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深不见底的自责(第1/1页)王牌之帝少的纨绔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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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白沐晨低头苦笑,“没什么意思,佳萱姐,你和穆歌还有师母要好好活着。有些事或许是天注定的。”荣华富贵享受到了一定的时候,老天爷总要收回的,因为美好的东背后隐藏着一个你们都被蒙蔽的邪恶。

    没过几天,穆歌就在手机推送新闻里看到了穆峰集团被卖出的消息,以及穆家房子被银行收回抵债的信息。她点也没点,撇开手机,将自己丢进了床里。泪无声无息地涌出来。看来穆家的尽数真的是到头了。姐姐还是没能保住爸的公司,连家也要被卖了。她不怪姐姐,因为知道她一定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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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沐晨在最短的时间帮穆佳萱找好了住房。所以在限定期到了那天她们就搬了出去。穆歌也在那天赶了回来。

    临离开前,穆佳萱和穆歌提着行礼搀扶着沈淑蓉,站在门口回头望了望穆家大门,眼里尽是对这里的不舍。这个曾经全雪梨市最艳羡的家庭就这样支离破碎了。这一步踏出怕是永远都无再回返之日。

    穆佳萱眼里含着泪水,将泪水吞在肚子里。

    不日后,容逸飞来到穆家发现人去楼空,整个人都是茫然的。打听了邻居才知道这几天穆家发生的事,震惊地半晌都没醒过神。没想到才那么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本想过来还小狗子的。

    正要回走,怀里的小三突然踢开他跑出去。他回神,就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身影朝这边走来。只是人的状态不太对。

    小三抱着穆歌的小腿求抱抱似得摇着尾巴。穆歌看也没看,踢开了它。小三失落,又追上去,一直抱着穆歌的小腿不肯放。然而穆歌却置之不理,只是朝着穆家的大门缓步而去。今天已经是她搬离穆家第六天。她想家了,想以前那个她出生的地方,和父母姐姐团聚在一起的地方。所以忍不住想回来看看。听说这里不久就会拍卖,她想看望它最后一眼。

    容逸飞走了过来,“你还好吗?”

    穆歌没给他正眼,目光落穆家的房子,眼里不知是什么神色。

    容逸飞也没介意。此时她的心情他能理解。穆歌无视他地直径又走。

    随即容逸飞就感受到脚下的裤腿一紧,低头一看,是小三撕咬着他裤子。他明白,这是小狗子想让他跟着她。蹲下将它抱起来,默不作声跟上去。

    穆歌用钥匙开门进了家。站在客厅,怔怔望着每一个角落,神伤且凄凉。虽东西空了,但亲人的气息却萦绕且不散。那个客厅的餐桌不日前他们一家四口还坐在一起吃过饭,还有那个沙发,她和爸爸还坐在一起聊过天。如今却都被蒙上白布,整个房子死灰寂然。

    穆歌闭了闭眼,感受心底涌起的苦涩,目光落在的穆昀峰的书房,迟疑着过去,推门而入。这里的东西都没动过。她和穆佳萱商量过,爸爸生前的东西都不要了,因为怕沈淑蓉触景伤情,所以书房还保留着原样。

    穆歌看到地上摔碎的碗,过去蹲下捡起一个碎片。陡然想到那天早上她第二次睡前听到楼下有摔碗声。禁不住拿到眼下瞅了瞅。

    容逸飞见状,忙过去从她手里夺去碎片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眉头轻皱。

    穆歌看着他。

    “这碗里有安眠药。”听容逸飞说。

    “而且安眠药的份量很重。”

    穆歌情神微变,这粥是谁给穆昀峰的,她知道。站了起来,问容逸飞,“容逸飞,你说一个人快死前,什么情况下眼神会出现呆滞,恍惚,脸色还特别惨白?然后死后别人一看到他就有犯困的感觉。”

    “怎么了?”

    穆歌顿。

    “死前眼神呆滞恍惚,脸色惨白,那可能是窒息的症状。可能被人掐死的。至于后者,你看到尸体会有想睡觉的感觉有可能是他被人下了迷药,你闻到气味了,所以会觉得想睡。要么就是你们不知不觉被催眠了。”前面的话容逸飞是一本正经而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玩笑话。话落,容逸飞陡然明白了什么,惊讶地看着她,“你是怀疑你爸他……”

    穆歌却偏移他质问的视线,没回他。

    虽容逸飞说的有道理,但她看过穆昀峰尸体,尸体上根本没有被勒的痕迹,所以可以排除是被掐死的,也没有眼球突出的症状,更不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口鼻窒息而死。而且她和穆佳萱都没有觉得穆昀峰身上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应该也不会是被下了迷药。可如果是内服迷药,她和穆佳萱也不至于一看到尸体就会有想睡觉的感觉。更不至于那天一进书房,穆佳萱就会犯困。这一直是她想不通的。

    默了一会儿她又在书房别处看了看,找了一会儿,眼神一凝,在桌里的抽屉翻出一个布袋,打开一看,是一对白玉手镯,玉质很好,从崭新的成度看出是刚买不久的。只是好像摔碎了,被用胶水黏住了。除了玉镯,里面还有一封信。穆歌拆开看了看,然而看着看着泪就翻涌而下……

    信的内容是【穆歌,我的好女儿,爸昨天看到你妈用鞭子打你特别心疼,不是爸非逼着你去当兵,而是爸不想你妈总是因为你太顽劣了打你骂你。爸考虑过了,爸之所以这么喜欢我的宝贝女儿,就是因为你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爸就喜欢这样的歌儿,所以爸考虑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当兵,那就不当了。本来就是爸没照顾好你,从今以后爸爸会把这七年你一个人在国外的孤独弥补回来,不准你妈再打你一下,骂你一句。放手做自己喜欢的事,无论什么样的风雨爸都给你抗,爸不会再逼你当兵了。】

    短短几句话却她泪如雨下,这大概是自己父亲生前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看着穆昀峰生前的字迹,穆歌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如果这件事真的如她所想,那么倘若那天凌晨她听到动静时出去看看或去书房瞅瞅,或许穆昀峰就不会惨遭毒手。

    她一定会从那人手里将父亲救下来。

    “对不起爸……如果那天我留点心,你就不会死得那么无辜。”她蹲在地上掩面哭泣,一种深深的自责侵占了她所有心灵,那样的绝望而无助,宛如一个彻底崩溃的孩子。一想到那天在她下楼时,书房里或许已经被人牵制无法呼救的穆昀峰心中那份期盼有人来救他的心理,穆歌就心痛如刀绞。她居然生生错过了救自己父亲的机会,让她父亲眼睁睁看着他最疼爱最宝贝的女儿冷漠而去。当时的穆昀峰的心该有多痛、多难过。

    余琼生,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穆歌也要把你找出来。穆歌手握成一个拳头。虽这个人可能不是凶手,但他绝对是知情者,否则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穆歌拿出手机看了看,是那个之前在酒吧和山上她帮过和救过他的石帮老大——黑毛石谦。前几天她出去一连几天没回家就是去找石谦了。

    电话接通,里面的声音响起,“喂,小姑娘,你让我偷的那个尸体我已经偷出来了,现在就放在冰窟里,你快来处理一下吧,不然弄再多冰块也会腐烂的。这样对死者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