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就这样(第1/1页)寡人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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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掣电铳,朱载垕的心里就有了底。如此火铳,比之后世的单发步枪,也差不了太多。

    如果将来能制出雷汞和无烟火药,那就完全可以制造出子弹来。可惜以目前的水平,根本就不能实现。

    即使是这样,现在的掣电铳也足够用了,至少领先西方一百年之多。

    刚刚试射完掣电铳,朱载垕受到启发,便去让人叫来了铜铁作坊的何林。

    何林一脸的黑灰,身上全是汗渍,显然还在铸造钢炮。

    听到裕王叫自己过去,何林的心里就有些虚。到了现在,一门成品的钢炮都没能铸造出来,裕王想必是要发火的。

    当何林到达靶场,便立时跪下向朱载垕请罪,“小的现在还没能铸造一门钢炮,几乎无颜面见殿下。”

    “钢炮若是如此轻易便能铸造出来,我岂能交给你来做。”朱载垕也没安慰何林,但是话语之中满是信任,又接着道:“你起来看看,这是魏老六的火铳,是不是这种后装方式也能用在火炮上。”

    何林听到朱载垕的话,更是惭愧,也有感动。他急忙起身接过火铳,仔细打量。

    看到火铳后面的铁栓,何林的眉头一动。

    “不瞒殿下,此等机关倒也不难。但是火炮不比火铳,要大了许多倍。”何林脸上露出难色道:“只是铸造,怕是后膛容易炸开。”

    朱载垕知道何林说的不错,便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先造出钢炮即可,后装炮日后再说。

    何林走时闷闷不乐,与魏老六相比,自己可谓是慢到了家。殿下虽然没说什么,可是自己要想办法,早日铸造出合格的钢炮才是。

    魏老六也是刚刚制成掣电铳,请示过朱载垕之后,便让火器场大量的生产。

    铳管是早就制好的,现在就是再制造一批后面的铁栓等零件。

    无论是铜铁作坊,还是火器场等工场之中,都在朱载垕的指导之下,实现了流水化作业。实际的效率,要远高于那些民间作坊和官方的工场。

    因此,朱载垕要装备亲军的这一千五百杆掣电铳,也没用许久便造了出来。

    接下来的两个月,便是朱载垕训练这些亲军,针对火铳的应用要学会战法。

    这段时间,朱载垕的这些亲军都认识了不少字,再也不是大字不识的文盲。因此,学起东西来也快了许多。

    火铳应用最普遍的,便是三段击。也就最前排的人放铳,第二排的人准备,第三排的人填装火铳。第一排放完火铳,便立时退到最后一排,开始装填火药弹丸,第二排变成了第一排,开始放铳。

    如此循环往复,火铳弹雨不绝,便能形成相对密集的弹幕,将敌方拦下,使之无法靠近。

    只是火铳的射速太慢,对付骑兵还是吃力。一旦被骑兵突入阵形,便是一场屠杀。因此,火铳兵要与己方骑兵密切配合,才能在与骑兵的对战之中生存下来。

    朱载垕对于掣电铳的射程也是很满意的,两百步可相当于后世的一百五十米,要比蒙元的弓手射的远许多,足以对付那些号称骑射无双的家伙。

    这个射程,对其他火铳的射程来说很远,但对于狙击来说还是弱了许多。不过朱载垕想出一个新办法,就是让三名火铳手一组,同时瞄准敌方一名武官射击。如此一来,命中增加,更容易将敌方的指挥搞乱套,使敌人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火铳上面有三梭钢刺,并不受亲军的欢迎,总觉得有这么一截钢刺很是碍事。

    可朱载垕也没放过他们,准备了许多与火铳一样长的木棍,每人发了一根。

    “你们不要小看掣电铳前面的这根钢刺。”朱载垕淡淡的扫了所有人一遍,才接着道:“若是阴天雨雪天气,火铳就不太好使了。到时,在战场上面,这根钢刺就能救你们的命。这东西就象是一杆长矛,可刺可挑。扎到人身上,就是个三棱口子。”

    这一千五名亲军,朱载垕专门让朱时泰给找来一名老边军当教头。

    老边军的枪法,据说还是练的杨家枪,自宋以来,便世代居于山西。

    当着朱载垕的这些手下亲军,老边军的木枪舞的花团锦簇,让人眼花缭乱。这等枪法好看,却不是朱载垕想要的,几乎让他给气的笑了。

    也没客气,朱载垕将这老边军叫到一旁,“战阵之上,岂能如此舞枪。只怕还没摆出一个起手式,就被人弄死了。”

    “殿下莫怪,这只是平时练的惯了而已。初次见到这些后生,老汉也要亮一亮本事。让他们服气,免得出刺头还要耽误时间。”老边军笑眯眯的,很有自己的想法,“真教起来,老汉我可只有五式枪法教给他们。拦、让、挑、刺、砸,只要学会这五式,便可在战阵里纵横来去。”

    听到这老边军如此说,朱载垕便不再多说,直接让人取了十两银子作为奖励,送给了老边军。

    老边军常年给成国公家护院,也没一次得过如此多的银子,立时笑的见眉不见眼。教起这些亲军来,也格外的卖力气。

    一千五百名亲军,伙食营养不错,训练也有足够的强度。这些日子下来,走起队伍便带着一阵风,个个身体健壮精气神十足。

    最让老边军惊叹的,是这些亲军整齐的队列,行走、站立、起止,都令行禁止整齐划一非常震憾。

    “这是强军啊!”老边军咋舌不已,“边镇的大将的家丁堪称精锐,但也比这些后生差得远了。要是两边对上的话,只怕一个照面,那些边镇所谓强军就要完蛋。”

    老边军虽然出身也是边镇,但是这话由他嘴中说出,才最可信。

    朱载垕看了老边军一眼,“本王还不知道你的名姓。”

    “老汉姓杨,单名一个招字,殿下直接叫我杨招便可。”杨老汉笑着道。

    “若是让你常年留在这里当个教头,你可愿意?”朱载垕倒是有心留下杨招这个老边军,此人熟悉蒙元战法,有大用。

    杨招的老脸上满是惊愕,“殿下若是这么想的,直接与国公和世子说一声便可,老汉岂敢擅自做主。”

    朱载垕哈哈一笑,拍了拍老杨招的肩头,“他们那里我自然要打招呼,但要先和你说一声,留在我这里当教头,月例银子二十两,就这样。”

    对于朱载垕的话,老杨招只当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