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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三年春。少将军萧衍大败楼兰而归,帝大喜,赐良田百顷,在京置豪宅,赏银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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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松子糖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口味,索性都买了了一点回来。眼看就要入春了,我看着这锦缎花色好看就拿了几匹,改日让绣娘做几件春衫,你穿着肯定好看。嗯……还有这红木雕刻的毛笔,我上次看你那笔头掉毛掉的厉害,这次去江南正好看到这支品相不错就想买了回来。”
小屋里,少女满心欢喜的指着一桌的战利品一一介绍,等说完抬头却发现对面的人低着头一直在看着书折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致的样子。
感情是自己在这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说了半天这厮却是半点也没听进去。
她堂堂冯家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正想发火,伺候茶水的青芽便敲门进来了,笑着说道
“冯小姐好久没来府里,公子可一直挂念着小姐呢。”
“是吗?我看你家公子这样倒不像挂念反倒是嫌我烦呢。”冯润冷哼一声,撇过头去,索性也不去看这叫人糟心的男人。
“哪能呀,小姐可别这么说,公子对小姐的心意连我们这些下人可都看在眼里的。”
青芽伺候完茶水,看了眼这两个互相较劲的主子,只得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家公子向来是个笑面虎,做事表面上都客客气气的正人君子的模样。可偏偏遇到冯家的这位小姐,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幼稚。这冯家小姐,在这京城里也是君子好逑的名门贵女,可遇上了自家公子也变成了母老虎,泼辣的很。
可是冯小姐若是惹了公子不高兴,最后倒霉的偏偏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每次冯小姐惹了公子,走了以后这府里的气压就得低个好几度,公子虽是不说什么,可这府里大家都人心惶惶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什么给赶了出去。
毕竟这偌大的京城,却找不到第二个像萧家这样好的主子了。
思即如此,青芽悄悄的拉拉了冯润的衣袖,小声说道:“三小姐,公子这些日子心情看起来都不怎么好,小姐消消气,别和公子多计较。”
“你家公子心情不好就给我甩脸子不成?”自己的心意不被重视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可看那青芽一脸为难的样子,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点点了头勉强笑了一笑答应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和你家公子说的。青芽你先出去好了。”
在家里的母亲常和自己说,这天下的男人大多吃软不吃硬,女孩子家若是把姿态放软些,顺了男人的心意,自然也是能得到些怜爱的。
这些话她向来是不屑的,若是出卖尊严靠男人施舍的怜爱多可怜。何况这样的怜爱之情又能保多久呢?
但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只知道作妖的女人,若是萧衍真是因繁杂的国事而心烦,她也不愿再给他平添烦恼。
如此想着,冯润又扬起笑脸凑了过去“萧衍你可是被最近的国事弄的心情不好?不如和我说说——”
“不必。”还没等她话说完,萧衍便打断了她的话。说完还又翻了翻折子,一副视她如无物的样子。
这还不是故意针对自己吗?
“萧衍!”冯润一把夺过他的折子,气呼呼的说道:“这些可都是我专程从江南带回来的,我以为你会喜欢。”
冯润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自己一从江南回来就喜颠颠的往这跑同他说这一路上的奇闻轶事,给他送礼物。萧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却一直板着个臭脸,看都不看她一眼。
“罢了罢了,我何必热脸贴你这冷屁股。那李家公子前些日子还托人送了只通灵性的鹦鹉给我消遣,今个顺道去答谢人家一番好了。”冯润美目狠狠一瞪,提着裙摆便做出要走的样子。
她这一只脚刚踏出门坎,便被萧衍猛的拽住手臂往后一拉,冯润一声惊呼,两个人便一同跌在软塌里。
“你倒是还好意思提那李公子。我问你是否是对那李家小子动了心?我看你那日在桃林对他笑的倒是灿烂,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崽子若在江南再玩上两日,怕是要做李家少夫人去了吧。”萧衍推开她,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
那日看见冯润与李家公子又说有笑后,自己就没理她,本以为,冯润会来和自己解释解释。结果这没良心的死丫头跟个没事人一样转头就跑到江南去游山玩水了,也不曾告诉自己。若非义父告诉自己,冯家老太君带着孙辈去了江南,自己还蒙在鼓里担心她是否是生病了。
“……萧衍,你这是在吃醋吗?”冯润这才想起来月初那次两家聚餐,她歌舞听得烦闷跑到后院去透透气却遇到李家少爷,两人寒暄了两句,也就散了。那次聚会后自己去找了萧衍两次,他都在忙公务。当时自己又准备着江南之行没放在心上,却不想萧衍这个小心眼竟是生了那么久的闷气。
冯润觉得好笑,刚想解释两句,却瞥见铜镜里的萧衍白净的脸上泛起的红晕蔓延到耳后根,眼神闪烁。
“李家那小子并非良人,你,若是喜欢那样的。我便——”
“你便如何?”眼见萧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别扭样,冯润便觉得刚才的委屈都散了个干净。
“萧衍,我这江南之行心心念念都是你,江南风景虽好却总想着要是同你一起才算圆满。”
说着便侧过身子,拉着萧衍的手眉眼弯弯,从袖口里拿出一枚荷包“这是苏绣,我和那最好的绣娘学的。”
那个荷包,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衍”字。绣功拙劣,针脚却是密密麻麻,足可见绣者的用心。
“你这女红该没少给嬷嬷责骂吧。”萧衍拿着荷包看了好会,毫不留情面的嘲笑道。
“你——!这苏绣与我们这的绣法本就不同,我女红也才学一月有余。你!若是不喜欢就还给我!”冯润本来也挺不好意,可被萧衍这一嘲笑,顿时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把荷包抢回去。
萧衍看着荷包,嘴角忍不住向上微扬起。眼见冯润来抢,赶忙把荷包挂在了腰间“阿润亲手绣的荷包我怎么会嫌弃?小人今后啊一定随身携带,若有人问起我就说是冯家大小姐亲手绣的处女作,全天下独此一份,千金不换。”
“油嘴滑舌,一肚子坏水,你这么说便是要这天下人都嘲笑我冯润女红拙劣还舔着脸皮送人。”
“那当如何?”萧衍故作无奈的摊开手“那我便藏于里衣好了,阿润的心意确实该贴身珍藏的。”
说着突然弯腰把脸凑近了几分,笑着压低了声音“阿润你要替我亲手带上吗?嗯?”
冯润哪里经得起这般挑逗,脸刷的一下便红的像熟透了的果子。
萧衍这才大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阿润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萧衍拉着她的手向里屋走去,在木柜里小心翼翼的捧出来出了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子。
冯润知道萧衍的这个木柜向来宝贝,从不给人接近。看萧衍对这紫檀木匣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大概是什么价值连城了不得的宝贝吧。
“你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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