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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延灼跟盛延珩从胧月出来后,盛延灼瞅着盛延珩:“你下午还有事?”
盛延珩抬头望向天空,那强烈的日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眯了眯:“我去公司。”
盛延灼知道,盛延珩很少来兰市,但每次来,他都会到这里的子公司转一趟。
所以,她也没有劝盛延珩去休息,而是直接跟他说:“我送你过去吧。”
“好。”
晚上九点多。
盛延珩和李特助从公司出来,天空已是雷声轰鸣,闪电不断。
它们仿佛要将这座城市的喧嚣和黑暗都给撕破了去。
李特助看了看黑暗而深邃的夜,像是说给盛延珩听:“看这个样子,怕是马上会有大雨来临。”
可盛延珩似乎根本没听到。
他只是微抬着头,怔怔地看着那些撕破了厚重云层并且狰狞可怕的闪电。
他那双平时仿似盛满星辰的眸子,在这样的夜晚里,突然变得犹如宇宙黑洞,好像要将眼前的一切都要吞噬毁灭。
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连站在他旁边的李特助都感受到了。
李特助霎时心胆俱颤。
他喊了一声:“延珩。”
他其实很少叫盛延珩的名字。
但有时候,在特殊情况下,他会叫盛延珩的名字。
可李特助的喊声被轰鸣的雷声掩盖了,前面的盛延珩没有听到。
李特助看着盛延珩紧紧握着拳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像是极其安静,又像是浑身都携带了暴力的因子。
李特助在雷声停止地一瞬间,又喊了一声:“延珩。”
盛延珩转过头来,瞧着李特助。
李特助顿时被盛延珩那双让闪电照亮的眸子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词,才能够形容盛延珩那样的一双眼睛,就连他的声音都是压抑后的黯哑。
“向勤,把车钥匙给我,你自己先回去。”
李特助大惊失色。
他知道盛延珩同样很少叫他的名字,所以,他这样叫他的时候,就表明,他对他看待的某一件事,或是即将要做的某一件事万分郑重。
郑重到不容别人的一丝质疑和阻拦。
因此,李特助一点儿也不敢违背看似盛怒但又平静无比的盛延珩。
他将车钥匙递给了盛延珩。
盛延珩伸手接过,头也不回地上了停放在他们面前的路虎,踩了油门,车“刷”地一下窜了出去。
李特助眺望着在他面前超速离开的车子,心下隐隐担忧起来。
他从来只知道,盛延珩自结婚后就会在这样电闪雷鸣的夜晚变得不正常,但他却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即使他和盛延珩的情分可以追溯到小时候,可他依然不知道。
李特助再次望了一眼深邃的天空,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对方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向勤。”
李特助心下一顿,为什么连盛延灼的声音听起来也与平时不太一样?
然而,他不敢多想:“小姐,老板自己开车走了,他看起来似乎不太对劲,我有点担心。”
电话那端沉默良久。
正当李特助以为盛延灼已经睡着时,里面又传来对方压抑而悲痛的声音:“不用管他,他只是想犯浑而已。”
李特助眉头皱成一堆,心里满是困惑。
在这样的夜晚,似乎盛延珩与盛延灼都不太正常。
但他和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他怎么从来不记得有什么事能让这两个人同时变得不正常?
李特助望着盛延珩开车离开的方向,少顷,他的瞳孔猛然扩大。
他想起来了,在这样的雨夜,是有那么一件事情可以让这两个人同时变得不正常。
然而,在他认为,那只不过是一场意外的车祸。
那场车祸或许会让盛延珩有些悲伤难过,但绝对不会让他浑身都充斥着戾气。
或者还发生过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李特助这样想着。
磅礴大雨突然而至时,盛延珩还在高速公路上飙车。
他的车开地很快很快。
豆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前后的雨刮器不停地来回闪动。
盛延珩渐渐烦躁起来,他想立刻,马上逃开这样的夜晚。
可不论他开地怎样快,开到哪里去,这样的夜晚依然如影随形地将他笼罩在里面。
盛延珩又将车开出高速公路,来到国道上。
他缓缓地将车速慢下来,直至停下来。
外面的倾盆大雨还在继续。
盛延珩隔着车窗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他的眸色也如这夜晚一般,黑黑沉沉。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夜,也是这样电闪雷鸣,磅礴大雨,就是在这样的夜晚,发生了一件让他们一家人都措手不及,震惊无比的事情。
而且就是因为这件事,他的大哥和大嫂永永远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盛延珩回到他在兰市的家时,已经凌晨两点过了。
雷声停了,闪电停了,雨也停了,天空里甚至还挂上了星星。
盛延珩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累极,疲乏极了,可他怎么也睡不着,并且脑海里清醒地可怕。
那一夜,母亲控诉埋怨的抽泣声,盛延灼的吼叫声,父亲绝望的眼神和哽咽声,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大哥和大嫂浑身被鲜血漫过的身体。
它们每一个画面像是放电影似的,在他脑海中一幕一幕地闪过。
盛延珩翻起身,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兰市。
却在这万家灯火,千盏霓虹灯中,他一眼看到了胧月那标志性的建筑。
盛延珩忽而想起了那个叫杨珊雯的女人,想到了她怼丈夫,怼小三的情形。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是她那样的,竟然能将孩子的抚养权和生活中各种细枝末节说地头头是道。能将买衣服,买化妆品的钱还有各种生活费用算得那样清楚,能将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苦楚说地字字珠玑。
她和她的丈夫离婚谈判到最后,她的丈夫不仅没有得到半点好,反而被逼着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而且那个女人还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赔偿款。
刚开始,他以为她是小三,所以,他对她嗤之以鼻。
他讨厌小三,甚至厌恶小三,因为“她”会让他想起另外两个女人。
但当时,盛延灼斩钉截铁地告诉他,那个女人不是小三。
他斜倪着盛延灼,对于盛延灼看人的本事,他并不怎么看好。倘若她真能看准一个人,怎么也不会落得个被离婚的下场。
然而,等到那个女人问那个服务员:在经济条件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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