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来土掩罢(第1/1页)嫡女归来之祸国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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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打在阁楼外侧的木门上,撒在了地面上。

    一双手推开门,施丹虞背对着月光,面色被黑夜笼罩着,看不出情绪。

    走进房间,里面还有一人,正盘腿坐着,捻着一块小巧的膏糖塞进嘴里,而后皱着眉头道:“啧,怎么这么甜。”

    见施丹虞回来,便抬头问道:“逸之你去做什么了?方才好好得饮酒,怎的突然便冲出去,拿了一叠膏糖回来,又跑了出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施丹虞轻扬嘴角:“无事,救了只……”他想了想,笑说,“……救了只还挺可爱的猫。”嘴上说着可爱,目光却变得锐利起来。

    方才他与萧清秋在此饮酒聊天,却不仅仅是如此,他武功奇高,听力俱佳,虽然这阁楼的隔音不错,但他还是一字不落地将隔壁雅间的话听了去。

    万大小姐?

    前后对两个人的态度天壤之别,而自他来京城,听到的最多的传言便是如仙似玉,温润娴淑的万大小姐万惊鸿。如此一看,倒是真如仙似玉,不过这温润娴淑,倒是完全沾不上边,反倒是面若冰霜,言如腊月寒冬。

    他眯了眯眼睛,方才他没有看错。

    这人一直沉着冷静,即使是差点丧命也没有过一丝恐惧,平静地让人看不出这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而当他看到自己的脸时,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惊慌,虽然她一下子便隐藏起来了,但是却是骗不了人的。

    惊慌?

    他听到隔壁雅间里的对话后,觉得这个小丫头还挺是有趣,便出手救了她一命。原本轻笑着想看看她的反应,这个善变的小丫头会不会又有什么不同,想看看她还有什么面孔。

    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萧清秋见他回来坐下后便若有所思,便出声道:“逸之?怎么心不在焉?”

    “没事,只是想起了刚刚那只小猫。”施丹虞轻轻摇了摇头,问:“萧二,你可曾听说过万府大小姐?”

    萧清秋不会武功,没有听见隔壁雅间说的话,发生的事情。此时听施丹虞突然提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好道:“有过,传言中,这万大小姐是一个谪仙般的妙人,神仙玉骨,美艳绝伦,且待人亲和,在京城里风评可谓是极好。”说完便笑了,“我倒是挺好奇的,都说这人美,我倒是想一睹芳容,瞧一瞧逸之与她,到底孰更美,哈哈。”

    不过萧清秋才笑两声便住口了,实在是施丹虞的目光太吓人了,他要再笑,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眨着眼睛咳嗽几声,掩饰过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自然也是好奇。”施丹虞拿起酒杯,缓缓一杯饮下,脖颈勾勒的线条极其优美,“不过,这京城也真是有趣。”

    万惊鸿倒是冷静下来了,无论这施小王爷是哪一边的,会不会是一个变数,她都没有回头的路了。

    世人皆知,这安平王和怀凌王皆是被发配去了贫瘠之地,乃皇上打击的对象。皇帝的心思沉重,敏感多疑,对于建树颇多文采兼巨的兄弟甚是担忧,这担忧可不是一般的担忧,他担忧地是自己的皇位。为了让自己安稳一些,便将二人赐地封王,一人居大礼,一人居庙羽。

    不过这哪里是赏赐,这分明就是忌惮,将二人逐出了京城,。

    倒是这施小王爷,关于他的记忆少之甚少,仅有几个寿诞宴会上的画面。但见此人美貌无双,举止优雅,谈吐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品貌双全,未曾想到武功竟也如此之高。

    乃天生之帝王将相,可惜了,不知道那一世这位小王爷最后结局如何。

    但望此人不要成为敌人,否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是……

    罢了罢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蝉衣,你可知安平王的独子?”万惊鸿想来想去还是有点不安,对于未知的不安,施丹虞这个变数实在是定时炸弹,若是今日没遇上还好,可今日一见,她敏感地察觉到,此人定不简单。

    蝉衣端来一碗银耳羹,已然入冬,夜里寒冷。将银耳羹放在桌子上,听闻便回:“施小王爷?回小姐,关于施小王爷的传闻少之又少,只听闻此人面容绝美,英俊非凡。不过听说他前几日便来了京城,就住在城南北苑处,此番前来是为了太后寿诞。”

    玉竹将万惊鸿的头发放了下来,也笑着说:“对呀,小姐若是常出去,说不定还能遇上他呢。不过太后寿诞也能瞧见,小姐是今日听闻了什么吗?”

    万惊鸿不答反问:“常出去便能遇上他?”

    “对啊。”玉竹笑道:“这施小王爷难得来一次京城,皆知安平王府所处贫瘠之地,此番瞧见这京城的繁荣,想必也会觉得新奇。小姐若出门,说不定还能碰上呢。”

    果然,世人对这施小王爷所知少之又少,竟将堂堂小王爷,想做山村野夫般,会被京城的新奇玩意儿吸引。况且,安平王府所处之地大礼巨京城又甚是遥远,都说那里是贫瘠之地,又有那些人真的去见过。即使贫瘠,可若有安平王治理多年,说不定,还不比这京城差。

    见万惊鸿拿起勺子喝银耳羹,没有说话,蝉衣便试探道:“小姐怎么突然提起了施小王爷?莫不是小姐也好奇?”

    “是有些好奇。”万惊鸿一口一口将银耳羹喝了个干净,觉得身体也暖和起来了,拿起绢布擦了擦嘴角,说,“也好,明日便去瞧瞧这小王爷罢。”

    蝉衣一愣,道:“小姐可是说真?可据说这次安平王未曾来,此番只让施小王爷独自前来太后寿诞,想必所住之处只有小王爷。小姐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若是前去,恐怕有所不妥。”

    “有何不妥?”万惊鸿看她,“我不过是想去登门道谢。”

    “道谢?为何道谢?”

    “救命之恩。”

    玉竹蝉衣一惊,将今日万惊鸿的话联想起来,猜测或许是在仙居楼发生了什么,闻言,便紧张地担心是遇刺等残害之事,问:“小姐,方才在仙居楼可是遇上了刺客?”

    万惊鸿有点被这二人联想之力吓到了,便摆摆手道:“没有,不必担心。”站起身走到床榻前,“你们先下去吧,我休息了。”

    是夜,已入睡。

    梦中却见到晚上方才在仙居楼遇上的男子,说梦也不算是梦,而是那一世中施丹虞的画面。

    带着隐隐的不安,模模糊糊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