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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主账之中,两道看不清模样的身影冲出营帐交缠在一起,灵力的波动几乎要将这一处的人全都引过来。
阮君走出营帐挥退想要过来的士兵就站在一旁没有说出半句话来,她知道这个人。但是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左护法那个层面上,知道他的修为不高但是至邪宫中的智囊,知道他深得主上信任。只是她没有想到今天将她和独孤朔从魔宫带走的人是他。
独孤朔则更加确定了他早就有了的猜测,这个人与当初那道雪色的身影渐渐重合:“你说过要看她走到什么路,现在就是看着叶晨终结掉她的性命吗?”
元彻的动作依旧带着属于他的轻描淡写,看独孤朔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乱胡闹的孩子一样。但是他温润的脸上带了一丝冷,显示着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美妙:“你明明知道叶晨不会杀了她,放下剑只会让帝溟天什么都得到了。青水可以把控这一场,但是他的能力不可能成为攻魔族的主将,战场无人指挥楚泠修与顾北辰那边无人可以及时地赶过来,魔族只会扭转战局最后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天下。”
“你能赌一把,我不能!”独孤朔已经是带着暴怒的大吼。
他现在不知道魔宫之中的具体情况,想到纳兰邪羽可能已经被叶晨......他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下手毫不留情。
“呵?情之一字真会让人畏手畏脚。”元彻也知道独孤朔在想什么,手腕微动身上骤然爆发出来的恐怖灵力瞬间压得独孤朔没有还手之力:“你只需要按着你的节奏把控战场,她的事情交给我!”
独孤朔现在哪里能够冷静的听他说这个:”你觉得我会信你!“
这个男人对她当初的死都可以做到视若无睹,他怎么会相信他能够出手救她?
元彻勾唇一笑:“凭她信我,我和她之间的交情远比你要来的深。我既然能够让她活一次自然就能让她活第二次!”
“交情,你与她的交情就是把她当成一个试验品,看着她能走到你希望的那一步吗?”独孤朔冷笑。
元彻松开独孤朔,揉了揉被他那战甲压红了的手腕:“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只需要知道我并不会看着她死,至于其他的天机不可泄露!”
独孤朔神色复杂地看着那道挺拔俊逸的身影:“元彻,你让我如何相信!”
“现在这种情况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元彻也因为他这句话弄得十分无奈了:“我以我的性命起誓不会袖手旁观,行了不?”他还没有遇到那样难缠的人,不,他遇到过。想到萧灵珊此时就在灵族元彻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他看着独孤朔道:“你总该相信邪羽不是吗?”虽然她今天的所为实在是很难让人信服!
独孤朔:“给你半个月的时间!”
元彻第一次觉得自己脸有一些黑:“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就按照我的计划来!”
“你的计划?”元彻抽了抽嘴角,他觉得独孤朔这个男人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你每走一步都必须带着阮君,你要做什么都要告诉我,你的打算也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元彻无力扶额:“想都别想,我去找邪羽让她和你聊!”
夜月高悬,医正小心翼翼地守在纳兰邪羽身边:“禀君上,王后,王后她只是有一些......”
“一些什么?还不快说!”帝溟天怒吼。
医正看了一眼纳兰邪羽苍白如纸的脸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帝溟天瞬间明白过来,脸色变得阴沉可怕起来眼中的担忧全部被风暴撕裂:“滚!”
医正连忙退下来。
帝溟天看着纳兰邪羽的脸,然后俯身就吻上了那没有血色的唇,带着盛怒带着狂风骤雨。
纳兰邪羽立刻睁开眼睛,手瞬间推开他却因为男女的悬殊力气而徒劳无功。
唇齿相依,甚至该说是唇齿撕扯,渐渐地两人双唇的交接之处鲜血顺着她的唇蜿蜒而下,帝溟天脸色阴沉的可怕,也顾不得自己口中鲜血直流,直接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卸了她的下巴:“纳兰邪羽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一下!”
她的口中同样含着骇人的鲜血,这血液无一不在冲击着帝溟天即将要崩溃的底线,他看到她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的脸色才恍然明白眼前这个没有灵力护体的人是多么的脆弱。
帝溟天眼中的风暴不减反涨,他看着纳兰邪羽眼中出现一种她永远无法理解的痛苦,他将她狠狠地拥入怀中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身体撕碎,发愤似的他咬在她的肩膀上,眼中倒映着的血迹使得他眼底也是血红的,但是他不愿意松口。
曾经的一桩一件事情像是魔咒一般狠狠捆绑着他与她,他无法逃脱她的情网,她也无法逃脱他的桎梏。
两个人却谁都不肯后退一步,帝溟天宁愿这中扭曲的痛苦将他的整颗心都撕碎了再拼接起来,如此循环往复永远没有停歇。他此时将她抱在怀中,竟然感觉到这种痛苦也是值得的,是甜的。
他赤红着一双眼睛,感觉到身体熟悉的嗜血的欲望脸色一变,离开她的肩膀离开了属于他的赤霄殿。
这殿中的每一陈设都是依着她的喜好来的,他将自己栖身的寝殿都布局成了充满她的风格的样子,可是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心悦的就是一个永远不会爱上他的女人,那个女人永远不会看到他的真心即使看到了也会弃之如履,可是他却甘愿含笑咽下她的所有痛恨。
帝溟天冲出殿外,拼命地压制血脉上的对鲜血的渴望,一双眼睛在清醒与疯狂之中转换。而殿内,纳兰邪羽淡漠的抬手合上自己的下颚,看着殿外的人影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这两个人永远不可能拥有所谓的和解与和好,只能任由着自己所坚持着的东西将自己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