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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宣妃的昭纯宫,四皇子带着凛直接进了屋子。宫女们也只是上前问过几句就客客气气的招待。
四皇子不喜欢人太多,让宫女们都待在屋子外面,没事别进来。
凛更加没有阻止的意思。四皇子在外面是胆小懦弱,但在自己的地盘还是很有些脾气的,宫女们都不敢多问一句就出去了。
“谨王妃,你想和我母妃说些什么呀?”四皇子非常好奇,干净单纯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凛。
“呃,其实也没有什么……”
“骗人!你们大人不想说真话的时候都会这样说”四皇子直接戳穿了凛的掩饰。
凛有些傻眼,这胆小的四皇子原来这么犀利么。
“咳,那我说了你不要介意”凛瞄了下小少年不再那么气鼓鼓的脸颊,决定还是哄着些。“我听说早年间你母妃和前任国师的关系不错,国师一直在给你母妃治那个热症是不是?”
四皇子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你别乱说,前任国师为祸四方,早就被灭门了,你别牵连我母妃。”
“你先别激动,我就是问问,过去的事已经没人会去追究了。大不了我不问了”凛拉住已经站起来的四皇子连忙安抚。
“这可是你说的,也不许问我母妃,她会生气的”四皇子这才重新坐下来。
凛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即使问宣妃,她也未必会说实话。虽然能从表情和肢体反应上找到些端倪,但具体情况是无法得知的,或许得用上些强硬的手段。四皇子还小,心性也单纯,凛不打算再继续利用这个少年。
“是我说的,不说这个了,这里有什么玩的或者书看吗?”凛往屋子扫视一圈,布置都很精巧舒适,但是没什么可供消遣的东西。内厅屏风后面有一把古琴,凛是不太会弹的。
“我们来下棋吧,你等等”四皇子蹬蹬蹬的跑向里屋母妃的收藏室,在里面翻找着那副母妃最喜爱的黑白玉石围棋。
凛听着里屋兵兵乓乓的乱响,想着宣妃回来的时候怕是要生气了。凛有点小小的担忧,没想到小透明的破坏力这么大“四皇子,你轻点啊,别摔了你母妃的贵重物品,找不到就算了”凛特意提高声音,门口的宫女听见后都往屋子里好奇的看了看,竟然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凛也没有办法了,这些宫女好像都习惯了,自己也就不操这份闲心了。响声继续持续了一阵,四皇子终于抱着棋盘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看着凛欲言又止的,漂亮的脸蛋都有些扭曲了。
“你干嘛呢?有什么就直说,扭扭捏捏的都不像个男人了。”凛帮着把棋盘摆在地上,斜了四皇子一眼。
四皇子被凛说得有些恼怒,拿出藏在怀里的一张画拍在棋盘上,“谁扭扭捏捏了,小爷刚刚是不好拿,现在你自己看吧”
凛被小少年突然的男子气概惊到了,愣了一下才低头看摆在棋盘上的一副水墨画。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拿起画放在自己眼前看了好一会儿。
确认没有看错之后凛沉下了脸,看过这个场面的只有一个人-妖姬,只有她看过自己记忆里曾经恐惧的画面。更不能忍受的是她居然拿半羊人女孩丽多莉作文章!
四皇子看着谨王妃突然阴沉下来的脸有些害怕,画里面的人和她好像,可是画里的她却牵着一个半人半兽的妖女。“谨王妃,画里面的是真的吗?”四皇子问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断喝插进来。
凛还来不及将画藏起来,淡青色的衣袖就到了眼前。
宣妃一把夺过凛手上的画,脸色铁青。惊怒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景宏,你!你在联合外人对付母妃吗?”宣妃眼里的泪已经滚落下来。
四皇子吓得连忙摇头,“不是,母妃,不是你想的那样。孩儿只是在拿棋盘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张画,一时好奇就拿出来看看”
凛站在一边冷下脸,宣妃带回的宫女们竟然把门口堵住了,还想把自己围起来。凛嘴角挂上了不屑的冷笑,恰巧被宣妃看见了。
“谨王妃,景宏尚且年幼,你居然教唆他替你翻我的寝宫,你意欲何为?”宣妃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凛的罪行,清纯的脸上滚过滴滴热泪格外惹人垂怜。
凛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两句,“宣妃娘娘,我没有教唆四皇子,这只是个意外。”
“她真的……”四皇子急切的想要辩解。
“你闭嘴!”宣妃断喝一声打断了,目光严厉,逼得四皇子再不敢吭声。这才又看向凛
“意外?你让景宏带你来这里明显是蓄意谋划,你以为一句意外就能掩盖过去吗?”宣妃痛恨至极哭声也更加凄厉。
凛被震得退后了两步,还没开口,门口又是一阵骚动。皇帝居然也让宣妃叫来了!
凛盯着宣妃紧紧握在手里的画,心下的感觉不太妙。
“什么事吵成这样啊?”墨皓纶听到宣妃凄厉的哭声连忙走进来,连准备行礼的宫女都被推到一边。看到谨王妃也在一边怔愣了一下,又被宣妃尖锐的哭声吵得头疼,连忙上前安慰宣妃。
“宣妃别哭,有什么事和朕说,有什么委屈也别憋着”墨皓纶扶着宣妃在椅子上坐好。宣妃已经聪明的停止了哭泣,陛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让她不敢放肆。
墨皓纶这才看向站在一边脸色不好的凛,“谨王妃也来了,坐吧。怎么有空逛到宣妃这里来了?”
“谢陛下,云凛原本只是想向宣妃请教些问题的,没想到会造成这般误会。”凛坐在一边刚搬过来的椅子上,语气还算平静。
墨皓纶点点头,又看向一边的宣妃,“宣妃觉得这般伤心又是为何?”
“陛下,谨王妃欺景宏年幼,教唆他翻我的寝宫,还……”宣妃握在手里的画不小心掉在地上,墨皓纶一览无余。
凛身体僵了下,想抢过那副画,紧紧捏着拳头忍住了。
墨皓纶捡起画看了半晌,沉稳的脸上依然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宣妃紧张得不自觉的绞着衣角,若是陛下相信谨王妃是个妖女,计划就能提前,而且也会简单很多。
“宣妃,这幅画是哪儿来的?”墨皓纶终于开了口,却没有看向凛那边。
“回陛下,是臣妾近日让人买的书里偶然夹着的。臣妾看着奇怪就留下来了”宣妃起身行礼,仪态风雅。
墨皓纶看了宣妃一眼,然后突然就撕了手里的画,“以后这些粗糙烂制的东西别留着,喜欢画就让宫里的御用画师给你画几幅,或者让庾大学士给你画。”
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陛下这是不相信还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