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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眼下有件事交给你们。王尊的下落我亲自查。”纳兰邪羽沉思许久,才缓缓开口:“暗中联系灵族的那些旧部,我要知道他们的状况。”
他们傻了眼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旁边一个看着跳脱的不死心再重复了一句:“主上,不是真的吧!”怎么可能呢,依他们现在这么几个人还没打探到什么就全军覆没了。
“你当本少主和你开玩笑逗你呢?”纳兰邪羽瞥了他一眼。
“主上。”这下几个人是真心发愁了,为首的那个眉挤成一团,思索:“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要想联系旧部就只能慢慢撤了魔宫的暗探逐渐转移到宫外。可是这些探子扎根极深,一旦撤出去很难不让人察觉。”
纳兰邪羽笑了:“谁让你撤人手了,能在魔族的王宫插上人手多不容易呀。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给我往外撤。”
几个人都笑了,首领回过神来眼睛一亮:“主上是说,要咱们继续培养势力。”
“主上,难不成这宫里也有灵族旧部?”不可能吧,灵族的人怎么会被招进宫里来。他们不都是外面卖苦力的嘛!
他们身在魔族对这些灵族人的近况也是了解的,明着的灵族人在魔族都是奴隶是绝对不可能到王宫里来的呀。
纳兰邪羽刚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动静。她朝他们打了个手势,几个人立刻纵身上了房梁。
只听到一个饱含酸意的年轻女声响起来:“那个秦琳连两条胳膊都让人砍下来了,凭什么还能被魔君封妃做这魔宫第一位妃子?”
“听说是外头大臣又开始逼君上了,君上被逼的烦了才收了身边的秦琳大人。”这紧接着说话的显然知道一些底细,压低了声音悄悄说。
“跟在君上身边就这般好命,连一个没有胳膊的人也可以成了人上人。改天那个小哑巴不就也成了妃子了吗?”这明显多了几分嫉妒,说话声也带着酸气。
纳兰邪羽收到几个人齐刷刷的注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这也能扯到她身上来。
门被推开了,先进来的就是她用几天时间记住的那个掌事,旁边的倒是面生一些,端着些布匹走进来,不过身上穿着的衣服应该是和青萍一样的一等宫女的服饰。
“她既然能成了君上的妃子说明这是她的福气,小哑巴能成了君上的贴身婢女也是她的福气。要是有本事,你也可以入了君上的眼。”那掌事瞪了她一眼,指着这宫殿道;“这倚霞殿就是秦琳大人的居所,她再有三四日就过来了,你再叫四个人将这里打扫干净就行了。”
“是。”那宫女行了一礼,也不敢再有什么过多的言语。
掌事嫌弃的看了这宫殿一眼给了小宫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甩着帕子出去。
那宫女四处打量了一下看见这倚霞宫破败成这个样子连宫女住的地方都不如,而掌事竟然只给了她四个人三四日的时间,感觉头都要大了。连忙出去叫人,还止不住嘀咕:“这宫殿这么大,怎么打扫嘛。就是再叫二十个人也得好好打扫一番呢。”
纳兰邪羽几个等到人都没影儿了才从梁上下来。
“魔君不是一直以来对主上……”
“任凭他有什么心思也不能再算计到主上身上,你这样说不怕王夫找你算账啊?”
眼看着这两人又要说些毫无边际的话,首领机灵一些咳了咳让他们别太放肆,连忙接上之前的话题:“主上说的联系灵族旧部是要属下几个怎么做?”
经他这么一提,众人也都收了玩闹的心思认真起来,甚至脸上还有久违的激动。灵族旧部呀,他们这些小辈能够见到当初驰骋沙场的人物,怎么能不激动呢?
“他们现在有那么几个在宫里的下等仆人之中做事,你们行事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暴露了他们和你们自己的行踪。”
“是,主上放心。”
纳兰邪羽不敢再耽搁下去,照旧点了自己的哑穴去膳房沏了一壶茶就跑去帝溟天处理朝政的地方去了。
等她进去的时候,看到帝溟天伏在书案上小憩,脚步就轻了些。估计她要是扰了魔君的睡眠满宫里的人都会吃了她。
只是帝溟天听到声响立刻坐起来恢复以往的精神,那双眼睛更是带着她陌生的深沉和让她熟悉的警惕。生活在这种环境中面对的就是不知何时会来的刺杀,久而久之就会睡觉的时候养着这样的习惯,更别说他现在只是小憩。
看到是她之后,帝溟天神色有了短暂的松懈,那份警惕也渐渐沉溺在那双深红的眼睛深处,开始认真看奏章。
她低头将沏好的茶水放到案上,然后退到一边。整个殿内就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一时之间有了难得的安静。
帝溟天喝了口茶,端茶的手有了片刻的停滞,接着头也不抬,专心盯着书案上的奏章;“过来,替我磨墨。”
纳兰邪羽刚打了一半的瞌睡全跑了个没影儿,只得乖乖过去给他磨墨。她也只是专心磨墨,心思根本就不在他的奏章之上。
魔族的朝廷近年来渐渐分成两派,一是为了帝溟天回归朝堂一直努力的帝氏王族,另一方面则是单纯支持叶晨的新晋臣子,但是这些臣子在很多意见上还是挺统一的,和灵族那些天天上朝吵个没完没了的臣子来说简直是太好了。而且魔族在当初上古之战战果颇丰,楚泠修安定神族之后两方一直没有战事发生。这足以让两族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尤其是魔族在帝溟天和叶晨早就安排好的布局中蒸蒸日上。
这也是帝溟天自己能够放心转世的最大倚仗。
“你很安静。”帝溟天突然出声让她吓了一跳,磨的墨溅出来几滴,她连忙跪下请罪。
她是个杀手很清楚在这种宫殿之中做错事要受到怎样的处罚,也知道自己怎样做才不会露馅。
他的视线只落在书案溅出来的墨汁上一瞬,很快就吩咐她起来:“无妨一会儿擦干净就好了。你还没有答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