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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去京城,并非大张旗鼓,离太后寿诞还有月余,换作以往,即便是施文江也是懒懒散散,毕竟这太后又不是他亲娘,况且京城这个悲伤的是非之地,他是能少待一刻便少待一刻。就算是施丹虞,去年他去的不早不晚,也不是为了给那太后虔诚贺寿,用脚趾一想,像他这样没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高傲模样,无非是在京城有事要办。
想到这,万惊鸿突然想起了初见施丹虞之时,他将她救起,站在高高的阁楼之上,月光打在他身上,瞧不见他的模样,却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冷,如高领之巅的寒梅,生在断崖之上,遗世独立。
浑身像是竟在滚烫的水中一般,呼吸都有些困难。她闭着双眼,躺在马车之中,马车内空间很足,装饰奢华,若不是有些颠簸,真叫人看不出这正是马车之中。盖上厚厚的棉被,看上去像是一派和谐的模样,但微微蹙起的秀眉,和棉被之下颤抖的身子,暴露了她的难受至极。
想来好笑,当时原想拉拢,拉拢不成只好避开,不料像是孽缘深重一般,怎么避也避不开,反而变成了如今新婚燕尔。
“王妃”代渊轻轻唤她,见她没有应答,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心中一惊,一瞧便是竭力忍耐中。他抬手,触上她的额头,灼热的温度烫地他险些惊地抽回了手。
代渊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去了。
昨晚万惊鸿从浅眠中被疼痛唤醒,施丹虞原坐在她的窗边守着,瞧见她突然不对劲,赶紧跑过去,便见着一个几乎被汗水浸透了的人,隐忍着蜷缩着身子,脆弱地如院中的一束刚开的花,仿佛一折就粉身碎骨了。
施丹虞隔着被子从背后拥着她。
万惊鸿虚弱不已:“别看我。”
整整一晚上,她就这样一晚上,被急急叫来的代渊也没有法子。
至早上,疼痛稍减,高烧起,来势汹汹。
她说:“你知道吗,花开正艳则需修剪,才能更艳。”
施丹虞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道:“你是花吗?”
“总想开一次。”
代渊好几次想叫施丹虞进来,他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是也见过猪跑,夫妻两人,情意正浓,哪怕只是待在身边,疼痛也会因心理作用而衰减一些,不至于那么难忍受。
可万惊鸿却阻止了他。这幅样子,没有谁,会比他瞧着更难受的了。
代渊不理解,又万分担忧,只好出了马车,让少乔帮忙同乘一匹马行至施丹虞身旁,请求他去马车中陪着王妃。
但施丹虞也是,瞧也不瞧他,只轻轻说了句:“让王妃休息吧。”
代渊更不理解,一个推开,一个不靠近,莫非是吵架了?可想想也不对啊,施丹虞把万惊鸿当个易碎的宝贝,瞧他以前天天逮着他给万惊鸿把脉请平安的,他如何舍得吵?
殊不知施丹虞握着缰绳的双手紧紧攥住,勒得手背青筋暴起,青一块,白一块的。
他看不见,体会不到,自然不会懂,只在心中腹语,果然天底下的有情人都叫人难以琢磨。
他扭头想叫少乔把他送回去,两人靠的及近,这一转头唇角从少乔脸上擦过。他没察觉到,少乔却一愣,倏地后仰,见他一脸无惊迷茫的脸,在他还没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之前,她先一步眉头大皱,愤怒值爆满,一把拧起他的后颈,给扔了回去。
代渊皱着小脸揉揉受伤的屁股,看了看少乔的背影,这怎么没成过亲的小姑娘也这么难琢磨。
屁颠屁颠滚回了马车里,把几乎插满了万惊鸿脑袋上的银针小心取下。复而将水盆上的帕子拿下,在冷水中浸泡一会儿,又拧干给覆在了万惊鸿脑门上。
反反复复,悉心照料。
大礼到京城,路途遥远,普通人即使快马加鞭也要花上些时日。施丹虞也想快些,可奈何挂念着万惊鸿身子,怕一路颠簸叫她本就衰败的身子更疲惫不堪,他矛盾地既想她快些好起来,又不想让她难受太久。
鱼和熊掌本就不可兼得,在她请求之下,他的矛盾总算得解,立足当下。
古代交通不便利,又偶有恶劣天气作祟,难免耽搁,紧赶慢赶也花了半月才到。
后来万惊鸿才知道,原来之前京城中的施王府,正是施文江在京城的居所,也不过就住了短暂时间,在离开去大礼之时,牌匾都是新挂上去的。后来人走了,房子空了,也没人居住了。施文江怀旧,又念及每年都得来京城一次,便派了人打扫长期打扫房子。而后又一次回来,又暂住了一段时间便离开,回了大礼,只是这次离开,他还带了一个婴儿。
这么说起来施丹虞出生没多久,也在这施王府暂住过。
万惊鸿被安顿在施王府的一间上房,房间宽阔又敞亮,从窗户映进来的光差些晃地她眼花,她从以往便不喜欢光亮,反而更愿意待在暗一点的地方,可今日这么一照,觉得好像也不错。
王府虽长时间无主人居住,却周围有人把手,里头下人侍从也一如既往。万惊鸿留意了府中建筑以及路过的下人,心中猜测,这估计都是施丹虞早就吩咐准备好了的。
施丹虞将她放在床上,由着代渊帮她再次施针灸。
“好了。”代渊将手上的银针取下放好,起身,后退两步,拱手毕恭毕敬施了一礼,道:“王爷,王妃,在下便先下去了。”
施丹虞“嗯”了一声,道:“你先下去吧。”
代渊点头道“是”,又是后退两步,正欲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万惊鸿叫他。
“代渊。”
唤的不是“代先生”“代医师”,也不是“代公子”,而是他本名,代渊。
代渊闻声转头:“王妃还有何事?”
万惊鸿扯了扯嘴角,道:“谢谢代医师。”
代渊道:“应该的。”便转身离开。
他表现地很自如,却在转身之际,后背渗出了冷汗。
待他离开后,施丹虞将她手放进被子里,道:“京城已经到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法子?要物我这就去寻,要人,我这就去抓。”
“我要寻的是人,但不是普通的人,你去怕是无济于事的。此事,还需的亲自前往。”万惊鸿道。
“那我现在抱你过去?”
“急不来,急不来,无需着急。”
怎么不着急,他都要急疯了,枉这人还在这宽慰他!
“我有倒是有一事想请你帮个忙。”
“你是不是在骗我?”施丹虞微微蹙眉,眼中散发着骇人的凉意。
万惊鸿察觉不妙,眨了眨眼,道:“我当真是有一事想请你帮个忙,或许这件事解决了,我也就好了。”
施丹虞轻哼一声,抱胸挑眉看她,也不说话。
他不说,她也不说。可万惊鸿的性子施丹虞早已熟透,她的执着,叫他也丝毫没有办法。这小身板姑娘比牛还倔,她决定的事情,谁都改不了。
僵持没多久还是他先一步投降:“什么忙?”
万惊鸿扯了扯虚弱发白的唇,露出一个浅浅的,却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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