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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渊这觉睡得死,迷迷糊糊被慌慌张张的下人们叫醒时,迷茫地望着斗胆来拍他脸的下人,从他们惊慌的眼中立刻回神,这才倏地想起来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不肖他说,立刻从床上鲤鱼打挺跳起来,匆匆忙忙收拾他珍藏宝贝的医药箱,赶紧跑出去跳上了马车。
跳上马车坐定后,掀开车帘往外随意一看之时,瞧见有人骑着马匹从马车旁擦肩而过,突然懊恼自己为何不会骑马,这马车终究没有骑马来的快啊。
马车还没在王府门口停稳,代渊便跳下马车,险些摔了个大跤,门口的侍卫赶紧上前欲扶住他,代渊却像条小泥鳅一样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瞬间没影了。
门口侍卫面面相觑,见代渊身后两个下人也匆忙行礼进去,连给人说话的时间都没,这是吃了火药还在怎么的?这么急匆匆赶着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亲呢!
代渊是真不敢耽误,颠三倒四地冲进去,动静闹得大了些,在座的宾客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他抱着药箱,这才觉得有些尴尬,眨巴眨巴眼睛,假咳一声站直站直身子,一抬头便瞧见前面目光森森的施丹虞。代渊心中一惊,立刻三步做两步上前,甚是惊恐又强装镇定。施丹虞身旁散发的戾气让他后背一凉,一瞬间不知是请罪先还是请死先。
施丹虞毫不留情地冷眼看他,语气更是冷,吩咐身旁的侍卫:“带他去见王妃。”
代渊一听王妃,低下了头,不由分说地跟着侍卫领他下去。中途被自家亲爹娘拦住询问,两人面色皆是惶恐担忧,纷纷询问这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哪里是能说的清的?代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来:“没事,放心吧。”
说完也不做多解释,免得耽误,越过他们跟上前面带路的侍卫。
侍卫走的快,他跟上也费力。到门外之时侍卫停下闪身到一侧,他没反应过来,横冲直撞地与前面开门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少乔没想到来人竟是代渊,悬在一半的心好像找到突破口了一样。她冷着脸一把揪住代渊的衣领往上一提,对于像代渊这种弱鸡一样的人,毫无还手之力,轻松就被提起,一拉晃到眼前。
这个工作很有损他的男子气概,不过一来比力气他完全败北,二来如今是他理亏,就算想“讲道理,不动手”也难。他委屈地眨巴了眼,一副任凭君处置的模样,无可奈何地望着少乔。
少乔盯着他片刻,盯不出花来,泄气一般地松开他的衣领,突然失去桎梏的代渊险些打了个趔趄,好不容易才站稳,又被少乔闪身到背后,一掌用力推,将他推进了房门内。
“如果王妃有什么意外,我先杀了你,再以死谢罪。”
放完狠话,哼了一声扭头离开了。
代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苦笑一声,摸摸自己的脖子,抱着药箱进去了。
只见万惊鸿规规矩矩,安安静静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腿上,脊背挺直。今日新娘子被用心打扮,整个人像是度了一层光一样,明艳动人,不可仿佛,即使是神情淡漠,也叫人心中一动。见他来,轻轻点头,面色虽还是一如既往冷淡,但代渊瞧来,却有所不同了。
万惊鸿道:“代公子,不料今日还得劳烦你。”
“真的是‘不料’吗?”代渊上前将药箱随手放在地上,示意万惊鸿将手伸出来。
明显的已有所指,两人相视一笑,颇有心照不宣之意。万惊鸿伸出手心,令他把脉:“代公子说的是。”
“以往都是代医师,代先生,今日成了代公子。把我当枪使,王妃真是好算盘啊。”此话听来甚是讽刺之意,不过万惊鸿却知道,代渊并未这么想。
而代渊总算有所察觉,从万惊鸿找他求还魂丹开始,他就肿了自己想象的圈套,误以为她是为了施丹虞着想才想服药。今日被下人拍醒上了马车他便察觉哪里不对劲,这才警觉,他先入为主地被万惊鸿待偏,以为这会中了施丹虞的意,而他惊慌万惊鸿有个不测,他又将会被施丹虞如何处置。直到跌跌撞撞跑进来见到施丹虞那一刻,他才所有醒悟过来。
这女子是设了一个个陷阱,他每一个情绪都在她的把握之中,他这样毫无知觉地踏进她的陷阱,一步一步。亏他还在担心,这不就像极了被卖了还替他人数钱。若他早清醒一分,就可断然拒绝她,免了趟这一趟浑水。
他上了一条贼船,如今下是下不去了。
代渊以往与她恭敬以待,今日才觉被算计了一番,反而像是打破了以往竖在中间的墙壁,说话也直了些:“不知王妃还给我留着多少跟头栽?”
听他有些无奈地抱怨,万惊鸿反而轻笑一声,偏头往地上看去。
代渊取出银针,随意一瞥,不知她在看何处。
万惊鸿突然道轻声:“代公子呢?找到自己想找的答案了吗?”
代渊愣了一愣,疑惑不解。
“这些日子与公子相处,发现公子并不是甘愿在这一方城池做个药馆医生,与鸡毛蒜皮度日的人。关于公子的事,我多多少少也听闻,少乔也曾与我提起。公子外出行医,最后灰头土脸回来,在自家宗祠待了一整夜。我想,公子应该是走进了迷茫,在死胡同里找不到答案了。”
她转头,直直望向代渊:“人各有志,好男儿志在四方。虽然我不知代公子外出行医究竟遇上了什么事,会令公子逃回大礼。大礼可以是避风港,但绝不是像公子如此医术高明的人,能施展拳脚的地方。代公子这个年龄,正是应成大事之际,而不是拘泥于一方天地,用逃避来苟且偷生。”
“如今,你还认为我留着跟头让你栽吗?”
窗户被突然起的风吹地嘎吱轻响,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叫地清脆,窗内却许久安静。
银针拔出收回,代渊将针放进布中。起身,郑重其事地后退两步,撩开下摆,双膝跪下。双手合于前方,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代渊,多谢王妃点拨!”
“你跪我做什么。”万惊鸿双眸闪亮,泛着狡黠的光:“明日启程去京城,接下来还有劳代公子了。”
少乔离开吩咐下头丫鬟收拾行礼,没一会儿就回来门口守着,将里面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全。她叹气地摇了摇头,这二傻子又被人骗,替他人数钱了。不过转念一想,这替的是她家王妃,数的好,数的好啊。
万惊鸿满意地看着代渊,脑中又在想下一个问题。
某个生气的王爷......
至傍晚,殿中人人懒散,该告辞的人都已经告辞离去,还有些施文江的棋友画友诗友留着一群人说说笑笑。
有侍卫俯身在生气的王爷耳侧说了些什么,只见王爷将信将疑地挑了挑眉:“这真是她说的?”
侍卫不是傻子,今日变故看在眼中,知道大事不妙,这一看有转机,赶紧猛点头:“千真万确!少乔方才让我一字不落传话给王爷,王爷今日若是不去,王妃便不休息。属下看来,王爷还是早些去,莫要让王妃等的久了。”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侍卫,现在在他这挤眉弄眼。施丹虞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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