忙认错,这事儿有点尴尬。如今的裕王殿下,这心意也是让人难以揣摩啊。
朱宇摆了摆手,不以为意,提笔继续画。
“我看庄子里养的鸡,下的鸡蛋个头也不小。而且肉质细腻嫩滑,鲜香多汁,是不可多得的好鸡。既然如此,为何不将如此好鸡,让寻常百姓也能吃到呢?”
“万万不可啊殿下!”田义和孟冲两个太监同时坚决反对道。
“为何?”朱宇就不明白,这两个家伙为啥态度这么激烈。
“此鸡是皇庄独有的,就是一些朝中重臣和勋贵,也只有在大典之中才能品尝到。若殿下将此鸡卖出去,岂不是降低了皇家的身份。”田义正色劝谏道。
孟冲不敢说的这么直接,但也躬身道:“殿下,这些鸡只有各皇庄里养了一些,就是往外卖,那些寻常人家也吃不起啊。”
他们两人越是如此说,朱宇眼中越是发亮。这么好的噱头,又是优质产品,怎么能不好好的利用一把。
“不过是几只鸡而已,胡说什么皇家独有?”朱宇脸色一沉,当场训斥二人道:“难道我大明的历代先皇,都是闲得无事,肯为几只鸡降下旨意的?你们不要多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刚回到庄子里的暖室,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正在问皇庄里的下人,“听说裕王殿下出来散心,怎么也不叫我,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