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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红莲看他的模样,善解人意的补充一句:“我不会将你供出去的,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与你无关。”
风长老这才松了口气:“行,你且等等,老朽马上派人去办。”
她皱了皱眉,自己只说要带走魂魄,但还没想好怎么带,总不能扛着一整面冰墙走吧?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传来,风长老指着从门口进来的人,很是得意洋洋:“怎么样?是不是栩栩如生?不辨真假?”
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她一脸呆滞。
“阿景?”
他不是在皇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长老摆手,“你看错了,它并不是主人,而是一只偶人。”
“偶人?”她揉揉眼睛,走到“白珣景”面前,绕着它来来回回打量,惊叹不已:“天呐,简直跟真人一模一样!”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冲着偶人胯下的某个部位看去,很是好奇:“不知这偶人,是不是真的和他分毫不差?包括……嗯……某些不必要的零件。”
风长老没听明白她的意思,这时,一道黑影闪了进来,嗤笑一声,然后大吼:“无耻下流的女人,什么时候都无耻下流。”
一看到那黑影,宿红莲乐了:“哎呦,这不知展寇嘛?”
“长老,你别理她。”展寇说着,一闪身,躲到了风长老身后。
风长老不理他,展寇这么害怕宿红莲,那是因为他没见识,要是他知道自己年轻时的风流事迹,必定会崇拜不已的。
“这偶人,可作为暂时容纳主人魂魄的容器,届时,他会变得和真人一般,有自己的思想,只是比较呆滞罢了。”
“好,我明白了。”宿红莲点点头,正事要紧,她现在也懒得捉弄展寇。
风长老叹息一声,又开始悲秋伤怀,“宿小姐,主人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他。”
看着风长老那泪眼汪汪的样子,若放在几个月前,她肯定会骂一句脑子有坑,可现在,她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她不想浪费时间,没有多做停留,当晚便准备启程离开。
就像风长老说的,得到魂魄的偶人,竟真的有了自己的意识,连看着自己时,紫眸中透出的柔情,都和那人一模一样。
要不是知道,这只是个偶人,只怕真会将它,当成他了。
“红莲,为什么不走?”偶人开口问道,连声音,都和他完全相同。
她叹息一声,将头轻轻靠在偶人身上,这其中,毕竟有他一抹魂魄,或许,她将它当做他,也未尝不可。
“你后悔过吗?”
“什么都不会。”莫名其妙的回答。
她却听明白了,就算当着他本人的面问,他应该也是这样的回答吧。
只要是为她付出的事情,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不会后悔。
静静靠着“他”,这一刻的宁静,让她难得有种心神平和的感觉。
“如果不想继续犯错,那就从现在开始,离他远远的。”
如此静谧的时刻,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虽算不上幽冷,但骤然落至耳中,也令人毛骨悚然。
她猛地直起身子,转头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
“你……”站在面前的,是一个身披宽大斗篷的女子,脸容被兜帽遮住大半,加上天色昏暗,瞧不清对方的长相。
但是,却无端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熟悉到可怕的感觉。
“一次一次,总是这么固执,即便看不到未来,也要一往无前的继续做傻事。”女子冷笑,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自嘲:“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理智一些?”
“你是何人?我们认识么?”奇怪,对方身上的气息很冷,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杀意。
女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身上的斗篷很大,身子却很娇小,一阵风吹过,她瘦弱的身子,在寒风里摇摇欲坠,“不想一辈子痛悔,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虽然他会很痛苦,但至少,能留下一条命在。”
“等一下!”她追上去,却发现对方速度很快,而且轻功路数,竟与自己一模一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他的事情,还有你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女子脚下不停,转眼,便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所经历的,我都经历过,而我经历的,但愿你永远都不要经历。”
追了几百米远,终究还是把人追丢了。
回想女子离去前最后一句话,心中莫名有种奇异的感觉。
那是一种极为矛盾,似熟悉,又似陌生,似恐惧,又似企盼的心情。
举目望去,四下一片荒芜,好似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折身返回,走到偶人的身边,正要交代他继续赶路,一抬头,蓦地愣住。
偶人正一瞬不瞬,目视之前那女子消失的方向,一双清透的浅紫色双瞳,竟蓄满了泪水。
偶人……也会流泪?
这太不正常了吧!
不,这并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而是他竟然,会为了那素昧平生的神秘女子而流泪。
“阿景……”她伸出手,环住偶人的腰身:“如果,我们从未遇见,该有多好……”
……
赵谦在经过多日的纠结后,终于决定,去寻找墨画。
很多事情,这辈子只有一次机会,或许自己的执着,最终换来的,只是失望,但也总比,怀着无尽的悔恨,度过余生要好。
“四皇兄这是要去哪?”
刚踏出府门,赵谦就被带着一队士兵的赵禄给拦住。
“七皇弟,你这是何意?”
赵禄冷笑,眼底有着阴狠的畅快,“自然是来亲自抓捕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