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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怎么能如此不小心!”
白无瑕一开口就是训斥的口吻,反观云楚,一下子低了头,一副已经知道错了的乖乖模样。
“嗯?这?”
这次翻转实在太过,练成器作为在场唯一不知情的人,瞪大了双眼。
“娘!您可千万别这样!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有那样的娘亲,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到时候惹他报复,给我们惹出一堆麻烦来。”
练成器又是焦急,又是愤怒,练轻舞不忍看他这副表情,瞥过头去。
云楚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自己的母亲纵然不好,可也不能被人这般说。
“你。”云楚不过说了一个字,就开始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感情。
这毕竟是未来二舅子,虽然话说的难听了点,但很不巧的是这就是事实。
“成器!你给我到外头跪着去!不跪到两个时辰不许起来!”
练三伏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在外人面前惩罚自己儿女的人,可二儿子实在太过了,若是不惩罚,他是无法给云楚交代。
云楚脸色瞬间苍白了。
白无暇拉住自家夫君的袖子,摇了摇头。
“娘子,慈母多败儿,你这样,以后孩子如何管教!”
练三伏教育孩子时,白无瑕从未插过手,他搞不懂自家娘子是怎么了。
练轻舞知道云楚的过去,幼年在雪地里罚跪,肯定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次经历的。
而他又如此心善,自然不愿意别人也受如此惩罚。
练轻舞一下子就挡在自家二哥面前:“爹,这雪还没有化,怎么能让二哥跪在雪地里呢?您要惩罚他,我没有异议,可是你能不能换一种方式?”
练三伏沉着脸一言不发。
他一向以为自己女儿十分乖巧懂事,看来也不过如此。
“爹,您就听女儿一句劝,真要跪,就让他去耳房里跪着,跪到云楚走了好不好?”
“轻舞!”云楚只觉得,和二舅子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的追妻路只会更加漫长。
“你不用为二哥说话,”练轻舞看着他摇了摇头,“二哥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对吧二哥?”
练成器这下忽然知道自己错了。
他在乡野生活许久,为人潇洒恣意,等到受了父亲的警告,这才明白自己实在是错了太多太多。
“父亲,儿子甘愿受罚,可,妹妹和娘亲如此拦着,您可否给儿子换一个惩罚方式?”
练成器知道,妹妹和娘亲都是爱自己的。
“是啊父亲,弟弟他也知道错了,而且有贵客在,他跪在雪地里也不是很好看。”
练成兵也开始劝,只是说的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练三伏一下就没了脾气:“好吧,就依你所言。”
练成器麻溜的跪着去了。
练三伏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当即说到:“世子,这过了午时,天气也能热乎起来,到时候你再走,如何?”
这就是很明显的,留饭的行为了。
云楚巴不得和心上人多多相处,自然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既然将军相邀,那就却之不公了。”
云楚微微笑着,脸上也不再像方才一样白得吓人,多了几分血色。
“好,咱们好好喝一顿。”
云楚听到喝字,就有些为难了。
没等他为自己想法子,练轻舞已经开口了:“他不能喝酒的爹爹,可他喜欢品茶,你若是想和他一起喝几杯,也是挺不错的选择呢。”
品茶之人向来风雅,像练三伏这样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对茶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当时就摆手:“不了不了。”
云楚对练轻舞很是感激。
“轻舞,可有佩戴我给你的那颗珠子?”
练轻舞一愣,才反应过来是五彩流星珠。
她才听了皇帝知道所有事情的事,哪里敢扯谎胡说:“没有啊。”
“怎么就不带着。”
云楚语气中隐隐有些失望。
“我只是不够确定……”练轻舞咬了咬嘴唇,忽然就改了主意。
“那我现在就戴上。”
皇帝已经说过,她必须嫁给皇室中人,若是想改变这个命运,唯有一死。
可她是个明艳的女子,从未想过年纪轻轻自己了断自己的事。
若是立不得女户,给自己买个房子,等和自己男人闹了别扭,一个人住过去,不也一样吗?
练轻舞突然就豁然开朗,她忽然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究竟在追求什么?
不被男子所搅扰,自由自在过一生。
“也好。”
云楚嘴角含笑,当那颗珠子被拿过来时,他甚至要求要亲手为练轻舞戴上。
练轻舞点了头,顺从的站在他身边。
云楚在众目睽睽之下,离练轻舞不过寸许,彼此呼吸间的热气都打在对方脸上。
云楚微凉的指尖,摩梭着跟随了自己十几载的珠子,想了想,微微退开了些。
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唇边,用温热的气息吹了吹,这才上前,针织种植的将穿珠子的绳子围绕在练轻舞颈间。
练轻舞只觉得脖子痒痒的,很快就感觉到,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安安静静的挂在了自己胸前。
“我戴着好看吗?”练轻舞注视着云楚离她很近的脸,他颤动的睫毛茂密而又细长,别提有多好看了。
云楚耳尖变得粉嫩粉嫩的。
云楚连连退开几步远,仔细瞧了瞧女子:“自然好看。”
练轻舞忍不住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