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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脸上僵硬的扯出抹淡笑,任由南宫渡抱着自己离去。地牢的门又关上了,老霍昏死在地上,身上的伤口以不正常的速度腐烂。
南宫渡一路上都在胡言乱语,凛时不时的应一声。穿过拱桥南宫渡拐到另一间清幽的院子,眼底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清明。
凛不由抬头看向突然安静的人,目光猝不及防的与南宫渡冰冷的视线相撞。森寒的杀意惊得凛打了个寒颤,本以为会被扔在地上,南宫渡却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凛松了口气。院子里有几个宫女匆忙的进进出出,气氛紧张。南宫渡踢开门直接进去,将凛放在椅子上,走向正在忙着给宣妃施针的青年。
“她怎么了?”南宫渡在青年身边站定,没有打扰施针的人。
“劳神过度,热症又犯了”木劼拔出宣妃额头上的最后几根银针,擦干额头的汗收拾自己的东西。
宣妃很快就幽幽转醒,看见站在床边神色清明的南宫渡哭了起来,“渡儿,你是特意来看娘的吗?娘对不起你,呜呜…”
南宫渡惨白的脸上抽动了下,没有应声。突然转身拎起椅子上的凛到宣妃床前。宣妃被突然出现的这张脸吓了一跳,慌忙的往后退。“你,你别过来,害死你的人不是我,是南宫越,你不要来找我,呜呜”
凛被拎在半空中有些难受,衣服领子又勒到脖子上了。接二连三的消息砸得凛有些晕,原来南宫渡是宣妃和南宫越的儿子,宣妃还目睹了南宫越杀死宁月公主的过程。
南宫渡脸上冷得仿佛结了一层冰,“我只是带她过来见见你,”转眼看向旁边准备离开的青年,“木劼,让她安静点”
木劼点头,抖手往宣妃身上的穴位射进一根银针,宣妃立马安静下来,不言不语的流着泪。
南宫渡耳根清净,神思也清明了些。放下凛就毫不停留的拉着人离开,似乎并不想在这里多待。
木劼眼里闪过一道暗光,跟在了两人身后。
凛右手臂上一阵钻心的疼,被沉默的南宫渡拖着进了一开始醒来的房间。南宫渡一直走到澡房,将满身尘土的凛扔进方形的大浴池。凛落在温热的水里呛咳了下,勉强坐起才不至于整颗脑袋都泡在水里。
“洗干净”南宫渡扔出一句话就出去了。
凛艰难的抬起裹满绷带的右手,伤口更疼了。绷带正往下滴水,血也在往外渗。右手反噬的伤口应该不至于疼成这样,自己昏迷的时候有人动过手脚吗?
凛正疑惑,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姑娘,你身上有伤不方便,老奴奉命来帮你。”妇人神色畏惧,紧张的往池水这边走。
“等等,我不用你帮忙,你去给我找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凛沉下水里,只让脑袋浮出水面。
妇人畏缩着连连应是,把衣服搭在屏风边上就退到外间。
凛泡了会儿热水,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些。体内的情况有些奇怪,不管是炼金术还是魔法都无法使用。力量明明就在,却不听指挥。凛只能放弃,艰难的脱掉弄脏的衣服,尽快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妇人并没有出去,看见凛披着满头湿发出来连忙上前帮忙擦干。南宫渡突然推门进来了,阴郁的脸只在对上凛时才有几分和缓。凛明显感觉到妇人的手已经开始抖了,一不小心扯断自己几根头发。
妇人吓得跪在地上,凛脸上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南宫渡情绪反复无常,稍有不慎就会触怒他。
南宫渡看都没看地上的妇人,走到凛面前拿起毛巾就准备继续擦半干的头发。凛本能的退开,脑子里疯狂的搜索着能转移南宫渡注意力的东西。“妖姬临死前说过一句话,是关于你的。”
凛想起妖姬临死前的眼泪信口胡诌了一句,南宫渡果然停下来了。凛再接再厉,“她说她不后悔爱上你,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有来生,她希望能和你成为夫妻。”
南宫渡随手扔掉手里的干毛巾,盯着凛的目光开始变冷。跪在地上的妇人看到南宫渡变脸突然尖叫一声往外面跑。南宫渡彻底被激怒,掌风一扫,逃跑的妇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撞在墙上,口吐鲜血,暴毙而亡。
南宫渡转过头,眼底又是一片猩红。凛倒吸口冷气往后退。南宫渡飞身逼近一把掐住凛脆弱的脖子,“这话是妖姬说的,还是你编的?”
凛脖子上已经有一道乌青的掐痕,再次被掐住,喉骨一阵剧痛,连连咳嗽。这人怎么这么容易发怒,自己在他手里跟个布娃娃似的,想掐就掐!“这本来就是妖姬的心里话,你们这么多年的师兄妹,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凛挣扎着说完,南宫渡居然在冷笑,“那是她一厢情愿,没有用处的人我不会留着。”
“可是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再也没有那个任你驱使还毫无怨言的妖姬。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有她的影子。”南宫渡猩红的眼底分明还有几分清明,心里不可能一点触动都没有。
“闭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南宫渡一用力凛挣扎两下就晕过去了,白皙的脖颈上有两道触目惊心的掐痕。
南宫渡怔愣了下,连忙上前查探呼吸。还活着,幸好还活着。
木劼听到响声走进来,看到血泊里的妇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发现夏云凛也倒在地上才有些着急,“南宫渡,那女人可是你的药引子,你不会错手杀了吧?”
南宫渡瞥了门口的人一眼,抱起地上的人出了浴室,将人放在床上,又用铁链锁起来。“把她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没事,这点小伤死不了人的”木劼没所谓的摆摆手,南宫渡手底下伤的人哪个不比这女人严重,自己想救活的就死不了。
南宫渡沉下脸,木劼立马讪笑着凑到床边,手脚利索的处理凛脖子和手臂上的伤口。“我很快就能弄好,这女人的血还是很珍贵的,我也舍不得这个活药引子就这么没了,嘿嘿”
木劼动作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就处理好了所有的伤口。“好了,快到午膳的时间了,你待会儿让她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南宫渡点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床上昏睡的人。木劼擦擦汗,收好自己的东西目不斜视的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多看一眼屋子里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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