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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星愣了愣,有些恍惚。
可很快她便清醒过来:“复合就不必了,要是你真的良心发现,麻烦你还钱。”
女音清冷,话落便直接挂断了语音电话。
整整一天的时间,夏凡星都没心思去写任务的稿子。
直到临近交稿的时间点了,她才拼命的赶稿。
一直熬到了深夜十一点多,才赶在交稿截止时间之前,把稿子给任务编辑发了过去。
接任务的时候,编辑就说过了,拖稿会扣稿费。
哪怕只是克扣二三十块的稿费,夏凡星也舍不得。
写完稿子,夏凡星身心疲惫的趴在书桌上,好半晌才扭头看向床上睡得香甜的夏知眠。
沉重的心情似乎得到缓解,她勾勾唇角,脑袋侧枕在手臂上,就那么安静的盯着夏知眠看了好一阵。
台灯的柔光笼着夏凡星的脸,她只觉得眼皮子有点沉重,堪堪要合上时。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夏凡星惊醒,拿手机看了一眼,又是周瑞景。
不过这次他发的是微信消息。
周瑞景:睡了没?
简单的一句问话,夏凡星选择无视,假装已经睡了。
可周瑞景那人,确实还算了解她。
周瑞景:我知道你没睡,你这人心里有什么事情,保准失眠。
说起来,以前周瑞景还为此陪她一起熬夜来着。
熬夜煲电话粥,或者聊QQ。
那是在他们正式交往之前的事情,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夏凡星才会答应和他交往。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女生了。
周瑞景这点小把戏,已经在她心里溅不起丝毫涟漪了。
她依旧没有回复,继续装作没看见消息。
周瑞景倒是没有停下来,始终不间断的给夏凡星发消息。
最初,言辞很暖,看上去温柔和气。
渐渐的,他开始不耐烦了。
周瑞景:夏凡星,你要是再敢无视我,我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
夏凡星看了眼消息,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她很清楚,周瑞景是个什么样的人。
并没有面上看着那么阳光积极、温暖,逼急了,什么都能抛开,估计连命都能豁出去。
这样的人,很可怕。
这是夏凡星下定决心跟他断绝往来的根本原因。
可她没想到,这男人又缠上来了。
而且还拿住了她的短处,逼迫得她不得不面对他,被他纠缠着。
男人发过来的消息,本性越发暴露无遗。
时而冷嘲热讽,时而说些哄人的好话,可谓是软硬兼施了。
最终,夏凡星实在忍受不了,回了他一句:睡了。
然后不管周瑞景再发什么,她都无视,不再去看消息。
夜里寂静,静得让夏凡星心里发慌、发堵。
已经很晚了,她知道自己该上床休息了,否则明天没有精力好好的码字。
可她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里负重累累,感觉自己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鼻尖是何时开始泛酸的,夏凡星不知道。
等她反应过来时,眼眶已经温热一片,连视线都模糊了。
委屈、悲痛,一波一波的从心底涌上来。
夏凡星埋首在手臂上,死咬着唇瓣,没发出一丁点声音来,怕吵醒了夏知眠。
她双肩轻微颤抖着,直到手机震动,才徐徐平复下来。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夏凡星抬起头,将手机翻面,看了眼来电显示。
还好,是付余棠,不是周瑞景。
男人拨的视频电话,大概是又想看看夏知眠吧。
夏凡星拒绝了,捧着手机慢吞吞的回复了消息:眠眠睡了。
刚把消息发出去,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看见没有,又是一个电话戳了过来。
这次是语音电话。
夏凡星犹豫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的接了电话。
她原本可以拒绝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她特别想听听付余棠的声音。
即便不交流,只是单方面的听听他说话也好。
“星星?”
语音接通后,夏凡星这边一直没出声。
原本等着她先开口的付余棠不得不唤了她一声,“不好意思,我刚刚才看见消息。”
“眠眠睡着了是吗?那我……”
“没关系。”
夏凡星打断了付余棠的话。
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要说挂了吧,免得打扰到夏知眠休息。
可她并不想就这么挂断,她还想再听付余棠说话。
听着他的声音,她才能稍稍感到心安。
手机那头的付余棠愣了愣。
他今天熬夜做实验来着,眼下刚洗完澡,准备上床躺着。
想着夏凡星似乎总是熬夜写作,所以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联系她。
视频电话被挂断后,他心里有些失落。
原本想就此作罢,却又不甘心,手更是不听使唤,紧接着又给夏凡星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好在,她接了。
不过她没说话,这让付余棠有些尴尬。
后来他才看见夏凡星回复的消息,原来夏知眠已经睡着了。
所以那丫头以为,他跟她开视频,是为了看夏知眠的。
嘴角勾了勾,付余棠悄无声息的笑了。
他不贪心,夏凡星接了他的语音电话,他就已经满足了。
想着时间不早了,夏知眠已经睡下了,夏凡星肯定不好通话,所以他打算挂了,让她早点休息。
没想到,夏凡星却打断了他的话。
她说,没关系。
付余棠的心颤了颤,半喜半忧。
喜的是,他可以继续跟她通话;忧的是,他隐约从夏凡星刚才的话里,听出了哭腔。
她的声音有点哑,好像……哭过一样。
“星星,你怎么了?”男人蹙着眉,靠在床头,温声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的声音实在是太温暖了,像冬日里的暖阳,漫进夏凡星的心里,将她的心轻柔的包裹着。
原本的不安、无助、委屈,全都被隔绝了一般,她的心绪逐渐安宁下来。
可安宁之余,她又想放声大哭一场。
“没有,我知道……有点感冒吧。”女音轻颤,还是嘶哑。
那浅浅的哭腔,付余棠辨别出来了。
可夏凡星不想说,他知道问了也不会有结果。
索性,付余棠转移了话题:“我明天要回乡,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