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痴念,选择(第1/1页)女帝策,邪尊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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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好几天,魔宫之中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传来。帝溟天从开始偶尔回来看他一眼到现在整日待在纳兰翼的身边密切注意着他身边的任何的风吹草动。但是也没有任何事情是落下来的,朝事罢了,成堆成堆的奏章被送到赤霄殿。即使整整一天都在批奏章,他心中也一点不感到烦闷。

    纳兰翼圆脸抬起来,几天过去了他都没理他任由他到处玩,只是他还是不能出这座寝殿。帝溟天的视线会时不时落在他身上,暗红的眸色不过多时就会翻滚起来。有时会慢慢冷寂下来,但是有时候那双眸子就像是又血液在里面沸腾一般最后变为血红,然后紧紧掐着纳兰翼的脖子。吓得纳兰翼每次都会缩在角落里,没有再和他讲半句话原本养胖了的小身体瘦了不少。

    “半个月过去了,你娘还是没来接你!”帝溟天看着纳兰翼的眸子带着无法忽视的怒意,一把将小小的纳兰翼拎起来:“独孤朔也没来,看来你已经没有了价值。”

    纳兰翼被他揪着领子脸色憋红了,开始拼命扑腾奶声奶气地气愤道:“你胡说。”可是那声音还是带着哭腔,他并不懂什么是价值但是他的爹爹和娘亲真的没有来,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回来了,到现在......

    是不是他们不要他了。

    “帝溟天,你还要不要脸。”头顶上传来一阵清冷却带着怒气的声音,纳兰邪羽从上面轻飘飘地落下来,手中的隨云剑灵气始终缠绕在上面。

    她刚刚进入魔宫翻遍了所有宫殿才找到这里来,赤霄殿他还真的敢明目张胆地将她的儿子掠到这里来。

    帝溟天有过片刻的恍然,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但是他很快就看到了她周身的杀戮之气虽然重,但是难以掩盖已经为人母为人妻的柔和与和顺。她的身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了素白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他所熟悉的东西在一点点的消退。她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就算是前世她与独孤朔成了亲也没有给他这样强烈的陌生感。

    有了这个认知,帝溟天身上就显示出来不加掩饰的怒气和对独孤朔的憎恨,手中拎着纳兰翼的动作立刻变成了掐着纳兰翼的脖子。

    纳兰邪羽瞬间就看到了那双眼睛里闪过的是些什么东西眼底的怒气更甚,手中的隨云剑更是毫不留情就刺了过去,可是半途就停在空中,看到纳兰翼的脖子被人掐住,脸色煞白,杀气更是毫不掩饰的透露出来:“帝溟天我迟早有一天要活剐了你。”

    “我从来都不惧怕你会杀了我。”帝溟天掐着纳兰翼一步步上前,但他很懂得把握分寸绝对不会让人失去呼吸而死。他眸光闪动着的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偏执与疯狂。

    纳兰邪羽看到纳兰翼青白的小脸和扑腾的动作,心里活像被人放到油锅里炸一样,她握着隨云剑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泛青。

    一步步的后退。

    帝溟天目光落到她手中的隨云剑身上,唇边溢出带血的笑容:“看来你把这把剑养护的不错,只是阿羽我不会让你的身边再多任何一个人,你明白吗?”

    他又将视线落到纳兰翼身上:“你和独孤朔生的这个孽种的性命以及剑中的那个男人如今都掌握在你的手中,阿羽你会如何选择!”

    纳兰邪羽身躯一震,她清楚的意识到,他是要她在翼儿与凤翔之中选择一个。

    帝溟天手中的动作松了一松,纳兰翼能够呼吸脸色渐渐缓和过来,剧烈的咳嗽起来。即使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面前这个人是他娘。纳兰翼瞬间哭出来,口中的每一声娘都成了纳兰邪羽心中催命符。

    帝溟天认真看着纳兰邪羽,心中又何尝不是痛到无法呼吸,两种声音不断的在他脑中争斗。

    帝溟天,纳兰筠不是你杀的,凤翔是剑灵恢复人身只是早晚的事,你已经杀了她视若至亲的兄弟,你还要与她渐行渐远吗?

    可是,另一道声音又道:帝溟天,你别忘了是她毁了你们的青梅竹马的情分,是她对你做的一切都不屑一顾,也是她逼得你一次又一次地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还再念着她!

    还不是你当初做错了才会让她一直记恨着你杀了她的兄弟。

    帝溟天,她已经不是你那个张扬恣意的阿羽了!

    可是,只要杀了独孤朔她还会回来的。

    天真,前世独孤朔都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了,她不还是死心塌地的。

    可是帝溟天你真的能够看着她那样难过吗?你很清楚她一定会选择那个孽种的,凤翔死的时候她激起了前世的记忆,你还要她到了何种地步才罢休。

    帝溟天看着她眼底的痛苦与恨意别开眼睛,笑颜生花:“阿羽,不如我替你选择。”

    话音刚落,纳兰邪羽猛然抬头看到他掐着纳兰翼的手有了再一次用力的趋势脸色泛白:“停手,我选!”

    帝溟天眼睛赤红,看着她颤抖地将手中的灵力落到隨云剑身上,空出来的那只手瞬间抓住了她的手:“阿羽,我可以不对纳兰翼和凤翔下手,但是你得留下来。”

    他,终究还是不能看着她与他渐行渐远。

    纳兰邪羽的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帝溟天,一瞬间的时间就已经闪过诸多画面,最终看着帝溟天吐出一个字:“好。”

    隨云剑黯淡无光掉在地上,但是还是挣扎着拦截在她与帝溟天之间,剑身剧烈的抖动,那意味不言而喻。

    而帝溟天袖袍一挥将隨云剑攥在手中,由掐改为抱着纳兰翼,白的过分的手指滑过她已经咬的出血的唇:“阿羽,还差一样东西。”

    帝溟天转身朝着身后吩咐了几句。

    殿门大开,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弓着身子端上来那一杯血红而又散发着血腥味和酒味的东西之后,纳兰邪羽有一瞬间的不明白,接到手中。

    帝溟天笑了:“阿羽,这是散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