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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兄体谅。”云暮深垂眸,好不容易出现的好心情,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皇弟有什么好玩事件?怎么不与为兄分享?”
云岁安难得一回在皇后面前遭了气,心里很不舒畅。
“不蛮皇兄,昨日宴会,喝了不少御酒,正是为此事高兴。”
“哦?”云岁安哪里信云暮深的话。
“暮深不敢欺瞒皇兄。”
云岁安心里也存了气,若不是知道父皇向来不去月宫,这时候已经反唇相讥。
“如此,你这是要去哪?”
云暮深方才从月宫出来,若是在当着云岁安的面折返回去,难免会让这个黄兄看穿些什么。
“已经见过母妃,正要出宫回府。”
这宫里头,不说嫡庶,不过两位皇子;不说恩宠如何,后妃也不过二人而已,无形之间,规矩就松了不少。
云暮深每日进宫给母妃请安,却几乎从未见过父皇,出来也是件挺悲凉的事。
“既然如此,那便回吧。”
“皇兄,弟弟告退了。”
云岁安眉头一皱,这个注定了要称臣的人,竟然对他如此不敬。
弟弟?云岁安握紧了拳头,真正的弟弟,是尚未出生就夭折的云岁宁!
“去吧。”
云岁安在宫外也是有府邸的,只是后妃爱子,常常令他们在宫中歇宿。
只不过他们都已经娶妻,总在宫里住也不太好。
特别是云岁安,早早的当了爹,却也不能见儿子几面,惹得妻子怨言颇多。
可那又如何?她无召不得入宫,想要与自己婆婆相见,更是难上加难。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出了宫,都各自赶往自己的府邸。
说是出宫建府,他们的府邸其实与皇宫离得十分近,若不是有相关规矩,怕是他们的府邸能和皇宫共用一堵墙。
二人回到家中,自与妻子说话,大皇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自己妻子娇美的容颜,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
“皇子妃以为,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如何?”
“回殿下的话,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是上古传说。”
皇子妃心中咯噔一下,想到自己是家中唯一的嫡女,难不成,自己的夫君还想娶个庶女当妾吗?
“这话倒也是,不过你是右丞相大人的千金明珠,又都说文武不可或缺,你觉着,练轻舞如何?”
“夫君何出此言?”皇子妃脸色一白,他真的是想纳妾?
“她不过是区区四品官之女,远远比不过你,你放心,她若是进了门,要恭恭敬敬称你一声主母。”
云岁安眯起双目,满满的势在必得。
“安郎,你不是说过,要与我做一对一辈子不分离的鸳鸯,这又是如何呢?”
皇子妃眼中含泪,欲落不落的,很是惹人心疼。
“你呀,讲这么多做什么?难道你忘了父皇,他娶了个月妃,什么时候正眼瞧过她?哪次不是顾着母后,很少踏足月宫?”
皇子妃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虽然皇帝是真的爱皇后,可是,云暮深怎么就出生了?
还有那被养在宫外的双生公主,又是作何解释?
虽然心中憋屈,这话是不敢问出口的。
“夫君,她毕竟是刚刚立功的人的女儿,你若是这时候要她为妾,怕是不妥。”
“如何不妥?”
“娶妻三书六礼,绝不能差分毫,也都是几年前就说定了的,她如今13岁,就算要娶她为妻,这时候提,也早了。”
皇子妃微微向自己的丈夫靠过去,伸手给他揉肩:“纳妾,什么都省去了,不过一纸婚书,挑个没什么大事的时候,一顶小轿把人抬过来。”
“那人还小,爹娘怎么舍得她这么成了妾?”
“爱妃此话不假,那,爱妃的意思?”
“为妻的意思,是再等等。等她及笄了,我们在做打算不迟。”
“为夫真的很好奇,爱妃有何打算,不如现在说来听听?”
说着,一边把她的衣裳整理了一番。
“这年头,谁不怕有些谣传?到时候夫君让一些人活动活动,先臭了她的名声,自然没有人敢娶了。”
练轻舞好端端在家中坐着,忽然抖了抖,打了个喷嚏。
“小姐可是着凉了,”酿雪黑一样去卧室拿了件披风,“不如,歇着去?”
“为何要歇呢,没有伤风,也没有来葵水的,不过是这风儿一吹呀,打了个喷嚏罢了。”
练轻舞很无聊,昨儿晚间,云楚的母亲这般说她,哪里还愿意去找云楚?
不出去找人,发现这生活似乎少了许多乐趣。
不过那又如何?
“这京城的天气,远比我想象中暖和多了,怕是我们常在边关,已经习惯了边关的严寒。”
练轻舞说着,忽然想到那些妇女,忍不住一声叹息。
“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我们要走的时候,原本是要和那些妇女一同走的。”
“自然是记得的,过那些妇女也是可怜,我们这一走,她们再过来,已经是大半年的时候,谁知道他们会遇上什么情况。”
“怎么个说法?”
练轻舞十分好奇,军营管的如此严厉,难不成还能出什么乱子?
物是人非,他们又没有再上战场,哪里非得过去?
“有所不知,他们呢,在军营里又如何?实在想偷鸡摸狗偷腥的,早就做了。”
“难道你是说,已经有人纳妾?”
“可不是,这些男人真的坏的很,饱暖思……果然如此。”
酿雪脸上微微发红,根本就不敢吐出那两个字来。
“都怪我,哎!”练轻舞忽然啪的一下拍了腿,若是她足够坚持,那些妇女不会拖到明年再过来。
“这与你无关,若不是有那孕妇,她们也早走了,归根结底还是那些男人做了事,为什么你要说自己不好呢。”
“你如此说,果然是这个样,罢了罢了,不提她了。”
“姑娘,有人递了帖子来,说要请你出去游玩。”
不知道从哪个砸炕里,蹦出来的管家突然出声,可把两个女子吓了一跳。
“陈叔,谁呀。”练轻舞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才问道。
“是军营里头来的帖子,老奴也不知道是谁,还请小姐过目。”
“我来瞧瞧。”练轻舞把东西接过来,一看之下,皱起眉头来。
“怎么了小姐?”
“自己看看。”
上头却是甄永的笔记,这时候邀她同游,作何居心?
昨晚的宴会,他也是到了场的,云楚的母亲如何奚落她,他不知晓吗?
这个时候请她出去玩?
“陈叔,烦请你把这帖子回了。”
“可是小姐,您总与那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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