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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盯着帝溟天,他的脸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她暗自攥紧了心里的疼痛,不让它表露分毫。
她笑着道:“我曾经说过要嫁给他的,你可知道为什么?”
“你喜欢他。”帝溟天脱口而出。
那天,她抱着即将死去的他心如死灰,他向她要了一个承诺,她说过的她要嫁给他。
他那时不愿去想她说的话是真是假,甚至到了现在也不愿意去深究。
他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既然已经回来了,她就该嫁给他的,因为她喜欢他。
这么多年他就是凭借这句话跳入朝堂那池浑水,在那里摸爬滚打。
为她,也为他,建立起足以遮风避雨的势力。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他还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的时候,她就站在这里,连连试探他的身份。
更是将这无比艰难的抉择也带给了他!
“他和我只是朋友,或者也可以是至亲。可我对他无半分喜欢,他那一刻为我死了,所以我终生不愿嫁人,给了他一个承诺让他在底下也安心些。”
帝溟天脸色发白,强留出笑来:“既然是这样,你嫁给我如何?”
她见他踉跄了身子,露出他隐藏在黑暗中的脸来,那张脸雪白如纸,却从未放弃过笑。
帝溟天,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
她已经得了答案,心一点点下沉:“年关时,我说过我不嫁你。”
“那,他回来了,你会守着你的诺言吗?”帝溟天一点点收敛了笑意,固执地追问。
“呵。”她手扶着棺木,跪卧在棺木旁边,看着棺中男子栩栩如生的明媚容颜,嘴唇颤抖,最终冷声答道:“已死之人如何再回人间?”
他看着她眼底的冷,看着她眼底的伤,看着她一心再坚持地认为他已经死了。即使她已经心知肚明,他就是沐倾决!
这一刻他的心里真的在想:如果,如果他真的死了是不是就不用陷入这样的抉择之中。
她的心是冷的,直到现在还要执着要一个答案。
阿羽我太了解你,这个答案会让你我彻底为敌。
她若向着他那些至邪宫弟兄的命又该怎么算,当年是他引来他的政敌才会有这一切。
可是,他别无选择。独孤朔是她前世唯一爱着的人,如果他没有势力,此刻他的阿羽就会被独孤朔抢走。
可是,看着跪在棺木之前的阿羽,他仰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又怎么会让舍得她痛苦呢?他宁愿与她为敌。
“你何不打开棺木看看?”帝溟天话音刚落就得了她的冷眼,他笑了,笑的连心都疼了。
他听到自己挑衅道:“你不敢?”
是,她不敢,她还是爱着他的。
她既然来了这儿,他索性就把一切都挑明了。他没有死,他回来了,活着回来娶她了。
可是阿羽,你,还会嫁我吗?
纳兰邪羽沉默,她并未想过那人会活着回来,更想不到……
秦琳的话犹鲠在喉,阮君调查出来的那些东西更是让她无法逃避。
她今日就是来一探究竟的。
可是,她激将法也用了,冷嘲热讽也有过,真正让她亲手揭开伤疤的时候,她却畏惧了。
心中念头还未终结,她身后就传来一道浑厚的灵力直冲紫晶棺,纳兰邪羽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做什么就被帝溟天拉开。
高贵神秘的棺木顿时四分五裂,里面的人却分毫未损,可见出手之人的灵力掌控的可怕程度。
可她此时却无暇顾及这些,只是直愣愣地盯着那人,目眦欲裂,视线到他脸上时她完全怔住了。
她几步上去,一把撕开他面上的人皮面具,犹如雷击。
当年是她葬到这里的,那时她可以肯定绝对不会错,可是现在这里的人分明不是他,怎么可能?
这里没人知道,她也不会再踏足。
六年,她早就把心封了,若不是秦琳那句话她是不会追查下去的。
六年,她早就不是那个纳兰邪羽了。言笑晏晏,自傲,这些都随着时间和沐倾决一起埋没了。
可是沐倾决是假的,当年的一切都是假的!
帝溟天看着她呆呆地看着那具尸体,疼的心都揪起来了,像是破了个口子一样。
你,也会怕吗?
“阿羽,你在害怕什么?”
阿羽,阿羽,是了,沐倾决一直都是唤她阿羽,这个称呼只有他和凤翔会喊。
这声低唤让她瞬间惊醒,秦琳的话一遍又一遍响起。
“姐姐可知道当年为何会有灭宫之灾,沐倾决原是皇子被兄弟追杀才会被你所救,自此栖身至邪宫。可是他是皇子又怎会甘心如此,于是两年之后引来他的兄弟杀他。”
“至邪宫几乎从江湖上消失,可是他却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王宫了。”
回到王宫之后呢?拼了命的往上爬,从皇子到晋王直至如今的太子之尊。
“沐倾决!沐倾决!哈哈哈哈……”她笑着一遍遍重复这个名字,原来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男子暗红衣衫绝尘而来与之前的如雪白衣截然不同,
她才发现这暗红色原来与当年的血迹如此相像。
她如同脱力了一样,瘫坐到地上:“你,终于说出来了!”
“阿羽,我说过要做你的后盾,可我却让你六年孤独。”帝溟天上前抱紧她,眼底漫上痛色:“如今,我回来了,回来娶你。”
眼前像是被软烟罗做的纱窗遮了一样模糊不清,只有那暗红色深深地印在她眼里、脑子里,与记忆深处的血色渐渐重合。
她狠命眨着眼睛硬生生把将要掉下的泪逼回去,她的手紧抓着他的手臂,用力之大使指甲都嵌进他的肉里了。
可是,血滴在他的袍子上竟然没有一点踪迹,如此相像的颜色。
那些,那些尸体,那些弟兄的脸一遍遍的出现在她眼前,最后是那沐倾决倒在她怀中明媚的笑容。
“娶我,你拿什么娶我?”她笑容里结了厚厚的冰层:“拿六年前所有兄弟的尸体做聘礼,还是拿他们的血做合衾酒?”
“阿羽,当年……”
“当年?当年如何?现在又如何?”她蹭地站起来,语气急促,脸色发白,那只紫金萧颤抖着架在他脖子上:“你不必你跟我提当年,现在的你没有资格!”
帝溟天脸色也白了又白:“你,要杀了我?”
“呵”纳兰邪羽忍不住冷笑:“人命债拖不得。”
她另一只手一掌劈向那具尸体,紫色的灵力升腾的火焰瞬间将其烧了个一干二净:“沐倾决,不,你一直都是帝溟天,你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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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算你们还有良心让本公主再次出场!”青衣翻飞,耶律长歌旋身落下,眉眼全是笑意。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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