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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预产期,知道昨日封云深没有上早朝让黄天代替,多半是林朝雨生了。
想到自己有小侄子了,吴垢脸上不禁生出了一些欢喜的意思。
罗长枫瞧着封云深的样子,也想到了林朝雨大概是生了。
如今除了封府的人之外,知道林朝雨怀孕的,也只有吴垢和罗长枫夫妇二人。
旁人都不知道。
下了早朝之后,封云深第一时间自然是要往封府赶的。
却不料今天在出宫门的时候遇到了黄天,也不能说是遇到了黄天,封云深看黄天的样子,此人只怕是故意在门口等着他的。
他不急不缓的走着,黄天见到封云深就迎了上来,朗声道:“督主,您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到东厂了,不知督主什么时候回东厂处理事务。”
黄天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正常男子朗声听着到不觉得声音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这太监这般发音,发出来的声音就十分不好听了。
乍然听见的,还会觉得有点刮耳朵。
封云深见黄天给自己耍手段,未有半分恼意,含笑道:“这一个多月辛苦黄副督主了,本督这一个多月都在找解毒的之人,如今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东厂的事宜,只怕还要劳烦黄副督主多多辛苦了。”
黄天心道,这封云深不知道是真笨还是假笨,他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吗?反而还顺着他的话说,还给他抬脸子!
黄天方才的那说辞,就是间接性的在告诉大家,东厂这一个多月的事务都是他主理的,而封云深没有半点为东厂操心的,一个多月说不去就不去东厂。
一方面说明了他自己是个有能力的,能够将东厂的各项事务处理得十分妥帖,一方面是用封云深的不负责来衬托自己的负责。
故意提高声音,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听见、知晓。
如今封云深这么配合,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了呢?
不过封云深自己蠢,就怪不得他了。
是以他笑着道:“督主解药的事情重要,属下一定会把东厂的各项事务处理好,不让督主费心。”
封云深拍了拍黄天的肩膀道:“如此就有劳黄府督主了。”一副十分信任和倚重黄天的模样。
许多人都看不懂封云深这是在搞什么。
但大多跟封云深交过手的人有一种直觉,这个黄天未来会是的很惨。
封云深跟黄天上演了一番东厂兄弟情深,跟黄天告辞过后归家。
黄天那边想到封云深方才的话,联系了华坤宫的人。
皇后娘娘说了,封云深的一举一动,都要跟她汇报。
虽然黄天觉得没有必要,但他现在才跟皇后合作,不宜对皇后的吩咐说三道四。
黄天之所以选择站皇后,是以为他觉得最终能登上高位的会是十二皇子。
黄天在宫中多年,是见识过皇后的手段的,十二皇子也是所有皇子里头最聪慧的,他不站皇后那才是不识时务了。
他虽然是皇上选的人,但皇上没有几年的活头了,他必须给自己找好下家。
吴垢回府之后就把之前自己低调准备的礼物给寻了出来,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送到封府。
那边罗长枫下了早朝回府,也把自己的猜测跟思宜公主说了。
思宜公主当即封府人套了马车往封府这边来。
思宜公主跟封云深关系不错,总所周知,所以她就直接过来的,也没有遮遮掩掩的。
封云深自打不天天去东厂之后,每天都是散了早朝过后在回来陪着林朝雨一并用早膳的。今日虽然耽搁了一小会儿,但他回来的时候林朝雨也刚醒。
林朝雨如今的生物钟已经彻底被小宝宝打乱了。
她觉得,她未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都会过上一种除了奶孩子就是睡觉的生活。
封云深看这林朝雨憔悴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若不然还是找个奶娘吧!”
林朝雨坚定的道:“不找。”
但这样下去,她确实有些熬不住,是以她道:“晚上的时候,让碧月和水仙他们给他喂牛奶,给他专门做一个奶瓶。”
封云深从来没有听说过奶瓶这个词语,但没有听说过哪家的小宝宝是喝牛奶的,所以他有些迟疑的道:“喝牛奶可以吗?”
林朝雨笃定的道:“可以的。”虽然比不得母乳就是了。
“着几日晚上先用牛奶讲究一下,等我睡够了,稍稍恢复一些,我还是自己喂。”
封云深见林朝雨想得这般周全,向来是她已经打算好了,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用,只要先听林朝雨的。
“奶瓶是什么?”碧月弱弱的问。
她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奶瓶”这种东西,夫人让她做,她也做不出来呀!
林朝雨道:“等我用过早膳之后,你给我把纸和笔拿过来,我给你画一个,你们找人照着做就是了。”
碧月点了点头,然后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封云深没有问林朝雨是如何知道奶瓶这种东西的,他如今对林朝雨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知识已经免疫了。
或者确切的说,他从来就没有觉得奇怪过。
二人一并用过早膳,就听说思宜公主来了。
思宜公主不但人来了,还带了许多小孩子用的东西过来,都是她亲手做的。
那些小衣裳和小鞋子都做的十分用心,林朝雨连连道谢:“公主您每日照顾两个孩子都很忙了,怎么还做这么多。”
思宜公主道:“宜宁如今都是驸马在管着,宜莘有奶娘,我只要看着就好了,有的是时间做这些。”
封云深见思宜公主过来陪着林朝雨,他就去了书房。
两个女人说话,他杵在那里也不合适。
思宜公主瞧着放在床边婴儿床里的小奶娃,欢喜的抱了起来道:“这小子倒是挺壮实的。”
林朝雨笑着道:“七斤六两,生的时候可遭罪了。”
思宜公主抱着孩子道:“生的时候是遭罪,生出来就可有成就感了不是么。”
两个当娘的人相视一笑。
林朝雨生的时候,的确是抱着一种生完这一个老子就再也不生的想法了。如今等孩子成功的生下来,却又想的是还是要再给他生个兄弟姐妹,要不然他太孤单了。
思宜公主瞧着睡得香喷喷的小娃娃道:“只是要委屈你和这孩子了,洗三礼、满月酒、百日宴想必都是不能办的了。”但愿周岁宴是可以风风光光大办的。
林朝雨笑着道:“我不觉得委屈,那些虚名、荣誉、别人的羡慕我虽然也是在乎的,但我最在乎的还是督主和孩子,是这个家。”
思宜公主被林朝雨的坦诚逗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那些虚名、荣誉、别人的羡慕你都是不在意的呢!”
林朝雨道:“我是个俗人,可不是那些方外的高人。”林朝雨从来不回去试图掩盖自己的内心的欲望,她是个凡人,她有普通人所有的所有的喜怒哀乐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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